只需一個眼神,便能讓薛扶蘇這樣的罕見高手毫無還擊之力!
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美男,只是他的偽裝。白夜終于理解,為什麼當時烈會說帝雲才是真正的危險。
她只覺得臉頰更燙,像火燒一般,驀地將手抽出,佯裝生氣︰「登徒浪子,別逼我動手!」
「收起你這副表情,他們已經想歪了。」
帝雲淡淡掃了眼周圍,一派溫和,說出來得話卻氣得她吐血。
有心人早已將他們當成正在打情罵俏,女人們對白夜又羨慕又嫉妒,要是能讓玄王親自為自己披一次衣服,模一下小手,哪怕只是被這個男人看幾眼都行。
白朝陽眼中充滿算計,又開始打起了鬼主意。
「有勞王爺了,王爺還是快快入座吧!」韓少陵赫然起身,他也確實坐不住了,帝雲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對他看上的女人動手動腳?
帝雲壓根充耳不聞,動作反而更得寸進尺,俯身到她耳側,輕聲道︰「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只要她還活著,哪怕顛覆南昭天下,也要為蕭家報仇雪恨。」
這正是他們初次見面那天,她在蕭家父母墓前立誓時說得話,帝雲竟然一字不落地說了一出來。
這個男人神秘而強大,讓白夜有些膽戰心驚,猛地後退一步,目光如炬︰「你要干什麼隨便,但別妨礙到我,否則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的復仇,韓少陵一日不死,她一日不得心安。
「當然,我只是個好奇的路人。」帝雲回得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猶豫︰「南昭皇好像對你很有興趣,你可以隨時利用我,不用客氣。」
他是準備幫自己?這又是為什麼?
懷揣著一肚子疑問,白夜正要開口時,帝雲卻一個轉身,待她晃神過後,他卻已經重新窩回自己的座位,仍舊那麼高高在上。
韓少陵臉色變得非常不自然,隱隱泛起了淡青色,又不得不硬撐笑臉,隱含怒氣揮手下令︰「白夜,開始吧!」
白夜聞言冷勾唇角,不就是吹個笛子,那就讓這幫蠢貨見識見識,什麼叫23世紀世界級的演奏水準!
她氅下伸出一手,向身後的薛扶蘇說︰「借你的玉笛一用。」
薛扶蘇默默將笛子放進她的掌心,見她一臉從容,不禁疑惑,難道她會吹笛?
習秋狄母女三人,包括長安侯習冬岩,看她還敢不知死活地接過笛子,都是一副看坐等她出丑的姿態,巴不得她被皇上虐到體無完膚。
白夜將橫笛放在嘴邊,看得薛扶蘇一愣,光看架勢和指法便知這女人絕對是行家!
沒錯,她一直喜歡玩樂器,不僅會吹笛,什麼古箏琵琶電吉他架子鼓,樣樣都在行。現代時,她在聞名世界的音樂學府深造多年,即使走上雇佣兵這條路,她也從未怠慢練習。
笛子獨特的音色在夜空中彌漫開來,調子輕快干淨。
等她第一個音一響起,活生生嚇了白府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