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不是能得罪的人,他除非是傻子,不然自己非要往中間插足做什麼?
這樣深奧的問題,應該留給法醫,再由法庭上的法官和陪審團去定奪。
不過,他淡淡說一句︰「听說傅家少女乃女乃在涉事之前被媒體圍攻,也許因此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他這句話說得很有門道,說完,轉身返回警察局。
紫央是在當晚十點鐘左右清醒過來的。
醒來的第一時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身邊淺睡的男人一驚,立刻跟著清醒過來。
「別怕!」
幾乎是第一時間,傅鴻將紫央整個人抱緊,輕拍著她的背︰「央央,別怕……」
紫央直直的坐起來,許久才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她側頭,茫然的看著俊美妖孽的男人。
「傅鴻?」
「嗯,是我,央央,你醒了?」
傅鴻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見她的眼楮漸漸清明起來,心跟著一松。
「好點了沒有?」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記者圍攻,你跟董卓打架,我朝他開了一槍。」紫央深深的吸納一口氣,然後抹了一把汗︰「嚇死我了,我還夢見你打我屁————」
說著她忽然住了口,然後看著自己被包扎得像粽子一樣的十指,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然後,她很不情願的別過眼,看著傅鴻。
「我朝董卓開了一槍?」
那些都不是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她又發病了是嗎?
她怎麼又發病了?醫生不都說她的病好了嗎?
現在,是不是連傅鴻都知道,她有病,她有神經病?
怎麼辦?
她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是個神經病啊。
「他……他怎麼樣了?」紫央小心翼翼的觀察傅鴻的臉上,害怕從他的臉上看到嫌棄的表情。
「他……他到底怎麼樣了?」
傅鴻深深的凝著她,許久,才嘆了一口氣,他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眼底隱藏很深的擔憂和恐懼。
「別動,我想抱一抱你。」
他的聲音,透露著幾絲自責和心疼,低低沉沉的,溜進她的耳朵里。
「放心,醫生說,打偏了一點點,還在觀察期,總之不會死的。「他說著喉嚨一哽︰「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就算想殺死他,你讓我動手,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給做了都可以,怎麼可以自己開槍,怎麼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糟糕?」
紫央一動不動。
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關懷,紫央抿抿嘴,靜靜的讓他抱著,他溫暖的身體讓她不在那麼很冷,她很想去攝取那一寸溫暖。
紫央不願意承認自己一瞬間產生的依賴心理,
可是下一秒,有什麼水珠低落到她的後脖,一路流淌下去。
只有兩滴,慢慢的順著她後背的s型曲線,流過她的身體,灼燒了她的皮膚。
難道,他哭了麼?
怎麼可能?!
「以後讓我照顧你,好麼?央央……」傅鴻的聲線悶悶的,帶著幾分哽咽。
紫央聞之心一顫,他真的哭了嗎?
為什麼呢?
她都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