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你要打就打我吧!姐姐她不是故意偷懶的」
田氏也惱了,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臂上,「小賤貨!看我今日不踩死你!」
說完對著他的手掌又補上一腳,「啊!!!舅,媽!舅媽,你要打就打我吧,求你放過姐姐,她」
眼見澤宇額上布滿了密密的冷汗,田氏還是不罷休,繼續抬腳。
「死八婆,夠了!」一個身影擋在了澤宇面前。
傾苑抬眼冷冷瞅著眼前這個懷著身孕的毒婦,眼里充滿了怒火。
「姐!」澤宇擔心地叫了一聲,就在前一個月,自己和表妹為了點小事吵起來,姐姐為了幫自己出頭,被田氏用藤條抽了幾個時辰,關到屋里整整餓了三天三夜。
撿回一命後,每到入夜又被舅媽趕到後山挖野菜。
他害怕,害怕舅媽又會打姐姐,把姐姐關到屋里不給飯吃,一想到姐姐要像娘那樣離開自己和澤晨,一股懼意涌上心頭。
傾苑听出弟弟擔心,轉過身子瞅了他一眼。
那是一種堅定的眼神,瞬間叫澤宇一怔,懵了。
這個傻孩子!傾苑轉過頭,不客氣地對著田氏說了句,「賤人!」
「小賤貨,你說誰呢!」是誰給了她這雄心豹子膽,盡然敢這麼說和老娘這麼說話,今天不拔掉你一層皮,我就不姓田。
傾苑看著她臉上的怒火,繼續提高聲音說,「小賤貨說的就是你!」
「你,你,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這是要干什麼,也不怕人听了笑話!」
來人正是白家的一家之主,田氏的相公——白言朗。
他一進屋,直接無視掉還在跪地的外甥,立馬滿臉討好的對自個氣急的婆娘說,「寶貝,你現在懷著身子,動怒不得!」
見自家娘子還生氣,立即走到她身邊半哄半騙地含著她的耳邊說了一大堆情話。
這才讓娘子消氣了,可她依舊還是不依不饒抱怨著。
「道歉!」傾苑警告地說了一句。
可她就像沒听懂一般,還摟著自個當家的接著抱怨道,「你來看看,你這外甥女,真是太懶了!我叫她做飯,她卻在這里給我偷懶,氣死我了,咋們家就不該養這吃閑飯的貨」
「我叫你向澤宇道歉!」傾苑提高了幾分音色,黑色的眸子里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要換做平時小弟們看到她這樣,肯定立馬求饒,可如今這沒長眼的舅媽還是裝作沒有听到,繼續和自己當家的說笑。
傾苑一聲冷笑,走上前一個反手,就讓痛意掛上了田氏的滿臉。
「啊!!!」感覺自己的手腕就快被扭斷了,田氏一痛一個站不穩,一**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傾苑。
「道不道歉!」此刻的傾苑如同修羅一般,
田氏直接被這氣勢嚇懵了,顧不上疼,只有將口長得大大的,舅舅臉也是同樣的表情,半晌後才指著傾苑道,「你,你,你——」
「你怎麼,舅舅!」傾苑一聲不高不低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