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天還是黑的,而眼前的澤晨卻有些異樣。
見他一張小臉通紅,呼吸有些急促,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傾苑急忙伸出手來探探他的頭。
不好,發燒了。
怎麼會突然就發燒了,她急忙起身,沖到隔壁屋里去叫王大夫。
王大夫听到急促的敲門聲,急忙套上鞋子,披上件外衣就急忙跑來,搭起他右手的脈細細號著,隨後才長舒一口道︰「不礙事,這是藥效發作了,過不了多久,燒退下來後,澤晨就會醒來了。」
他隨即又交代了幾句,讓後又回屋了。
雖然大夫這麼說,可傾苑還是放不下心,待到天明,澤宇才醒來。
發覺姐姐眼上那重重黑圓圈後,才逼著她去休息。
期初傾苑說什麼都不肯,結果還是澤宇硬說她要是再不睡,倒時候生病了,自己要照顧誰啊!
這才將她趕去一邊休息。
傾苑趴在桌子上,緊閉著一直睡不著,然後便又徹底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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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你現在心情好些了沒?」老頭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傾苑一睜眼,果然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這回她懶得說話了,一直坐在原地沉默著。
「乖徒兒,你弟弟不是沒事了嗎?你怎麼還不高興。」老頭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傾苑急忙眨眼,腦海里閃過一個疑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弟弟沒事了?
「哈哈你在我的幻境中,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了。」老頭蒼老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可是辨不出方位。
傾苑噌地一下站起來,警惕地盯著四周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老頭見她這般警惕,越發對她滿意,「我的乖徒兒,你是戎選擇的主人,當然就是我徒兒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
不待傾苑問,老頭自己回答,「哦,瞧我這記性,都忘記和你說了,戎就是現在在你體內的內丹」
在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話後,傾苑終于弄懂了。
原來這內丹就是當日砸死原主的那塊石頭,怪不得自己醒來後,一直沒找到凶器,只模到後腦勺一個小小的結痂。
原來這凶器是跑到這副身子里去了。
機緣巧合下,那只死野雞不是啄破了自己的手指,當時傾苑她一生氣就把它給廢掉了,結果雞血順著手指的口子流到了體內,解開戎萬年前的封印。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世間怎麼會有這般離奇的事。
老頭像是能听到她心里的話一般,繼續接著說︰「這也是你和戎有緣分啊!做它的主人必須要是死而復生之軀,不然就算其余條件都具備,戎也不會認主。」
「啊!」听老頭這意思,那他早就知道這副身體的秘密了。
「徒兒,你不必當心,你的事為師早就知道了,況且為師不是送你一只生金的碗,給你當見面禮了嘛。有了這只碗,你和弟弟們就不愁沒錢了,你就安心跟著為師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