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著鎮南王到底去哪兒了,前段時間不是听說他被皇上給關到天牢里去了。今天不會又給放了出來。」.
傾苑壓根沒有听他們在討論什麼,雖然離著有些遠,可此刻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南楓琉臉上的表情,似乎在硬挺著,精神有些不好。
可他怎麼會一躍就成了鎮南王!
那他爹怎麼了?
他為什麼要來這兒!
無數個疑問涌上心頭,傾苑收起剛才低落的情緒,盯著遠處的南楓琉看,南楓琉從懷里掏出一個亮閃閃的令牌。
淡淡開口,卻是無比霸氣,「鎮南王的令牌再此,眾人還不跪下。」
小六離得是最近的,他現在也看得真切,更何況師傅先前一直叫自己監視他,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有假。
更何況他身上的味道早已深深印在腦海了,小六有些無奈,這眼前的少年還真是鎮南王世子。
看來通靈大前天傳來的消息並非是假的,這鎮南王薨了,當今皇上隨即下令鎮南王獨子繼承這鎮南王之位。
所以現在這南楓琉,應該說現在世子已經繼承了鎮南王之位了。
可是他這麼會連夜從皇城趕過來參加師傅的婚禮,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來今日這鎮南王是來者不善了,自己可要好心提防,以免他攪亂了師傅的婚事,害了他老人家。
還有他身邊這位中年大叔,一看就知道是人間鮮有的高手。
周身一股煞氣逼人,一看手里就染過不少血。
小六想到這兒,心中就算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還是立即給鎮南王跪了下來,大聲高呼道︰「小人見過鎮安王,鎮南王您能來喝師傅的喜酒,這是仁心堂和整個天水鎮的榮幸.」這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傾苑也沒想到這小六這麼會說話。
只是貌似南楓琉也听膩了,只是為了保住這王爺的做派,還是裝模作樣的擰巴了一下眉毛,請他起身了。
小六見他這麼配合,也換上了該有的禮貌,揚起嘴角,弓起身子請他進屋里去了。
師祖他老人家顯然有些不高興,今日徒兒的大喜之日居然讓一個凡人給攪和了,不過現在只差一個夫妻對拜了。
他使了一個眼色讓小六將他請他上座,待他坐定後,他又給司儀使了一個眼神。
這才開口說,「鎮南王今日大駕光臨前來參加我徒兒的婚禮,真是這仁心堂的福分。」
而誰知道他這話還沒說完後,南楓琉猛地站起來,然後一腳就踢翻了一把椅子,然後大聲呵責道︰「來人,給我把這許景佑抓起來,押到大牢里听後發落。」
這!在場的人都听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這許景佑已經被一大堆沖進禮堂的官兵給扣下來了。
新娘子突然大叫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見喊的沒用,她便沖過去抓住許景佑,誰知道官兵一用力,她整個身子向後一倒。
那張嬌媚無比的臉露了出來。
在場的人無不為這驚為天人的容貌深吸一口氣,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阻止不了官兵們死死抓住許景佑,而許景佑不知是真的犯下這罪,竟然也不反抗。
「放開許神醫,他是好人!」突然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
然後又有人應喝道︰「對,放開許神醫,他是好人!」.
「都給我安靜!」南楓琉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把刀大吼了一聲,「這許景佑是個庸醫,他竟敢公然在我父王的藥里下毒,害他仙去,今日要是誰敢阻止我抓這庸醫,我就讓他知道我父王這刀的厲害!」
他說完後,抬起刀想著身後用力一砍,那燃著蠟燭的桌子踫地一聲倒地了,還引燃了火。
他做完這寫後,叫身邊的將軍扶住自己後就走了。
而眼見馬上就出門,盡然沒有一個敢阻擋他的去路。
可就在他剛跨出禮堂門口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生響了起來,「世子,請留步!」
南楓琉听到這聲音有些吃驚,居然是許久未見的熟人顧傾苑的。
「顧姑娘,是你!」他說。
傾苑繼續說︰「世子,請問這許景佑真的故意謀害了你的父王?」
對于許景佑這人的脾氣,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傾苑還是知道的,這許景佑雖然是個人渣,可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大夫。
她雖然不能保證這許景佑的人品,可是這醫德他還是能保證的。
說實話她真的不相信許景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不管如何,這許景佑是一定不會在下毒在藥水里的。
「哦!顧姑娘,看來你也不相信這下毒之事是許景佑做的?」南楓琉說著,攤開手里的梨花扇面,隨即又馬上合上說︰「你不相信我!也罷!木將軍將‘犯人’帶上,我們走!」
他將犯人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說給傾苑听的一樣。
小六也不知道這出鬧劇如何收場,可他現在不敢說話,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師祖他老人不高興,很不高興。
對呀!這師傅的婚禮給一個凡人攪和了,這事要是傳到狐族里去,這還得了,更何況這新師母家在狐族的地位也不低。
師祖本想著今日在人間成親後,明日就到妖界再辦一場,可現在都亂套了。
也難怪師祖他老人家會生氣。
只是現在要如何收場。難道就然賓客們這麼干瞪眼著?
不過小六這擔心地多余的。
這不師祖他老人家立馬起身,拄著拐杖走到前面,「各位今日就請大伙先回去,謝謝今日大伙來觀禮,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說完後,又扭頭向著小六說︰「小六,將賓客們的賀禮都退回去。」
小六听師祖這麼一說,急忙回了一聲是。
可接下來可真的忙壞了。
且不說這賀禮又多又雜,這禮薄上的人沒有個上萬,也有個幾十萬。
招呼師弟幫著自己,一直退到了第三天都還沒有退完。
而師傅那兒一直都沒有消息,而師祖又不準他們施法去看查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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