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說完,又狠狠鄙視了他一番。
雖然被他這麼說,可是許景佑也不生氣,而是將自己的計劃和行之說了。
可是這行之明顯不覺得他這個法子好,「那個景佑,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的靈鳥連弟妹和你筱舅子都找不到,現在你讓我用這個法子,肯定更找不到了。」
他說完無奈的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實際許景佑早知道這小子會這樣說,于是趕緊開口道,「行之,這可就是你過謙了,這妖界有誰不知道你的本事,你想找一兩個人還不容易。到底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趕緊做法幫我找出他們吧!」
這話可一下子就拍在行之的心上了。
可他還是不能幫許景佑找這人,畢竟他每次施法都要耗費大量妖力,而且也不能確保百分之百找得到。
于是他便將心中的憂慮和許景佑說了起來。
許景佑見他這樣,急忙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
「只有你立馬施法找到他們,這疊銀票就歸你了。」他拿起銀票在行之面前搖了幾下。
不過見他還是猶豫,許景佑便又從懷里又掏出一疊銀票,「這些夠了嗎?要是還不夠,我就去請其他人了。」
見許景佑轉身就要走,木行之一下拉住他。
然後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銀票,揣到懷里,「景佑,你跟我幾千年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忙我幫定了,可是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听到他這麼一說,許景佑便先回王宮去等消息了。
這一等就是三日,看來這次還真是棘手,追蹤術一流的行之都要花費這麼久的時間。
不過就在許景佑等到第四天的時候,這行之自己跑了過來。
「景佑,不得了了,出大事了。」他拉著許景佑的衣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個,行之,是不是有小苑他們的消息了?」許景佑問道。
木行之立即點頭,然後拉著許景佑就往自己陣法里跳。
不一會兒,二人就到了行之谷中的屋里。
「行之,你帶我來你這兒干嘛!」許景佑問。
而行之顯然散失了太多妖力,到了自己屋里後,半天也沒緩過勁來。
見景佑有些擔心,他急忙指著不遠處的水潭子。
許景佑走過去一看,果然水潭里正顯出了一片霧蒙蒙的黑氣,更加有些不明所以了。
這行之大老遠將自己帶來,就是為了見這團霧!
「那個,景佑,我探測到,弟妹就在這團霧里。這,如果我們計算錯,她現在應該就在這霧海山,蛇妖族人的村子里。」
「那澤宇呢?」許景佑又問,只是這行之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許是他還沒找澤宇的所在地,于是便急忙搖頭。
見他這樣,許景佑也就不再多問,而是立馬施法去了霧海山。
可見景佑要施法走,行之拼上最後一口氣,飛撲到他身邊,一下子環上他的腰,用盡最後一分力死死抱住。
「我說行之,我這是去救我的夫人,你跟來干嘛?」許景佑說完後,只覺得他纏得更緊了,于是便想掰開他的手,可是不管自己怎麼用力,這行之就是不肯放開。
「行之,你這是在干嘛!」許景佑有些無奈,但是看在幫自己找到小苑的份上,他沒發脾氣,可這行之就像一早算準景佑不會發脾氣一般,像個狗屁膏藥一般繼續粘著他不放。
許景佑不想再浪費力氣,就這樣帶著他一起來到了這霧海山。
這霧還山顧名思義,就是整座山都終年都被霧氣環繞。而這里生活著巫醫一族的鼻祖蛇妖一族。
蛇妖一族,族人眾多,生性多疑、妖力強大,一般不喜歡與其他妖類接觸,自然也沒有加入妖王旗下,不受妖界條框的束縛,所以妖之森林里眾妖們都要忌憚他們三分,生怕得罪他們被牽連進不必要的麻煩里。
不過許景佑才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很想見到小苑,很想跟她一訴最近的思念。
總之他真的很想她,所以不管怎麼說,這霧海山他現在是闖定了。
「喂,行之你發什麼呆呀!趕緊走呀!」許景佑見行之在發呆,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才讓他回過神來,急忙跟著許景佑進了霧海山。
「這霧海山果然名不虛傳,這些霧里就有毒,要不是我們是法力高強的大妖怪,搞不好早就被迷暈了過去。」行之邊說邊走,許景佑則是不發一語,邊听一邊打量起四周來。
在這能見度只有半米的森林里,許景佑不敢大意。
更何況這還是蛇妖一族的聚居地,就連一秒他都不敢放松警惕。
可這行之壓根就是過來搗亂的,非但不在意周圍的情況,還左看看,右模模。見許景佑不理他一直走,他便揪下幾片樹葉,朝霧里射了過去,一副自娛自樂的模樣。
「行之。」許景佑突然壓低聲音叫了他一句。
不同于以往溫和的腔調,而是有一種不易察覺的警惕感。
作為許景佑多年的朋友,行之當然听出不對勁,也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果然不過十秒的時間,一陣的聲音從草叢里冒了出來。
听到這的聲音,再聯想到這兒是蛇妖一族的領地,行之整個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他剛才是發什麼瘋,居然跟許景佑來到了這個破地方。
一想到蛇皮那滑溜溜,冷冰冰的觸感,行之立馬想到了幾千年前他還是一顆松樹的時候,就有一些蛇老愛往他身上爬,只要一回憶那些,他現在還覺得一陣惡心。
老天呀!自己剛才是不是累糊涂了,居然會跟著許景佑一起進來了。
「行之,你怎麼了?」許景佑發覺他不對勁,臉上泛白,便以為他是施法過度,身子不舒服,便詢問道。
可是這行之,哪里肯讓許景佑看出異樣,立馬直起腰拍著胸脯道︰「景佑,我沒事,剛才我彎腰只是為了撿這個。」他說完立即亮出剛才在地面撿起的樹葉。
許景佑知道他在說謊,可也沒有拆穿他,而是告訴他跟緊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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