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莫御風,我家曼曼看上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哦,拒絕我家曼曼的理由,就是你身後那一位吧?」另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莫御風冷哼了一聲,伸出手指輕柔的撫平茼蒿眉間緊皺的眉頭,茼蒿本來有些茫然的臉龐一下就紅了,真是的,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這樣,莫御風輕輕一個動作就會令自己臉紅心跳。
「還真是恩愛得很啊,靈月公主,難道你忘了你即將成為我們追雲的皇後了嗎?」又是那個冰冷的聲音,這次的嘲諷越加明顯起來。
莫御風卻冷笑了起來,「冰冰公主,星兒並還沒有給你們的皇上大婚,而且,她早就嫁作人婦了,怎麼可以改嫁?」
莫御風還是輕柔的握著茼蒿的手,沒有發現茼蒿的臉一下冷了下來,倒是蕭冰冰卻大笑了起來,「既然你非要說靈月公主嫁過人,請問是嫁給你的嗎?」
莫御風眉頭微微皺起,冷淡的說,「嫁給誰不是你能過問的,你一個敵國的公主,未免管得太寬了!」
「哈哈,真是好笑,既然你都可以跟靈月公主這樣親熱,那我們的皇兄為什麼就不可以娶她為後呢?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皇兄都不嫌棄,靈月公主也該知道惜福了!」蕭冰冰的聲音冷傲諷刺,刺得茼蒿頭腦像要裂開一般。
「怎麼了?」莫御風見茼蒿痛苦的抱著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一下慌了神。
茼蒿心中難過得要命,蕭冰冰的話一下提醒了她,她本來喜歡的人是汐暮殘空,後來變成冰臨,現在又是莫御風。水性楊花?原來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嗎?不過好像是真的,要問她現在還怎麼看待以前那兩個人,她也未必全放得下。呵,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去擁有所謂的愛?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愛自己?為什麼?一下變得這麼的復雜?為什麼腦袋這麼的痛,像有一條蟲子在里面四處亂串一般。
莫御風拉住她不斷拍著頭的雙手,一臉慘白,「你怎麼樣了茼蒿,你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就算你是,我莫御風也會愛你一生一世,而且,只愛你一個人,你不要這樣!」
茼蒿完全听不見外界的聲音,只是瘋了似得掙扎莫御風,對著他拳打腳踢不說,還一下咬上他的胳膊,力道大的嚇人,好像要生生的吃了他。
莫御風一陣驚駭,快速的點了她的誰穴,接住茼蒿暈睡過去的身體,她居然又咬他了,難道……….臉色一下變得冰寒,冷聲問,「蕭曼曼,蕭天越可會使用蠱毒?」
「莫大將軍,既然有事情要求我給你解答,就別這樣凶。」蕭曼曼的聲音慵懶的傳來,帶著淺淺的笑意,「你大可放心,靈月公主只是蠱毒發作的正常現象,誰叫她那麼不乖,跟著其他的男人跑了這麼遠的路,你不知道吧,有種蠱叫做吸心蠱,只要中蠱的離開下蠱之人的距離過遠,那麼,剛才那樣只是前兆,最嚴重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嗎?呵呵。是慢慢的自殘,自己吃自己,直到吃得骨頭都不剩。而且,這蠱,沒有人可以解,包括皇兄!哈哈….」
听著那張狂的笑聲,莫御風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摟住茼蒿的手指青筋爆出,蕭天越,想不到,他竟然比絲輕柔還要狠毒。憐惜的在茼蒿蒼白的臉頰上一吻,低聲說,「茼蒿,原來還是我害了你啊。」他的聲音竟然瞬間沙啞得可怕,一張如玉的面龐此刻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棕色的眸子泛出赤紅的光芒。打橫抱起茼蒿,一步一步朝蕭曼曼他們說話那面牆壁走去。
「曼曼,他這麼………」蕭冰冰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畏懼。
「莫御風,你不要亂來,別忘了,師雅蒙還在我的手里!」蕭曼曼冷聲高喝。這樣的莫御風如同修羅,一身黑衣,平日你只覺得他風流倜儻,絕代風化,從沒像現在這樣可怕過的,就算在戰場上也沒有這樣的怒氣在他身上。
莫御風很受用的停下了腳步,像是能透過牆壁看到那邊的蕭曼曼,「不想死就把雅蒙交出來!」聲音依舊是沙啞的,但是卻比平時那清冽的嗓音更加威懾,像地獄里發出的嘶吼。
「不可能的,莫御風,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駙馬!」蕭曼曼忽然覺得有些悲哀,自己深深仰慕的男子,此刻越發的離自己遙遠了。
莫御風冷冷的盯著她的方向,勾起一抹嘲笑,「做夢!」
「莫御風!」蕭曼曼騰的站起身子,從幻鏡上看到莫御風的樣子,蕭曼曼挫敗了。扶著椅子的手指蒼白無力,一字一頓的說,「莫御風,我會讓你跪著求我,求我嫁給你!」單手在面前的機關上不斷踫觸,像瘋了似得。
莫御風看著屋頂詭秘的射下無數細密的箭雨,眼神紅的更加的可怖,一手護著茼蒿,一邊應付飛射的箭頭。
「哈哈,莫御風,不想靈月公主跟你一起葬生在里面吧。跪下來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你們,哈哈……」蕭曼曼笑的瘋狂,連眼淚的笑出來了。她心痛啊,特別是看到無休無止的箭插在他護著茼蒿的那只胳膊,她的心都在滴血啊,莫御風,我愛你愛得好幸苦。知道嗎?只要跟你有一點點關系的人,我都愛屋及烏。師雅蒙是你的師弟,我跟他相交也全是為了你,你可知道?
莫御風奮力的跟箭雨搏斗,他知道這不是一個萬全之策,可是他不能停,也萬萬不可以丟下茼蒿。現在他只是緩緩的朝那密室的暗門走去,對,走過去,只要茼蒿安全了,他才可以全心去救出師雅蒙。
「想出去?莫御風,你沒有機會出去的!」蕭曼曼立即按起機關,那些箭雨一下消失了,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有從屋頂落下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鋼鐵。
莫御風一腳踢開眼前那跟鋼鐵,心下已經知道她是想干什麼了。心中厭惡更甚,更加瘋狂的將那些鋼鐵棍子踢飛,一時間,屋子被鋼鐵的殘肢撞的咚咚直響,但是那屋子卻跟鋼鐵一般,沒有一絲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