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樹之上,心中無限惆悵,看著繁華的都城勝景,感覺整個天下都在自己的腳底下。心中有些澎湃的蠢蠢欲動,終于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擠破腦袋都想做天下的王者。茼蒿苦笑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真是戲劇。
「好漂亮的仙女啊!」
一個輕浮的聲音在樹下面響起,那條空蕩的巷子里面,有一個體型有些偏瘦的男子,一身華麗的黃色衣衫,手中握著一把烏黑的折扇,頭上金冠束發,一張還算好看的臉上帶著濃濃的輕佻愛意,身後跟著幾個手拿佩劍的隨從。
茼蒿唇角勾笑,世界真是小啊,這個討厭的浪蕩子居然在這里都能踫到。茼蒿沒有理會他,只是一手撐著樹枝,淡淡的看著遠方。
汐暮金維臉色尷尬的微紅,有些暴躁的扯開折扇扇了起來,故意壓下情緒,淡定的微笑,「月兒,你怎麼爬那麼高?摔下來怎麼辦呢?快,你們幾個,去把公主接下來!快!」說完還在身後那隨從的**上踹了一腳。
茼蒿冷笑了一下,還是沒有理會。而那幾個隨從卻不敢不听汐暮金維的話,開始爬起樹來。茼蒿看著樹上掛著的幾個人,更是無語了。斜眼瞟了眼一臉嬉笑的汐暮金維,茼蒿冷聲說,「金王殿下,叫你的這些條狗給滾下去吧,丟人!」
汐暮金維臉色僵硬了一下,呵呵一笑,「月兒說的是,你們幾個,還不滾下來,嫌給本王丟臉丟的不夠嗎?」說完,那幾個人都悉悉索索的爬了下來,都怪異的看著汐暮金維,要說他們是沒有什麼輕功了,不過,王爺干嘛不自己去英雄救美呢?
正在疑惑的時候,汐暮金維像一道金光一般,飛射到茼蒿身邊的樹上站著,輕佻的一把攬著茼蒿的縴腰,曖昧的說,「月兒,金哥哥親自帶你下來,這就不丟人了嗎?」
茼蒿厭惡的眯眼看著他,沒有想到汐暮金維竟然是有武功的人,怎麼都看不出來呢?看來他的功力並不小。
「月兒。」汐暮金維看到茼蒿沒有反抗,頓時雙手不老實的順著茼蒿的縴腰慢慢往上。一張本就急色的臉,更加的猥瑣了起來。
下一秒,隨著「啊」的一聲尖叫,一道金光直接跌落在地上,比上去的速度快得多。汐暮金維十分不雅的趴在地上,隨從都驚慌的上前扶起他來。
「王爺,你怎麼樣?」
「滾開!」汐暮金維踉蹌著起來之後,一把撩開身邊的隨從,俊臉糾結猙獰的看著慢慢落下來的白衣美人,怒聲說,「靈月兒,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啊?竟然敢將本王踹下來,不要以為你是莫凌風那小子的人,本王就動不了你!」
「呵呵。」看著像只猴子的汐暮金維,茼蒿輕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裙子,淡淡的說,「我的名字叫茼蒿!」
「茼蒿?」汐暮金維一愣,最後雙眼突出,瞪大雙眼驚愕的看著那如仙般的女子,用扇子指著她,「你,你是那害的汐暮青雲要死要活的那魔女?」
「嗯?不像嗎?」茼蒿唇角勾笑,慢悠悠的踱步到汐暮金維的身邊,冷眼斜視他,「你想不想試試本魔女的厲害?」
汐暮金維哈哈大笑了一陣,嘲諷的說,「別以為本王怕你一個小女人,小魔女,看你那騷樣,看本王怎麼收拾你!」汐暮金維說完又笑,不過越听越猥瑣。
茼蒿無語了,這個男人真是無藥可救,不再多言,帶著藍光的一掌朝汐暮金維的胸口拍去。
汐暮金維停止大笑,一下退後好幾米,但是臉色卻瞬間蒼白了起來,而且唇角帶著血跡,不可思議的看著茼蒿,「你,你………」
「你的功力的確不弱,一般人受我這一掌,五張六腑早就碎裂,七孔流血而死!」茼蒿淡淡的看著汐暮金維,星子般的黑眸含著危險的殺氣。
幾個憤怒驚恐的隨從早就嚇得躲在汐暮金維的身後,汐暮金維臉上的輕佻消失不見,而是帶著濃烈的怒火,「魔女,你傷的了我汐暮金維的,你是第一個,你等著!」汐暮金維話音一落,人影就在這巷子里面消失了,那群隨從各看一眼,也屁滾尿流的跑了。
茼蒿微微皺起眉頭,汐暮金維,他的武功竟然不輸于以前的莫御風,只是,他的心機卻是在御風之上。他居然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里,茼蒿猛的躍上牆壁,就想先去通知莫御風。可是在下一瞬間,卻看到隔壁巷子里熟悉的紫色身影。茼蒿心中一震,蕭天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汐暮金維也在這里,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勾當?
蕭天越正在小茶棚里喝茶,身邊有兩個黑衣的侍衛,一身紫衣的蕭天越更加的有氣質了,黑發披在身後,只用一支白玉簪斜插,陰柔俊美。狹長的鳳眼越加的憂郁,似乎有化不開的憂傷。
像是感覺到了茼蒿的目光,蕭天越那憂郁的臉上閃現一絲冷意,直接射向茼蒿。茼蒿就這樣茫然無措的對上蕭天越陰冷的目光,一愣之後,忽然覺得憐憫。蕭天越是因為雪淳的死打擊太大了吧,以前春風得意的人,現在也會這樣的失意。
蕭天越冷眼看著茼蒿,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茼蒿的心像漏了半拍一般,這笑讓她毛骨悚然。她自然是不害怕他的,可是只是覺得驚駭。
蕭天越低頭朝那兩個侍衛說著什麼,然後自己就起身離開了茶棚。茼蒿愣愣的看著蕭天越蕭條的背影,那個恨自己入骨的男人,居然就這樣輕視了自己?
茼蒿輕嘆了口氣,就想離開,忽然,後背一陣刺痛,轉身一看,哪里有半個影子。茼蒿暗暗心驚,剛才注意力全在蕭天越那里,居然被人使了暗器。冷冷的從後背扯出這跟帶著鮮血的飛鏢,茼蒿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飛鏢,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