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臨說完就猛然抽回手,就大步的往房門外走去,卻見一道疾風閃過,就撞上了一個柔弱的身子,差點將她撞到在地上。冰臨急忙抱住那虛弱的身子,心疼的將她抱回床上躺著,「別亂動,你毒剛解,要多休息。」
茼蒿生氣的瞪著他,「叫你胡思亂想,我說過你配不上我嗎?至始至終,配不上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我是不想耽誤你的人生,你怎麼就非要做這麼極端的事情呢?」
冰臨心疼的俯身抱著茼蒿,「蒿兒,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你就是我的人生,沒有了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既然你攔下了我去死,你就必須停留在我的人生里面。」
茼蒿听著冰臨悶聲悶氣的話語,心里也很疼痛,這個男子愛她很深,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麼可以辜負他呢?無語的嘆息,一遍一遍的撫模著冰臨披散在後背的長發,冰涼絲滑的觸感,平息著茼蒿翻滾的心情。
「臨,對不起,不要離開我了,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面對。首先,我想,我該去面對下對我下毒的人。」茼蒿冷聲說著。
冰臨猛的抬起頭來,雙手撫上茼蒿光滑的臉頰,「蒿兒知道是誰嗎?」
「是蕭天越和司徒戀。」茼蒿幽深的看著冰臨。
「蕭天越?怎麼會是他?」冰臨疑惑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毒?難道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可是,那司徒戀…司徒戀不是御風的舞姬嗎?」
茼蒿冷哼了一聲,「蕭天越和司徒戀都有不同的目的,蕭天越暫且不說,而司徒戀恐怕就是因為想破壞我和御風的關系才出這招的吧。暖情毒本是世間罕有的,蕭天越那有我倒不稀奇。只是,這暖情,在我遇到蕭天越之前,就遇到過,這次的暗器竟然跟以前那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每次都是對我下手的。那暗器我本來是收著的,在凌王府內!」
「難道蕭天越早就盯上了你?」冰臨更加的詫異了。
茼蒿搖了搖頭,「不可能啊,以前那次我雖然沒有看到凶手,可是卻是個輕功極為高強的女人,這點我可以肯定。」
「女人?那是司徒戀?」
「哼,司徒戀的武功不行,遠遠及不上那人!」茼蒿堅決的否定。
冰臨坐起身子,也皺起了眉頭,「那個女人一心想要害你,必須得找著,既然她一再對你出手,也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她在暗我們在明,難免吃虧。」
「臨,我相信以我現在的身手,她對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茼蒿俏皮的一笑。
冰臨被她如蓮花綻放的笑容驚艷了一下,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蒿兒,你難道忘了上次的教訓?還敢口出狂言?」
茼蒿郁悶了,「是啊,看來我真不適合做暗殺,倒是花染….對了,花染怎麼沒有跟著你?還真是奇怪。」茼蒿怪異的看這冰臨,帶著一絲調笑。
冰臨急忙說,「蒿兒,我跟花染沒什麼的,你別跟大哥一樣,老是把我和她扯在一起好嗎?」
「主子希望你跟花染在一起嗎?」茼蒿自嘲的一笑,她和花染都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為汐暮殘空效命的,可是花染的命顯然比她好得多。
「我死也不會跟她在一起的,蒿兒。」冰臨看著茼蒿落寞的神情,心疼的將茼蒿擁在懷里,「蒿兒,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再也不去管什麼主子,不再管什麼任務,也不再管這里的一切。」
茼蒿沉默了,走?她也很像月兌離這里的一切,她累了,很累。可是她在同意冰臨解救她的時候,她的腦海里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實現,她不能。歉意的看著冰臨,「臨,我不能走,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冰臨輕嘆了口氣,撫模著茼蒿的發絲,「別怕,不管怎麼樣,我都陪在你身邊。」
茼蒿眼角漫起一陣濕意,這個讓她心疼的男人,她該多幸運,才會得到這份真摯的感情。是的,她可以懷疑任何人對她的企圖,卻絕對不可能去懷疑這個從小到大愛護她的冰臨,沒有誰,能比她更了解他,不是嗎?
「蒿兒,餓了吧,我去叫廚子弄些吃的,你身子也該好好補補了,吃你最喜歡的清蒸魚好嗎?」冰臨愛憐的撫模著茼蒿的臉頰,細膩溫和。
茼蒿揚起小臉,帶著一抹欣然的笑意,「好。」
冰臨心里一陣暖流襲過,蒿兒接受他了,他能不高興嗎?興奮得跳了起來,激動的看了茼蒿一眼,才打開.房門,朝外喊,「來人!」
「王爺,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老奴怎麼沒有發現?」張管家邁著年老的步伐,有些激動的蹣跚上前,。
「張管家,辛苦了,你叫廚子準備吃的,要豐盛,還得要一條清蒸魚,知道嗎?」冰臨看著眼前的張管家,沒有一絲王爺的架子,倒是平易近人得很。
「好,好,可是,王爺,花染姑娘一直在西廂房等著王爺,老奴是不是知會她一聲?」張管家想起那來了好幾天的漂亮姑娘,心里就覺得一陣暖和,那女孩俏皮可愛,對他這老人家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是王爺的師妹,還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妃。
「她怎麼又來了?」冰臨眉頭一皺,那花染老是喜歡賴在他這里。介于師兄妹的關系,也沒好說什麼,反正王府這麼大,多她一個也沒什麼。只是現在,他的王府里面有女主人了,他可不想跟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蒿兒鬧出什麼不愉快來。「不要告訴她我回來了,做好飯菜直接送到我房間來,記住了。」
「是。」張管家一愣,有些悲哀的低下腦袋,垂頭喪氣的走開了。看來那花染姑娘在王爺心中沒什麼分量啊。倒還覺得王爺好像挺煩她似的,這可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