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當家,不公平!」又有人不服氣了,憑什麼她就可以挑一個,她們姐妹就每份?「要不我們都別交給大當家好了,把那剩下那小子給我們姐妹了吧?」
「是啊,是啊。」一群人附和著,都像看著大餐一樣看著茼蒿,弄得茼蒿心中反胃。
「你們這群蠢貨給俺住嘴!這麼嬌小的小相公,給你們這群人,豈不被糟蹋得連骨頭都不剩?你們都消停下吧,要不也別跟俺回天懸寨了!」二當家的朝那群女人大喝一聲,那群女人有只好偃旗息鼓了。二當家冷哼了一聲,又看向冰臨,「俺叫喜芳,你呢?」
冰臨冷哼一聲,轉頭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因為蒿兒,他早幾下殺光這群蠢貨。
喜芳卻沒有生氣,只是大笑,「好,夠脾氣,俺喜歡,姐妹們,把這兩小子給扔進馬車,等跟那什麼鳥公主匯合之後,就回祈煙去!」
「是!」女人們都推搡著兩人走路,不過都有些不爽二當家的行為。
「喂,喜芳姐,我們的琴,別給弄丟了。」茼蒿急忙朝身後的二當家大喊,那可是冰臨特意為她找的琴。
「呵,小子嘴巴蠻甜嘛,放心吧,喜芳姐會給你好好保管的!」喜芳大笑一聲,一把抱起七弦琴,走在最後。
冰臨看著前面茼蒿身後被綁著的一雙手,白女敕手腕上紅色的勒痕是那麼顯眼。眼里閃著殺人的怒火久久不能熄滅,只得垂下眼眸。
兩人被擠上馬車的最里邊,一堆女人圍著兩人,就像餓狼看著肉食一般,連口水都流了出來,很是猥瑣。
「喂,婭婭,你說說看是這兩位小相公英俊些,還是我們祈煙國的太子英俊?」那個靠茼蒿最近的女人踫著身邊的女人,一雙賊眼烏溜溜的轉著。
那叫婭婭的哈哈一笑,「大萍,你丫的別搞笑了,這兩小子哪里比得上我們如天神般的祈卓野殿下,嘿嘿,這兩小子,一個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個像個女人一樣,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想想我們的殿下,那是多麼的完美,可惜,我們的大當家追了這麼些年都沒能追到手,還白白給他做了這麼些年的事情,唉。」婭婭一臉的沉醉,說道最後神情都悲哀了起來,但是不知道是在替大當家悲哀,還是替自己不能實現的愛戀悲哀。
「婭婭,這事不能到處說的,被二當家听到我們就完了,離開了天懸寨俺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好!」大萍有些後怕的說。
茼蒿唇角抽動,這天懸寨當真這麼好?而那叫祈卓野的祈煙國太子,她也有過一面之緣。那人跟汐暮青雲曾經有過來往,一起在她所在的青樓里面聚過一次,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但是未曾細看。天神嗎?茼蒿冷笑了一下,要是天神,還用靠一幫女人的山寨來幫著他穩固江山?要是天神,還用被莫御風打得只有守不能攻的份?不過她倒還真對那大當家和天神太子多了一絲興趣。忽然想到這群女人對她和冰臨的形容,居然說她是沒長大的小孩?還有說溫文爾雅的冰臨像女人一般,真是該死!
轉頭看著冰臨,他正被一群女人擠在里面,只可以看到他低著頭,看不到表情。茼蒿心中一陣難受,這群女人,一定傷害了冰臨的自尊。
冰臨卻是無所謂她們對自己的話,他在乎的只有茼蒿而已。他已經猜到茼蒿是想到祈煙國去解決天懸寨,是為了莫御風一統天下的心願吧?他的蒿兒,心中最重要的人恐怕一直都是莫御風。能怪誰呢?要是當初自己能勸住自己的哥哥,茼蒿就不會跟莫御風相識,更加不會相愛,看來,自己真的還不夠男人啊。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進,一路顛簸,而二當家喜芳則是在馬車外面騎馬,她一慣就不喜歡跟這群野蠻的女人擠在一起。要不是自己是天懸寨的二當家,她還真想直接找個男人嫁了,做個生兒育女的賢妻良母。忽然想到了馬車里那俊雅除出塵的白衣男子,一抹笑意蕩漾在秀麗臉龐,那條疤痕也暗淡無光了。
「姐妹們,前方有軍隊授查,我們去不了客棧了!」喜芳在外面叫駕馬的停住馬車,一臉的凝重。
婭婭急忙撩開車簾伸出腦袋,「二當家,那紫什麼的公主怎麼辦?」
茼蒿心中一震,紫什麼的公主,那就是汐暮紫環?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有想到汐暮紫環居然也跟天懸寨勾結起來,看來又是一場對莫御風百害無一利的陰謀。茼蒿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混進天懸寨,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你們走那邊的林子,俺一個人進去,帶上那鳥公主再跟你們匯合!」喜芳大喝一聲,獨自騎馬往大道上沖了進去。
婭婭急忙喊,「快走,二當家自有辦法!」說完,馬車就快速的朝坑坑窪窪的山路奔跑起來,顛簸的難受,倒有亡命的感覺。
「蒿…你沒事吧?」冰臨被顛得東倒西歪,綁著的雙手根本不能抓住任何東西,又不能隨便使用內力,但是心中卻十分擔心茼蒿,可是一開口,卻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了。
茼蒿暗自沉了下嗓音,才說,「少爺,林皓沒事!」茼蒿身子縴弱,又得避免那些身強體壯的女人,只好擠倒最邊上,倒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倒還有了人肉墊子。她著嬌女敕的肌膚可禁不起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