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才退離雲痕的懷抱,好笑的看著他,「你對不起我什麼啊?」
「你,你的媚藥……」雲痕真是不好意思說了,更多的卻是內疚。
茼蒿終于知道雲痕是什麼意思了,臉色才剛剛緩和,又蒼白了起來。轉開頭去,一臉的冰冷。
雲痕發現茼蒿的表情,心中更加不安了。完了完了,這茼蒿跟主上真的回不去了嗎?懊惱的一手敲上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
茼蒿皺眉看著怪異的雲痕,也蹲子,拉開他不斷敲打自己腦袋的手臂,「雲痕你干什麼?不關你的事啊!」
「如果那天我制止你跑出去,你就不會……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主上。」雲痕埋著腦袋,悶悶的說。
「說了不關你的事!」茼蒿一下火大了,站起身子,「我跟御風恐怕是緣分每到吧,天意弄人,豈是你可以制止得了的?再說,那次你就算制止了我,我沒有出去踫到冰臨,恐怕現在的我已經死去了。」茼蒿幽幽的說,她在慢慢學會釋懷,也是解釋給自己听。
雲痕一愣,猛然抬頭,「那救你的是冰王?」
「是的,我很慶幸是他救了我。」茼蒿冷淡的說。
「可是你跟主上…你知道嗎?主上找你都快找瘋了,他整日整夜不吃不喝不睡,你就放得下主上,和冰王一起私奔嗎?」雲痕替主上抱不平了。
「私奔?」茼蒿無語了,原來她這次的動作變成了私奔,唇角勾起,「雲痕,我和冰臨就是私奔,你回去就這樣告訴御風,叫他死心吧。」茼蒿冷笑了一下,但是笑中卻全是苦澀,正如她的心。听到御風為了自己不吃不喝不睡,她的心真的好疼。這個傻男人,難道真的想要逼得自己出現在他面前,逼得自己跟他說自己是殘花敗柳了嗎?
雲痕臉色復雜,他很想罵茼蒿不要臉,可是,他卻是推波助瀾的一個,不是嗎?
「林皓,拉屎還沒拉完嗎?」正在這個時候,就听到那些女人的叫喊。
「好了,來了!」茼蒿粗著嗓門大喊一聲,然後朝雲痕低聲說,「雲痕,你回去吧。」
雲痕急忙拉住茼蒿的手,「帶上我,這天懸寨是主上的心頭大患。」
茼蒿看了看自己被雲痕握住的手,冷笑了一下,「你想怎麼樣?跟我們一樣去做壓寨相公嗎?」
雲痕發發現自己握著她的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急忙放開,「對,對不起,我,你們做怎麼?壓寨相公?」雲痕忽然口吃起來,驚訝萬分。
「是啊,你要去嗎?」茼蒿好笑的朝雲痕眨眨眼楮,這個男人,純的跟冰臨有的一拼。
雲痕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茼蒿,吃驚的說,「你是女人啊,難道你喜歡的其實是女人?怪不得主上跟你一直走不到一起,原來原因出在這里。」
「你!」茼蒿氣惱的在雲痕的手臂上使勁的一擰,雲痕疼得呲牙列爪,就是不敢哼出聲音。心中實在覺得震驚,這跟仙女似的人物,怎麼也這麼的凶悍呢?
茼蒿冷哼了一聲,松開手,「不管你怎麼以為,都不關我的事!哼!」茼蒿冷哼了一聲,就兩步朝前面走去。
「唉,等等。」雲痕一把抓住茼蒿的手臂,「你必須帶上我,我得保護你,不準主上非殺了我不可!」
茼蒿冷笑了一下,「殺不殺你跟我有什麼關系?帶上你?你會什麼?你真能保護我?」
雲痕有些尷尬的笑笑,自己也听說過茼蒿現在的武功高強,腦袋一轉,「我,我又不是廢物,我不管,你必須帶上我,不然我就去那群女土匪面前告發你!」
茼蒿正想發火,卻听到大萍的高音又響起,「林皓,再不出來老娘我可就進去抓你了哦!不過還真想看看你那嬌女敕的………」話沒說完。又是女人的笑聲一片。
「我出來了,你別進來!」茼蒿無語的大吼了一聲,一臉的黑色。冷笑了一下,真是惡心的一堆女人。
邁出一腳,又被雲痕拉住,「你這個樣子扮成男子破綻百出,這群女人是被你的容貌迷惑了心智,要是稍微精明點的,一下就識穿了你!」
茼蒿覺得這句話正說到心頭,急忙回頭看向雲痕,「那你可有辦法?」
雲痕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奸笑,「放心吧,以前我可是幫主上扮演了凌王這個角色的,不過,我幫你的,你是不是就允許我留在你身邊呢?」
茼蒿唇角抽動,沒想到這個小男人還會使詐要挾她。她不想雲痕跟著的原因無非是怕莫御風找到自己,可是,現在好像也只有這樣辦法了。點了點頭,爽快的說,「好。「
雲痕露出潔白的牙齒,「跟我來!」說完,拽拽的揚了揚額前長長的留海,朝後面走。
茼蒿只好跟上前面的人,繞開兩棵樹就停了下來。雲痕望著大樹裂唇一笑,有些壞壞的說,「茼蒿你怕不怕疼?對了,你不是魔女嗎?肯定不會怕疼的,你看樹上是什麼?」
茼蒿冷哼了一聲,什麼叫她是魔女就不怕疼?是人都怕疼的好不好?也懶得也理會這些,抬起頭顱,借著功力明顯的看到黑夜里懸掛的大樹上面跟個酒壇一般大小的馬蜂窩。茼蒿臉一下就綠了,陰冷的掃射著雲痕,咬牙切齒的說,「你該不會是叫我被蜜蜂蜇毀容吧?你這真是個好主意啊!」
雲痕嘿嘿的干笑,「不會毀容的,十天半個月之後就沒了,不是為了你能成功扮演壓寨相公的角色嗎?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茼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居然叫她去毀容,要是被冰臨看到,還不笑死自己?女人都是愛美的,當然,冷血的茼蒿也不例外。
雲痕在身後嘿嘿的笑,「茼蒿,你要是想通了,就自己來自己捅蜂窩吧,我就不奉陪了。不過,你要記得你答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