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痕額頭冷汗滴落,急忙轉移話題,「咳咳,茼蒿,你不是想要易容嗎?對了,你的毒素怎麼清除得這麼快?」
茼蒿這才想起正事,走到屋檐邊坐了下來,朝雲痕招了招手,「過來坐下慢慢說。」
雲痕看到茼蒿對自己招手,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想入非非,心跳也越來越快,雙手按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肝,無辜的問,「你想干嘛?」
茼蒿無語的瞟了他一眼,「我能對你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
雲痕嘿嘿干笑兩聲,不置可否,一下就躍到茼蒿的身邊坐了下來,「好啦,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看你成天沒個笑容,這樣看著也影響我心情嘛。」
茼蒿一頭黑線,瞪了他一眼,「有病!」
雲痕看著茼蒿月光下那傾城的容顏,越發的顯得柔和,好像偷著一層光暈似的,真是越看越覺得迷人,連自己的眼光何時變得痴迷起來都不知道。
「喂,你看夠了沒有?你整個晚上都盯著我在看!難懂我臉上長什麼東西了?」
雲痕尷尬的收回目光,自己這是怎麼了?活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這麼著迷,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主上心愛的女人,更是世人爭搶的帝王之後。雲痕忽然覺得心亂如麻,不敢再想下去。也不再問茼蒿為什麼會這麼快恢復了,直接將一個白色的瓷瓶丟給茼蒿,速度的站了起來。
「那是易容丹,一顆可持續一天,切記不可沾酒,不然就無效了。我,我先走了。」雲痕話一說完,就發揮出自己凌厲精致的輕功,快速的逃了。
茼蒿看著那快速閃過的黑影,再看看手中的瓷瓶,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回到客棧,冰臨只穿了褻衣,正一臉不安的站在窗邊。在看到那直接從窗外躍進來的白影,緊張的一把將她抱緊懷里,喃喃的說,「蒿兒,我以為你離開我了。」
茼蒿靠在滿是菊香的懷抱,心里除了溫暖就全是苦澀。心疼的在冰臨的唇角一吻,「臨,不準瞎想,蒿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蒿兒,你去哪里了?」冰臨抬起茼蒿的下顎,他怎麼發現經過上次的蜂毒,現在的茼蒿越發的嬌美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茼蒿淡淡的一笑,將手中的瓷瓶揚了揚,「易容丹,我們可以不用再為臉而擔心了。」
冰臨眉頭一皺,拿過來打開聞了聞,「這易容丹你怎麼來的?我記得這是水夫人的獨家秘藥啊?」
「水夫人?」茼蒿詫然,她白混了江湖這麼久,竟然對水夫人聞所未聞。
「呵呵,蒿兒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水夫人也只是大哥說給我听的,在蒿兒幼年的時候就辭世了,也很奇怪,從那之後,江湖上也沒有了她的所有風聲。」冰臨模了模茼蒿的臉頰,真是越來越滑女敕了呢。
茼蒿有些臉熱的拍開他的手,「別鬧了,我們快換好衣服出去,不然別發現就不好了。」說完就轉身去屏風後面換衣服,順手將藥丸放進嘴里。
「蒿兒,你怎麼,你不怕有毒嗎?」冰臨看到茼蒿不動聲色的就吞下了藥丸,嚇了一跳。
「別擔心,是雲痕給的。」
「雲痕?」冰臨一頭的霧水。
「先換衣服,有時間再慢慢說。」茼蒿無語的對他翻了翻白眼,直接月兌下冰臨的白衣,再一圈一圈的裹上白布在胸口,看著冰臨一陣熱血澎湃。
「起床了!」忽然本外傳來一陣踢打房門的聲音,是婭婭高音的喉嚨。
冰臨眼神一變,急忙閃身到屏風後面,「蒿兒,怎麼辦,你的臉……」本來想說的話,在看到茼蒿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龐的時候,沒了下文,驚愕的看著這神奇的效果。
茼蒿一張依舊白皙的臉上,眼楮變小了,鼻子變得有點腫起,嘴唇也變厚了,總體來看,來真是變了一個人。那傾城的美貌瞬間變成一個只是略為斯文清秀的平凡臉來,讓冰臨嚇了一跳。
「怎麼了?」茼蒿看到冰臨訝然的表情,已經知道易容丹起來效果,忙系好腰帶,就雙手模上自己的臉龐,松了口氣的笑了笑,「雲痕的藥還真有效。」
冰臨也驚嘆,「太神奇了,蒿兒。」
「你也吃,以防萬一。」茼蒿急忙從瓷瓶里面倒出一顆藥丸來放在冰臨的唇邊,喂他吃下去。冰臨臉上的紅腫好了很多,汐暮紫環那麼細心的人,難免不會發現。
茼蒿示意冰臨快穿好衣服,自己則將頭發隨意的扎在腦後成一束,然後打開都快被踢爛的房門。一開門就看到婭婭那張怒氣沖沖的臉來,茼蒿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還是帶著笑,「婭婭姐早啊。」
婭婭一看茼蒿的臉,驚了一下,指著她問,「你是誰?」
茼蒿呵呵一笑,「婭婭姐怎麼不認識林皓了嗎?其實林皓也不知道怎麼的,那蜂毒將我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也許慢慢的毒性清除掉了,就可以恢復了吧。」
婭婭肥厚的臉抽搐了一下,冷哼了一聲,「這樣比你那小白臉樣子強多了。」
「呵呵,婭婭姐不嫌棄就好。」茼蒿簡直無語了,這婭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家少爺呢,快點下樓吃飯。」婭婭隨意的說了一聲,就轉開了身去。她心里鐘情于她的太子祈卓野,現在看茼蒿這個樣子,連對她起初那點嫉妒也消散了。
「好,好。」茼蒿正準備關門,卻被婭婭有回身擋住,茼蒿呵呵一笑,「婭婭姐,我家少爺還在更衣。」
「看到大萍了嗎?」婭婭漫不經心的問,那女人不知道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呵呵,我們才剛起,沒看到大萍姐。」茼蒿笑著說,心中卻汗濕有一絲不舒服,以前的殺人魔女,現在也會覺得大萍死的有些無辜。
「嗯,快下來!」婭婭冷冷的對茼蒿說了一句,就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