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把自己關在房間,手指拂過冰臨倒出還未冷卻的茶水。拿起來握在掌中,手掌微微有些發抖。忽然一陣輕微的眩暈直達腦部,茼蒿雙目一寒,那殘留的香氣還那麼濃烈。但是自己本是特殊體質,茼蒿稍微用點內力就感覺清醒了起來。
這香?茼蒿皺起眉頭,那雙黑亮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手掌慢慢的握在一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走過去打開.房門,「喜芳姐,我們還繼續趕路嗎?」
喜芳正在汐暮紫環他們的房間外面站著,好像很焦急的樣子,一見茼蒿出來,嚇了一跳,卻不敢去看茼蒿的雙眼,「嗯,要出發,但是我們姐妹除了事情,恐怕要明天了。」
「哦,我家少爺…….」茼蒿故意說得很緩慢。
「林少爺我們會派人尋找的,林皓你進屋里去吧,別老出來晃,要不要俺把你綁起來?」喜芳有些煩躁了,口氣很凶的說。
茼蒿冷笑了一下,「記得找我家少爺!」說完轉身就回到房間,一把關上房門。茼蒿一進門就從窗邊躍了出去,下一刻,就趴在了汐暮紫環房間的屋檐上面。
小心的揭開瓦蓋,就看到汐暮藍雪一身藍色紗裙,坐在窗邊對著銅鏡拿著玉梳梳著頭發。只是她那剛恢復的美麗容顏帶著深深的哀愁,還不住的嘆氣。
「藍雪,你要是放不下那負心漢,趁還沒有過境,快回去吧。」汐暮紫環背負著和雙手,站在汐暮藍雪的身後。
汐暮藍雪幽幽嘆氣,「姐,你真的肯放我回去?」
汐暮紫環冷笑了一下,「你是我妹妹,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莫御風那種人,對你一直就沒有上心過,你這是死腦筋。」
「死腦筋?難道姐又不是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綁了……」
「咳咳,藍雪,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汐暮紫環瞬間打斷汐暮藍雪的話,但是茼蒿卻還是能理解她那沒說完的到底是什麼。
再仔細的看著屋內,一目了然,卻沒有發現半個冰臨的影子。茼蒿皺起眉頭,卻听下面一聲,「誰?」
茼蒿一愣,以她的功夫,不至于被汐暮紫環發現啊?眼角忽然冒過一條黑影,茼蒿額頭冒出三根黑線,只好身子一閃,跟著那黑影而去。
停在遠處的竹林,茼蒿冷眼看著前面氣喘吁吁的黑衣人,「跑夠了嗎?」
雲痕回頭來看了茼蒿一眼,一**坐在地上,抱怨著,「茼蒿,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汐暮紫環追來了,嚇死我了。」
「哼,你鬼鬼祟祟在那偷看汐暮紫環,還是汐暮藍雪?」茼蒿冷笑了一下。
「我,我偷看她們干什麼?我吃多了沒事干啊?看你也別看她們好吧!」雲痕口快的一說完,才猛的用雙手捂住嘴巴,驚恐的看著茼蒿那張冷寒的俏臉。
「嗯?你什麼時候偷窺過我?」茼蒿挑眉,斜著眼楮看他。
「沒,我沒有偷看你!」雲痕嘿嘿的干笑,馬上轉移話題,「茼蒿你也是發現了汐暮紫環的不對勁吧?」
茼蒿順利的達成了雲痕的心願,立馬苦了臉,「雲痕你有看到她把冰臨藏哪里了嗎?」
雲痕一愣,「冰王被她劫持了嗎?我,我沒看到。」雲痕有些泄氣的說。
茼蒿苦笑了一下,哀嘆了一下,「是啊,你怎麼可能知道,你剛才說汐暮紫環不對,你看出什麼了?」
雲痕有些躲閃的避開茼蒿清澈的目光,臉紅的說,「她,她暗處有人勾結,我沒有看清是誰,但是是一個女子,身形極快。」
「比你還快?」茼蒿心中一震,馬上就問。
雲痕的臉更紅了,有些不滿意的嘟起嘴巴,「我怎麼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臭女人,江湖是那個聞所未聞!」
茼蒿忍不住被雲痕的小孩子心性逗樂,「你還不承認?你呀,再不思進取,你那輕功排名榜又要落後了。」
「茼蒿,你!別小瞧我!」雲痕被茼蒿的笑容弄得有一霎那的失神,俊臉有些不自然的微紅,他可不想被茼蒿看扁。甩了一甩束得高高的頭發,裝作瀟灑的樣子。
茼蒿無語的唇角抖動,真是個臭美的男子。不過雲痕那陽光的俊臉還是不錯的,而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很多神情都跟莫御風類似,讓茼蒿心酸無比。
茼蒿深吸了口氣,幽幽的問,「你跟御風可有聯絡?」
「主上?」雲痕一直避開在茼蒿面前提前主上,因為怕茼蒿傷心。現在听茼蒿這樣一問,雲痕有些不自然了,訕訕的說,「沒有,還不是怕打草驚蛇嗎?」其實雲痕一直有送信給莫御風,而卻連一封回信都沒收到,讓他也無比的郁悶,主上不是深愛著茼蒿嗎?為什麼得到茼蒿的消息,他卻仿若未聞呢?
雲痕都搞不懂那跟他無話不談的主上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卻可以肯定主上有他自己的安排,主上認定的女人,一定不會隨意的拋棄。
茼蒿警覺的發現雲痕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冷笑了一下,「你快走吧!」
「茼蒿,現在情勢不同了,冰王也不知所蹤,不如我們一道吧,反正祈煙也不遠了,一直尾隨著那天懸寨的女人,也一樣找得到那匪窩。」雲痕急忙開口。
茼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冰臨是被汐暮紫環綁的,你說我能讓汐暮紫環離開我的視線嗎?」
「不是,我們暗處跟著也一樣啊。」雲痕有些暴躁的跺著腳,「你一個人跟那惡女人在一起,我怎麼放心的下!」才一說完,雲痕又才發現自己的話太過曖昧。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茼蒿的表情,卻發現她玩味的盯著自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