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啟程了!」不一會,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茼蒿知道是因為汐暮紫環記著趕路,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習慣性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那個飄逸的白色身影,唇角露出苦笑。冰臨,原來沒有你,還真是很不習慣呢。
「我好了。」茼蒿依舊一身黑衣黑褲,簡單的易容,一出門,就看到喜芳的旁邊站著一個華麗紫袍的男子。那陰柔俊美的面容上帶著化不開的憂郁,手中握著一把烏骨金邊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茼蒿。
茼蒿只是快速的掃了他一眼,就別開了頭,像根本不認識一般。蕭天越一愣,邪笑著開口,「喜芳,我這幾日出門急,沒有帶小廝,我看這位小公子看著蠻順眼的,不如借我用幾日?」
茼蒿唇邊抽了抽,並沒有說話,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喜芳疑惑的看了看兩人,朝蕭天越抱歉一笑,「越爺,真是對不住,這位小公子是送給大當家的禮物。」朝茼蒿斜睨了兩眼,這小子都這副樣子了,還有這麼大的魅力?
蕭天越雙目一凜,不悅的看著喜芳,「禮物又如何?服侍我幾天會怎麼樣?」
喜芳冷汗滴落,訕訕的說,「要不然喜芳叫婭婭伺候越爺幾日?如果越爺不嫌棄,喜芳也可以的。」
「哼,你以為本少爺什麼人都要嗎?我不喜歡女人服侍,我就要他!」蕭天越也蠻橫了起來,一張臉冷得冒寒氣。
茼蒿冷笑了一下,卻仍舊不說話,只是斜倚著欄桿,像看戲一般看著爭吵的二人。
喜芳見茼蒿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有著絕美的容顏,萬一被大當家收為壓寨夫君,那以後自己必然會受他苦頭。而這越天,只不過是大當家吩咐一同前往的路人而已,計較之後,就開始拒絕,「越爺請見諒…….」
「既然是越爺要的人,喜芳你怎麼可以一再拒絕呢?難道你不知道越爺是祈太子的至交好友嗎?」正在這個時候,汐暮紫環推開了房門,嬌柔盈盈的身材輕飄飄的,淺紫色的紗裙松松的掛在身子上,像一片羽毛一般,一張秀麗的容顏略顯蒼白,卻又顯得特別惹人憐惜。
喜芳的臉色變了變,朝蕭天越驚詫的看了一眼,低頭抱拳,「越爺恕罪,太子殿下的朋友就是我們大當家的朋友,是喜芳有眼不識泰山。」
蕭天越看向汐暮紫環,只是那陰郁的眼光像忽然冷冽了幾分。他冷笑了一下,「原來是四公主,越天有禮了!」
「呵,越爺真是太客氣了,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見上聞名天下的毒仙一面呢,紫環真是有福啊。」汐暮紫環勾著唇角調笑著。
蕭天越冷哼了一聲,不再跟汐暮紫環互相吹捧,仿佛那是很無聊的事情。而是轉身走到茼蒿身邊,低下頭看著茼蒿薄而透明的耳垂,曖昧的說,「還不跟我走?」
茼蒿淡然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復而看向喜芳,冷笑著問,「喜芳姐當真要林皓伺候這個男人?」
喜芳有些尷尬的笑笑,「林皓你就委屈幾天吧,等到了天懸寨,你想要怎麼懲罰喜芳都可以。」
茼蒿笑了笑,「喜芳姐你太抬舉我了,只是不要忘記我家少爺才好。」
「呃?」喜芳一愣,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不看茼蒿,「已經在找了。」
「那就好。」茼蒿點了點頭,有睨向蕭天越,「神醫,請吧?」
蕭天越呵呵一笑,舉起扇子就往茼蒿的腦袋輕敲了一下,寵溺的說,「我不是神醫,我是毒仙。神醫是救人的,我是殺人的。」
茼蒿模上自己被他敲了一下的腦袋,怒視著蕭天越,這家伙竟然惡意報復。咬了咬唇瓣,冷冷的轉身,自己下樓去了。
蕭天越唇角笑意越加濃烈,緊跟了上去。而喜芳則目瞪口呆,這,這兩主僕的關系是否搞反了?
汐暮紫環在他們離開之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句,「真是賤人,到哪里都忘不了自己的行當!」
「姐,你在說什麼?」汐暮藍雪正推開門,听到汐暮紫環怒聲的話,頓時疑惑,她那處變不驚的姐姐怎麼也會如此沉不住氣?
汐暮紫環冷冷的看了眼汐暮藍雪,只見她豐滿的身子罩著一件薄薄的藍紗裙,層層疊疊的裙擺像席卷而來的浪花一般。發髻上一朵大大的藍色簪花,垂下一串深藍色的珠鏈,倒很是好看。汐暮紫環滿意的點點頭,汐暮藍雪本是尤物,現在更是嫵媚中帶著清純,相信祈卓野一定會驚為天人。
「姐,我真要去勾.引那個太子嗎?」汐暮藍雪看到汐暮紫環那贊賞的目光,頓時委屈起來。她喜歡的只有當初那帶著鸞鳥金面,瀟灑不羈的凌王,只是他變成莫御風之後,他的風流也隨之消散,對她更是冷漠如冰。
汐暮紫環冷哼了一聲,「勾.引?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祈卓野俊美如天神,是多少女子心中所想,你還挑剔?」
汐暮藍雪低下了頭,難道自己還該感謝這位好心的姐姐為自己好了個好夫婿不成?那她為什麼自己不去。但是紫環一直都是她所畏懼的,嘴上還是小聲的說,「姐,我知道了。」
汐暮紫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吧,時間要趕緊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