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疾奔的同時耳邊刮過一陣陰風,茼蒿警惕的發現前方有人埋伏,而身後的人並沒有異樣,茼蒿不便暴露,也裝做無事的樣子,繼續前進。
黑馬上的蕭天越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前面茼蒿的黑色身影,輕嘆了口氣,猛的夾緊馬月復,沖像她的旁邊。
茼蒿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倒是更加的快了起來,將蕭天越甩在身後。蕭天越氣的七竅生煙,暗罵她不識好歹,但還是快速的追了上去。
「圍著那賤女人的**後面轉悠的人還真不少啊,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狐狸精轉世的!」汐暮藍雪撩開車簾,從縫隙里看著前面疾奔的兩匹黑馬,美艷的臉龐帶著濃烈的嫉妒。
汐暮紫環望著對面那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的藍雪,不置可否的笑笑,素手輕輕撫上雙腿上那烏木的七弦琴,卻沒有觸踫琴弦,「她是不是狐狸精我不知道,那些男人犯賤倒是真的。」
「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難道你認為御風也是?」汐暮藍雪一听這話不高興了,急忙為莫御風打抱不平,甚至忘了她該是多麼的懼怕自己的姐姐。
汐暮紫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汐暮藍雪頓時反應過來,打了個寒顫,低下頭去。汐暮紫環冷哼了一聲,「藍雪,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莫御風是凌王的時候就看不起你,你以為現在他是皇上了,心里還會有你的位置?你也听說了他現在甚是寵愛葉濃那賤人,就讓他們再逍遙幾天吧,他所欠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看著汐暮紫環臉上猙獰的陰狠,汐暮藍雪心中一緊,鼓起勇氣,怯怯的問,「姐,你說過御風歸我的,你不能動他。」
汐暮紫環微微垂了下眼眸,想起是自己為了叫她去勾.引祈卓野而敷衍她的要求,心中冷笑了一下,「自然是歸你的,姐的話你還不信嗎?」
汐暮藍雪自然知道汐暮紫環是個多麼狡詐奸猾的人,但是除了相信她,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好咬著唇瓣,悶悶的說,「姐記得就好。」
「呵,時間差不多了。」汐暮紫環看了看車簾外面的景物,忽然伸出縴細的手指就在七弦琴上面一帶,清脆的聲音頓時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茼蒿一听這琴聲,心中猛然一震,七弦琴,沒有想到竟然在汐暮紫環手中。但是她更在乎的卻是暗中的殺氣,越來越近,那震天響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近。茼蒿猛的拉緊馬韁,扭頭看向一邊正凝眉看著自己的蕭天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都心知肚明般的默契。
喜芳在馬背上足尖一點,猛的躍到前面來,抽出手中的長劍來,作勢將他們保護在身後,警惕的說,「大家小心!」婭婭也從背上取下大刀,卻是護在馬車的旁邊,畢竟兩位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一隊鐵甲騎兵縱馬前來,個個手中揮舞著大刀,而領頭的也是一身的黑色鐵甲,只是那氣宇軒昂的身姿和那張狂野性的陽光面貌卻是出類拔萃的。他一手握住馬韁,一手垂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表情陰冷的停在了喜芳一米之外。
喜芳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然後快速的單膝跪在地上,「天懸寨二當家喜芳參見太子殿下。」婭婭也激動了,跪子後不住的偷瞄,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太子,她朝思暮想的天神。
祈卓野冷眼掃過前面兩人,陰冷的目光有快速的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茼蒿,然後落在華麗紫衣的蕭天越身上,剛毅的唇瓣微微勾起,「竟然在這里遇見了你!巧合?」
蕭天越輕笑了一下,將馬驅使到祈卓野的面前,邊走邊說,「卓野,你我之間的緣分看來不淺啊,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出城迎接我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
祈卓野爽朗的大笑了一聲,伸出手來拍了拍蕭天越的肩膀,儼然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我出城是來接人的,但是除了接你這位貴客之外,還有一位。」祈卓野將眼光轉向馬車,鷹的雙目像要將馬車射穿一般。
蕭天越順著他的目光,了然一笑,揶揄著,「呵呵,原來是迎接佳人啊,馬車里兩位絕色佳人,就看卓野是為了哪一位而來的了。」
祈卓野冷笑了一下,緩慢的騎著駿馬走到馬車的旁邊,身上那野性陽剛的味道從茼蒿身邊飄過,讓她不知覺的蹙眉。原來男人應該是這個味道的嗎?而自己相識的男人,不管是陰冷絕殺的汐暮殘空,還是溫柔體貼的汐暮冰臨,或是如玉邪魅的莫御風,再有眼前的陰柔詭異的蕭天越,都是干干淨淨,甚至還帶著自己獨有的清幽味道。甩了甩胡思亂想的腦袋,這怎麼老是想起那些不該想的人,那些無關的人都不要再想了才對。
祈卓野倨傲的立在馬車外面,爽朗的聲音帶著傲氣,「兩位公主既然是飛兒的貴客,卓野的親衛隊自當護送!」
汐暮紫環撩開車簾,露出蒼白嬌美的容顏,朝祈卓野禮貌的一笑,「紫環先在這里謝過祈太子了,藍雪,快出來見過祈太子。」
祈卓野雙眼一眯,飛兒說送與自己的禮物,就是那叫藍雪的公主。飛兒一慣愛慕自己愛的緊,沒想到倒還會送他美人。不過對于他這樣不近的男人來說,女人,多一個都嫌麻煩。而他也只是好奇,是什麼樣的美女能讓飛兒為自己極力推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