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卓野冷哼了一聲,「喜芳,你就把他送到飛兒那里,我倒要看看飛兒是不是會喜歡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怪物?太子,請注意你的言辭!好歹你也是一個太子殿下!」茼蒿冷哼了一聲,眼中冒出凜寒的殺氣。
祈卓野也被茼蒿眼里的殺氣震懾到了,猛的朝他舉起長劍,指向她的喉嚨,傲然的說,「小子,很猖狂啊?有種的跟我比試比試!」
「林皓不敢!」茼蒿嘲諷的看著面前那張自大的俊臉,實在是讓人反胃。
看著茼蒿全無半死謙遜的樣子,祈卓野也怒了,劍尖猛的靠近,刺破茼蒿雪白玉頸的肌膚,頓時冒出汨汨的鮮血,「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取了你的腦袋!」
蕭天越陰郁的瞳孔一陣緊縮,「不可!」他雖然很想看茼蒿是什麼反應,可是他確實是很擔心那一劍會往下刺進分毫。
「越,你很擔心這小子,這樣對你不好,不如我幫你了解了他,也算對得起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了!」祈卓野冷笑了一下,手上用力。
全部的人,有看戲的,有緊張的,有幸災樂禍的。但是茼蒿卻只是猛的將腦袋往後一揚,以最笨拙的方式避開了那本該致命的一劍。劍尖帶過茼蒿的發梢,一縷青絲飄然落下。蕭天越想都沒想,攤開手掌,用內力將發絲吸進自己的掌心,緊緊的握住。
而祈卓野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那里剛才被一顆細小的石子彈過,讓他失去了力道,本來他也只是想嚇嚇他的,畢竟他一個太子在這里隨便殺人影響不好。可是沒想到暗處居然有人在襲擊自己,目的雖然是為了救那林皓,可是卻偏偏險些害了他,還好他及時的躲避開來,才免遭一劍穿喉。
茼蒿別開頭的同時,也發現了林中高處隱蔽的黑衣人,那閃電般的速度,除了以輕功和暗器聞名的雲痕,她想不出第二個人來。無奈的嘆息了一下,那家伙不去尋冰臨,偏偏跟在她的身邊如影隨形,真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看到祈卓野也防備的瞧著暗處,茼蒿眉頭一緊,冷哼著,「草菅人命的太子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祈煙過也不過如此!」
「林皓!」蕭天越低喝了一聲茼蒿,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責怪的表情,反而有種欣賞的喜悅。茼蒿對他這樣的表情弄得很不自然,別開頭去。
祈卓野臉色更黑了,但是剛才他的確是魯莽沖動了點,收了劍,冷冷的看著茼蒿,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咬牙切齒的字眼,「小子,你有種!」
「謝殿下賞識,林皓銘記于心,不過,殿下,是否可以啟程了?難道你沒看到藍雪公主站的腿腳發軟了嗎?這點憐香惜玉的心總該有的吧?」茼蒿本不想多話,現在卻不同,不光是為了冰臨,也是為了暗處的雲痕。
汐暮藍雪見提到自己,怨恨的目光射向茼蒿,但是祈卓野的大手卻瞬間伸到了她的面前,冷笑著說,「林皓說得對,本太子不該因為自己的私怨虧待了美人兒才對!」
汐暮藍雪嬌紅著面頰抬眸瞥了一眼那男子氣概十足的祈卓野,除了臉紅心跳之外,還有女子該有的矜持,所以低下了頭,故作嬌羞。
祈卓野見汐暮藍雪那樣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矯揉做作的女子。忍下想發火的情緒,沉聲說,「公主難道是怪卓野唐突了佳人,既然是這樣的話…」祈卓野猛地收回手去,「那藍雪公主還是和紫環公主一起坐馬車吧。」祈卓野說完,猛的一夾馬月復,到了一對整齊的騎兵之前。
汐暮藍雪愣了愣,看著坐在馬上野性俊美的男子,心中的怨恨有一次朝茼蒿爆發。茼蒿對她那眼神都形成了免疫,也懶得看她,徑直騎著黑馬往前走去。
蕭天越唇角勾笑,也跟上茼蒿。路過正虎視眈眈看著茼蒿的祈卓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卓野,我和林皓就現行一步了前方的城門匯合,佳人是要慢慢哄的。」蕭天越搖著折扇,笑的十分的陰邪,快步追上茼蒿。
祈卓野冷哼了一聲,看著汐暮藍雪正愣愣的看著自己,那眼神里掩飾不住的驚艷讓自己覺得分外惡心。冷冷的撫模著馬頭,「喜芳,去扶公主上馬車。」
「是。」喜芳這才起身,忍著發疼的膝蓋,提步走向汐暮藍雪,低聲問,「藍雪公主?」
汐暮藍雪眼里含著隱隱的怒氣,那個祈卓野給她的打擊也太大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乖巧听話的女子,現在更是有種想發作的沖動。正欲上前,只見一條紫菱紗從車簾里面直接伸了出來,在汐暮藍雪的腰身上纏了一圈。汐暮藍雪只覺得兩腳離地,就被紫菱紗直接拉進了馬車,重重的摔在地上。
祈卓野臉色微變,他實在沒有想到汐暮紫環還有怎麼高深的武功。喜芳和婭婭更是嚇了一跳,這樣的高手還要她們來保護?真是笑話。
汐暮紫環瞪了瞪正悶著生氣的汐暮藍雪,撩開車簾,一臉笑意的說,「祈太子實在對不對,我這妹妹喜歡鬧點小情緒,實在是給祈太子添麻煩了。」
祈卓野冷冷的看著汐暮紫環,緩慢的點點頭,「先行趕路吧,晚了就進不了天懸寨了。」
「好。」汐暮紫環淡然點了點頭,好像沒有看到祈卓野明顯的敵意一般。只是在她放下車簾的那一瞬間,蒼白嬌美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