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點了點頭,袖子里面的白紗又直飛上天,她小巧的足尖輕輕一點,就躍了上去。白衣飄飄,五官秀美,和茼蒿也有幾分相似,倒還真像一個小仙女。她看著下面面色各異的幾個人,呵呵一笑,「走啊。」
「小妹妹,你不會想一個人帶我們三個吧?」蕭天越唇角抽了抽,實在覺得頭疼,這小丫頭就算本事再大,也沒那麼大的力道啊。
雲痕嗤笑一聲,「天懸寨我都沒有去過,更何況你。我看你也算是個外人,就別去了。」雲痕也懊惱得很,他小時候跟著師父和師妹隱居在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但是他竟然不知道那是天懸寨,也不知道那里進出的路在哪里,出來的時候也是師父送出來,至始至終都是暈乎乎的。
蕭天越自然看得出雲痕的敵意,卻也知道他是莫御風的人,也當他是在替莫御風抱不平。冷笑了一下,「蒿兒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雲痕一听,差點氣叉,冷哼著,「真是厚臉皮!」
茼蒿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徑直運起輕功飛到楚飛的身邊,與她齊肩,卻沒有踏上她的白紗。
楚飛贊賞的看了看茼蒿,嘆道,「姐姐是飛兒除了娘親之外唯一佩服之人。」
「功夫高的人大有人在,再說我這功夫也是跟你爹爹所學的。」茼蒿自嘲的一笑,本來以為最疼愛自己的影子叔叔,竟然也有自己的女兒。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好像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硬生生的搶去了一般。
楚飛听到茼蒿提起楚雲仙,有一霎那的黯然,後仰頭一笑,「飛兒自然不是說的功夫,而是姐姐的為人,淡雅高貴,是飛兒可望不可及的。」
茼蒿漠然一笑,其實她何嘗不羨慕楚飛的為所欲為,想笑就笑,她可是比自己幸福了千百倍不止。真希望那個女人不要是她,那麼她也不用擔心她心中的仇恨殃及到楚飛的身上,因為她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心直口快的小妹妹的。
楚飛對著下面冷眼想看的兩個人吃然一笑,「你們兩個還要墨跡到什麼時候,再不走,我們今天就回不去天懸寨了。」
茼蒿疑惑的看著楚飛,看到她看了看天邊的天色,現在正是下午時分,並不見天色太晚。想到雪山之巔的洞穴,敏感的茼蒿頓時覺察到天懸寨隱蔽的原因。
雲痕朝就算冷著臉,一樣高貴的蕭天越冷哼了一聲,才足尖輕點,躍到高聳的大樹之上,只等著跟上楚飛就好。
蕭天越的輕功就沒有那麼好了,躍到茼蒿身邊將她的縴腰摟住,「蒿兒,帶我。」
茼蒿臉色僵了僵,伸手就把蕭天越推了下去。這也是蕭天越意料之中的,本想穩住身型,卻被一條白紗從腰間纏住。只見楚飛洋溢著歡快的小臉,笑的天真無邪,「姐姐,這個人是娘親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蕭哥哥,飛兒委屈點帶你好了。」說完,在蕭天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這樣用長長的白紗捆著他,在空中飛躍起來。
楚飛本來在白紗上站立,是借用了白紗的力道,而茼蒿卻是騰空的飛躍,只見一個黑色的嬌弱的身影在空中如小鳥般翩飛,身後的楚飛雙眼越來越復雜起來,甚至蔓延起了水霧。深吸了口氣,提起蕭天越趕到了前面去。
一身綠色華麗紗裙的葉濃坐在軟榻上面,衣衫半開,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帶著媚骨的微笑玩弄著莫御風撲散在自己雙腿上的長發。
莫御風斜躺在軟塌之上,腦袋枕在她的雙腿上面,正微閉著雙眸,听著下面幾位大臣匯報的國事。他隨意的應付著,神情慵懶,但是每件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一位有些強壯的將軍上前,嚴肅恭敬的稟告說,「啟稟皇上,邊關傳來捷報,祈煙國整頓兵馬,蠢蠢欲動,大有進犯之嫌。」
葉濃手僵了僵,但是很快又柔順了下來。莫御風依舊閉著眼楮,淡淡的說,「祈卓野可在邊關?」
「祈卓野尚在京都,但是祈煙國的精銳將士關都聚集在了邊關。」
「祈卓野既然不在,那些人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讓趙將軍和李將軍加強戒備。」莫御風漫不經心的說。
「可是皇上,我們邊關的將士雖然都是精兵兩江,但是完全不足以抵擋祈煙國的大軍。皇上以前也是戰場上叱 風雲的人物,比微臣應該懂得軍情。」那將軍倒是個忠心之人,冒死進言,要知道君王的話是毋庸置疑的。
莫御風淡笑了一下,葉濃卻一下子寒了臉,冷喝著,「大膽,皇上的話就是聖旨!」
那將軍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對那魅主干政的人實在反胃。但是好在皇上還算英明,想也不想的,徑直單膝跪在地上,「皇上,微臣願意請兵出戰,前往邊關。」
莫御風這才睜開棕色的雙眸,緩緩的坐起身子,意味不明的看著那將軍。葉濃看莫御風沒有任何發話的意思,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依偎上他的肩膀,柔聲說,「皇上,既然將軍請旨了,就讓他去吧。」
莫御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葉濃一陣心驚,莫御風的眼神沒有以往的迷茫和呆滯,閃過的冷光仿佛回到了從前。心中一跳,不至于啊,那是為莫御風量身定做的蠱毒,專門牽制他的深海龍珠。
莫御風看到葉濃一驚一乍的樣子,莞爾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邪魅一笑,「濃兒是舍不得朕嗎?」
葉濃先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後一張俏臉變得煞白,一把抓住莫御風的手,「皇上你當真到御駕出征?」
莫御風玩味一笑,伸手握住葉濃小巧的手掌,「愛妃願意隨朕一起嗎?」
葉濃更是驚恐的看向莫御風,月兌口而出,「皇上,你不能去!」
「為何?」莫御風唇角勾笑,只是眼中冒出更多戲謔的笑意。
葉濃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也發覺到莫御風的警覺,頓時閉上了嘴巴,依靠在莫御風的胸膛,卻是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