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是在干什麼?」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女子調笑的聲音。
祈卓野和蕭天越頓時收回手,怒視著門口的女子,但是兩人的臉都成了豬頭。汐暮紫環好笑的搖了搖頭,而她身邊對著祈卓野羞澀低頭的女子,不是汐暮藍雪又是誰?
「四公主,你怎麼來了?「祈卓野詫異的問,收回對著蕭天越的目光。
蕭天越冷哼了一聲,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去除扇子搖啊搖的,對汐暮紫環和汐暮藍雪一點也不理不睬的。
汐暮紫環淡淡的瞥了眼蕭天越,提起裙擺邁步走了進來,邊走邊說,「听說這是茼蒿姑娘的房間,都是熟人了,過來打聲招呼。「說完就在蕭天越的面前悠然坐下。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蕭天越對著窗外冷嗤了一聲。
汐暮紫環淡淡一笑,「越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蕭天越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就走了出去。
汐暮紫環淡淡的勾起唇角,「祈太子,坐下說話。藍雪,你進來。」
「哦。」汐暮藍雪淡淡的應了一聲,飛快的瞟了一眼滿面青紫的祈卓野,邁步進屋。
「有事?」祈卓野豪邁的坐下來,對在旁邊殷勤著為自己倒茶的藍雪微微蹙起眉頭。
「祈太子對舍妹藍雪有何看法?」汐暮紫環也不賣關子了,睨著面前的豪爽俊朗的祈卓野,這祈卓野處處有大將風範,倒也對得起天神一說。
祈卓野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然後直接喝了下去,故意忽略汐暮藍雪那緊張的目光,淡淡的說,「公主已經問過一次了。」
汐暮紫環笑的更歡了,「難為太子殿下還記著,那太子對我們的要求?」
「你們的禮物,恕我無福消受。」祈卓野淡淡的打斷汐暮紫環的話,剛下茶杯,墨黑的瞳孔直接盯著汐暮紫環。
「這可是大當家的意思。」汐暮紫環沒有一絲慍色,笑的雲淡風輕。不想汐暮藍雪,頓時一張俏臉毫無血色,又是尷尬又是慍怒。
祈卓野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冷聲說,「是又如何?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汐暮藍雪莞爾一笑,「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但是祈太子對這個東西可感興趣?」說著,動懷里模出一卷名黃色的錦帛,不是聖旨又是什麼?
祈卓野臉色一變,當機抓住那聖旨,雙眼發亮,「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
汐暮紫環也不阻攔,只是淡笑著點頭。
祈卓野猛地揮開,大致看了一遍,問,「可是汐暮青雲願意成為你們的傀儡?」
「呵呵,這倒不用祈太子憂心,山人自有妙計。」汐暮紫環淺淺的笑。
「這個辦法好是好,但是這不是光明磊落的事情,對于莫御風來講,有些勝之不武,我要再想想。」祈卓野單手扶著額頭,心里滿是糾結。跟莫御風戰了好多年,雖然一直忌憚于他,但是難道真要用這些下作的招數?
汐暮紫環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太子殿下難道忘了現在祈煙國的狀況?窟灝的大軍明日壓境,據說,還是莫御風御駕親征。現在的莫御風實在更勝從前,殿下可有把握保住祈煙國?」
「什麼?我怎麼沒收到戰報!」祈卓野一臉的怒意,拍案而起,他可是常年征戰邊關的猛將,這樣重大,關乎國家存亡的事情,就這樣被忽視了?
「太子殿下還需要考慮嗎?」汐暮紫環卻顯出不耐,蹙眉催促起來。
祈卓野收下情緒,面色糾結,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給我一天的時間。」
「你?」汐暮紫環忍住想咆哮的沖動,最終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個字,「好。」然後揮袖示意汐暮藍雪跟她一起離開。
「姐。」汐暮藍雪有些委屈的跟在面色陰沉的汐暮紫環身後,欲言又止。
「說。」汐暮紫環淡淡的說著,走在前面頭也沒回。
「你,你答應過我,不傷害莫御風的,可是你剛才…….」汐暮藍雪硬著頭皮說著。
「住口!」汐暮紫環猛然停住腳步,怒視著身後的人,汐暮藍雪猛然停住,被汐暮紫環猙獰的面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听汐暮紫環說,「你說你多我還有什麼價值?我還留著你干什麼?」
冰涼的指尖撫在汐暮藍雪的臉龐,慢慢滑下,在白皙的脖頸處摩擦著。汐暮藍雪倒吸了口涼氣,猛地跪在地上,「姐姐,我錯了,姐姐。」
汐暮紫環冷笑了一下,負手而立,「可是我不養閑人,念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自己動手吧。」說完直接拋了一把匕首丟在汐暮藍雪的腿邊。
汐暮藍雪雙眼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地上擺著的墨黑匕首,喃喃的說,「姐姐,你真的要殺了我嗎?我是你妹妹啊,姐姐。」
「親妹妹?」汐暮紫環一听這話,忽然陰森的笑了起來,「誰告訴你你是我的親妹妹了,嗯?你那無用又愚蠢的娘親嗎?哈哈。」
汐暮藍雪面色一下煞白起來,顫聲說,「姐,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母妃。」
「母妃?」汐暮紫環一步一步逼近汐暮藍雪,蒼白的臉上帶著嗜血的冷笑,「你見過有母妃虐待自己孩子的嗎?從小就在我的飲食里面下毒,每多一次,我的壽命就少一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汐暮藍雪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木訥的問,「不可能,母妃怎麼可能給姐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