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突然的發狂哥哥似乎也被嚇到了,任由我胡亂的在他身上撕扯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反抗,或許他根本想不到懦弱的我也有爆發的那一刻。
「扔哪里了?快告訴我,到底扔哪里了?」我帶著哭腔沖著他怒吼著,眼淚隨著怒氣一涌而出。
「我不知道!你這個瘋子,快滾開!」哥哥拉回了思緒一下子也跟著爆怒了起來。
他雙手立馬鉗住了我的肩膀使勁的一用力,我整個人被他狠狠的甩開了,啪的一聲我的膝蓋直接撞擊到了地板,疼痛的感覺蔓延到了整條腿,我哭的很凶,幾乎衣領是放聲大哭了,並不是因為疼而哭,是因為圍巾,是因為哥哥那冷漠的態度。
我忍著疼痛立馬站起身直接沖出了房間,我知道哭也沒有用,不會因為我哭圍巾自動就出現也不會因為我哭,哥哥就會變的不再冷漠。
我連外套都沒穿就直接奔出了家,外頭雪花紛飛刺骨的寒意浸透了全身,我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毛線衣,此刻我感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漏風,每個細胞都快要凍住了,我努力的咬了咬牙擦掉了臉上的淚痕,雙手緊緊的環抱在胸前,繼續朝著學校的方向走,我要去找,不管丟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回來,我心里不斷的默念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這條路的兩旁。
昏黃的路燈下走這條路的人並不是很多,再加上現在又那麼晚更加沒有什麼人會路過了,我兩排牙齒不停的打著架,穿著棉靴的腳就像是光著腳在雪地上踩一樣完全失去了知覺,但依舊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前行,來到路口的拐角處我看到一個包著頭巾拾荒的中年婦女步履匆匆的往我這個方向趕。
可能是因為昏暗光線的緣故,一開始我並沒看清她身上的衣服,可當她越來越靠近的時候我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熒光色的制服,那是環衛工人才有的衣服。
「大嬸,你有沒有撿到一條紅色的圍巾?大概這麼長。」我也顧不得失禮不失禮直接沖到那個環衛大嬸的面前說頭就問,還不時的比畫著手勢。
大嬸見我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有些不耐煩連忙沖著我搖了搖頭,我剛剛還燃起的希望頓時涼了一大截。
「真的沒看到嗎?您再仔細想想!那圍巾對我很重要!」我雙手合十用懇求目光看著那位大嬸,希望她能想起些什麼。
「小姑娘,我是真的沒看見過,喏!前面不遠有個垃圾中轉站,那邊的垃圾要等明天才清理你去那邊看看吧!」大嬸說著順手指了指前面,還沒等我說聲謝謝她就已經消失在了路的盡頭了。
順著那個大嬸的指示我找到了那個中轉站,里面各種各樣的垃圾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虧得站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話估計能燻死人,我忍著刺骨的寒冷挽起衣袖直奔垃圾堆,我並不確定能不能找到或許這里根本就沒有,或許哥哥早就把它丟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但是去試試的話那就連半點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我踏在那小山堆一樣的垃圾上到處翻找著,各種驚人作嘔的氣味近距離的縈繞在我的四周,把上面一層都翻遍了卻連紅色的東西的沒有更別說是圍巾了,我沒有要放棄的念頭,我還沒有把所有的垃圾抖翻出來,我還不可以絕望,于是繼續低頭用那已經凍的發紫雙手再一次的深深刨進了垃圾堆。
「你在做什麼?偷垃圾嗎?」一個突兀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嚇得我一下跌坐在垃圾上。
垃圾場這邊的光線相對比路中央要更暗,因為這邊只有一盞路燈的光線能照過來,順著那微不足道的光鮮,我眯著眼楮仔細的環顧了四周,發現我的正前方也就是路中央有個身形跟我差不多得人影正懶懶的斜靠在路燈桿子上,我看不到他的腳,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你是誰?在這里干什麼?」我壯了壯膽子又重新站了起來警惕的問道。
我發現自己這話剛說出口便後悔了,自己大冷天的不家里睡大覺跑來這垃圾房亂翻一通,怎麼說都像是個可疑分子,站在卻質疑起別人來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到底在做什麼?」那個黑色人影突然向我這邊緩緩的走近了過來,我緊張的連忙往身後退去。
「我…有東西丟在這里了!」我說著臉上不自覺的有著僵硬。
話音剛落下突然一束刺眼的強光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眼楮,這才發現原來是這黑影手上的一個手電筒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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