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好一會他突然輕笑出了聲,好像我剛剛的質問只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而已,這也使得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說我為什麼?除了對你與生俱來的厭惡,還需要其它理由嗎?你只是一只螞蟻,我想什麼時候捏死就什麼時候捏死,你沒有知道的權利,明白嗎?」他的聲音很輕沒有憤怒也沒有狂吼,就像是在講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我此時還有什麼理由來反駁呢?動了動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好像連聲帶都被他剛才的氣勢與眼神給割斷了,所以才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給我去做飯!」他手指向廚房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不得不使人服從與他。
我有些發懵,恐懼還在身體里彌漫,又是做飯,難道又要自己辛苦做完之後,再次被無情扔進垃圾桶嗎?為什麼他總是很享受這樣的惡趣味,我不想一點也不想。
「她…會做…」我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阿音的身上,我承認這一刻我把穆音當成了保姆,但是也僅此在一刻。
哥哥這時才轉頭注意到了穆音的存在,然後便笑的更大聲了。
「喂!你還沒有支配別人的權利,這個家里你才是保姆!除非你離開,不然到死你也只是這里的一個保姆!」他依舊保持微笑的姿態,但每一句一字灌進耳膜都如刀絞一樣的疼痛。
隨後哥哥便沖著穆音的方向手指一勾,示意她過來但木訥的她哪能理解這意思,還是如雕塑一般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眼楮有些飄忽不定。
「過來!」哥哥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命令的道。
任憑她穆音再怎麼傻也應該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了,她立馬起身僵硬的挪著步子來到了哥哥的面前,但她還是不敢靠的太近,頭低著兩個手不停的扯著依舊沒月兌手的抹布,我知道此刻的她完全處在恐懼中,她很害怕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是新來的,請不要為難她!」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短路了才會說出這句話,我連自己都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去護她,可是看著她那麼可憐無助又不得不讓我這麼做。
哥哥只是冷眼看著我,什麼話都沒從鼻子里輕哼一聲,帶著鄙夷與不屑,然後那好看的眉毛便是輕輕往上一挑,伸手就拉住了阿音完全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就被拽到了餐桌前。
「坐下!」哥哥指著椅子依舊是命令的口吻對著她說道。
穆音已經被嚇的腿都開始發軟了,我遠遠的也能看得出她的雙腿在顫抖,我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就只是張了張嘴,沒有任何聲音。
哥哥見她不做就干脆用硬的了,雙手粗魯的按著阿音的肩膀強行把她按在椅子上,而阿音就像是繃直了的木偶任由他擺弄,接著他自己也拉開了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完全搞不明白了,他究竟要干什麼,難道坐著準備好好的羞辱我麼,還是聯合阿音一起羞辱,我腦子里閃現了無數猜想的畫面,不管是哪一個抖讓我感到無比的沒尊嚴。
「想餓死我們嗎?還不做飯?」哥哥手指輕敲了下桌面,然後把目光重新移到了我的身上。
原來只是這樣嗎?要我給他們做飯?僅僅就這樣嗎?我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稍稍松懈了點,其實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我想都沒想直接就進了廚房,我只想快點做完好馬上回房間睡覺,可是在我轉身進廚房的那一瞬我分明又看到那雙深邃的星眸里看到了驚訝與失落。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不應該是滿眼笑意得到滿足的快感嗎?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思考,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想其它的事。
打開冰箱依舊是空蕩蕩的,除了幾個雞蛋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了,我的眉毛都快要擰在一起了,要是找不到可以做的事物,那麼我是不是要永遠呆在這個充滿油煙味的廚房,哥哥會不會再一次的大發雷霆,一系列可怕的後果在我的腦袋里來回的翻騰。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靜靜躺在冰箱里側的一卷紅色包裝的東西,我趕忙伸手去拿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卷掛面,不經開始暗自把劉嬸全家都謝了個遍,感謝他最後關頭還留下了唯一一件速食食品。
看了看手里的面,又看了看冰箱里的雞蛋,我馬上就知道要做什麼了,我快速的把面條丟進了煮沸的卻水里,接著又拍了幾個雞蛋進去,沒過多久雞蛋面就基本完成了,我覺得這次所用的時間比上一次更為的短了些,不免升騰起一股小小的自豪感。
把面端了出去後,我的心很忐忑,生怕等下哥哥吃後會一股腦的全部又給吐出來,我怕他又面無表情的把它視為垃圾,而倒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