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五彩的t恤刺蝟頭,脖子上掛著一個骷髏形狀的飾品,一條破洞的洗白牛仔褲,他一手倚著吧台另一個手拿著一瓶藍色的液體,正饒有趣味的盯著我看。
「有有事嗎…」我被嚇的有些結巴看著他小心的問道。
但顯然他沒有听到我的在說什麼,依舊那樣看著我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液體,然後更加靠近了過來,我本能的往後退心里很清楚這種地方的人基本不是什麼善類,但也絕對是不能惹的。
「小妹妹,你成年了麼?」那男人幽幽的開口,眼楮里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我被她問的有些發慌,根本不知道她這樣的問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是這里的老板麼,為了不讓未成年人進入所以才特意突擊檢查的麼?這世道哪有那麼有良知的迪廳老板,他們不去誘guai未成年進來消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吧!
我沒有再理他只是跟他保持距離,別過頭繼續尋找哥哥的身影,沒想到他卻直接靠到我的身邊那只拿著酒瓶的手毫無預兆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干什麼!」我如觸電般跳開了,用充滿怒火的眼神瞪著他。
他顯然對我的反應有些驚訝,然後聳了聳肩肩膀笑的更加燦爛,就好像找到了很有意思的玩具完全的勾起了他的興趣,緊接著我看到他伸手朝著舞池里的某個方向招了招手。
看到他這個動作時我的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是在再召集同伙麼?因為我剛剛的反抗惹怒到他了麼,可又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而沒有生氣呢?我邊想著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的方向挪了過去。
逃跑的念頭還沒有完全在我的腦子里醞釀好,只見舞池里面三三兩兩的走出幾個人,有男的也有女的,最後面的那個穿著白色套頭毛衣的熟悉身影讓我止住了腳步,那個人居然就是哥哥。
等到那幾個人完全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看清了他們的模樣,兩男兩女嘴里都嚼著口香糖,其中一個男的是光頭,臉上還有一個難看傷疤,儼然一副市井流氓腔調,另外一個則留著長發還編成了幾個小辮子就像那種黑人饒舌歌手似的,接著我的目光又短暫的停留在那兩個女的身上,仔細看了之後才發現那兩人居然是雙胞胎,因為兩人的穿著打扮完全不同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們那兩張相同的臉,個頭稍微高點的那個女孩濃妝艷抹鮮紅的嘴唇尤為的刺眼,豹紋的超短裙包裹著一雙縴長的美腿身材火辣至極,相比之下另外那個矮一點的就沒有她那麼搶眼,打扮也稍微收斂了許多,緊身的白色背心配上同樣緊身的黑色皮褲,身材也同樣惹火。
快速的把目光收回之後我的所有注意力則全部集中在了哥哥的身上,他看到我了在從舞池走出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看到我了,可是他卻仍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跟他們一樣用好奇戲虐的眼神看著我。
「喲!這該不會是花立家的小女佣吧!」光頭湊近了看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女佣這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緊緊握住手里的外套盡量不去與那光頭對視。
「怎麼你認識啊!我怎麼不知道阿立把佣人都喊來了!這是要做什麼?」雙胞胎其中之一那個豹紋短裙手直接勾住了肩膀,用極度曖昧的眼神看著哥哥。
哥哥並沒有搭理她很自然的繞開了她的胳膊靠著吧台旁的轉椅坐了下來,點燃一只煙便漫不經心的抽了起來。
「咱們花少爺該不會是想要這小女佣來替你擋酒吧!不過你貌似找錯人了,這種未成年的小妹妹估計什麼都喝不了吧!」辮子頭沒多久的沉默之後打開了話頭。
我听的雲里霧里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手又再一次的攥緊了外套,剛打算把衣服遞給他沒想到他卻搶在我之前有了動作,他掐滅煙頭站起了身逐漸向我靠了過來。
「我家的佣人會好好陪大家的,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哥哥說完挑了挑眉,又從兜里掏出幾張鈔票仍在了吧台上。
我的腦子轟隆一響,瞬間一股被欺騙的感覺猶如涼水一般從頭淋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