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被他生硬的拽著直到走到路旁的一家藥房門口才止住了腳步,哥哥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那手上傳來的力道減輕了不少,我很想從他的手掌中月兌離出來,但一切都是徒勞,他毫不猶豫的跨步進了藥房了,我正疑惑他究竟要做什麼的時候哥哥卻開口了。
「給她上點消毒水!」我的手被哥哥粗魯的拽到了櫃台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師面前。
那醫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抬起我的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原本我並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只覺得有點腫痛忍忍也便罷了,但現在我的手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了,我的右手五根手指腫的就像五根小蘿卜,手背上還擦破了皮細微的血漬已經干透依附在皮膚上,整個手呈現一種青紫的顏色。
「哎喲,瞧瞧!這細皮女敕肉的手怎麼搞成這樣!這不是跟人打架了吧!現在的孩子真是……」那醫師邊嘖嘖的感嘆邊轉身去藥架上取了兩盒藥跟一小盒創可貼。
她替我擦了消毒水然後又給我抹了擦傷膏,最後在我的傷口處貼了一張創口貼,手背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疼痛感也隨之減輕了不少。
出了藥房哥哥把剩余的藥膏連同袋子一並塞給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一刻好想掉眼淚,他這算是在關心我嗎?原來我也可以像這樣被他注意,被他在乎,或許只是短暫的一刻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感到滿足,我努力了那麼久老天還是看的到。
「謝謝!」我追上前把心中的喜悅與激動換成了簡單的兩個字,對著哥哥輕聲說道。
他沒有回答,如星子般幽深的眼眸里看不到敵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難捉模的東西
回到家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劉嬸早就已經下班了,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穆音一個人,我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廚房里清洗碗筷,沒看到阿姨回來的痕跡大概又在公司加班了!令我沒想到的是哥哥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廚房里的阿音做晚餐,見我跟哥哥一同回來的,阿音喜悅的臉上馬上籠上了一層陰雲,但也只能是放在心里。
對于晚飯都沒有吃的我來說說不餓那是騙人的,我知道阿音只是遵照哥哥的吩咐,也就只做哥哥的份,而我在她心里早就什麼都不是了!我決定還是先回房等哥哥吃完之後我再自己弄點填飽肚子的就算解決了。
剛跨步準備上樓開始執行這個想法,卻被哥哥一手給拽到了飯桌前,我的心開始快速的跳動起來,我以為又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才又惹到他!我始終活在他陰晴不定的趣味下,無法逃避更不想面對。
「今天很累了!我想休息!」我急切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不想令他有任何的誤解。
「吃完飯再說!」簡單的幾個字從他的喉嚨里飄出。
我愣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血液里流竄沸騰,甚至我覺得哥哥像是突然的就改變了從我替他撿木雕掛件的那一刻,變的不太像他了,變得讓我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不久過後穆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放到了哥哥面前,跟我想的一樣沒有我的份,我只是尷尬的笑了一聲便將視線停留在哥哥的身上。
「為什麼就一碗?!」哥哥越過我的視線直接看向一旁的穆音語氣有些夾雜著不滿。
穆音咬了咬嘴唇先是瞟了我一眼然後又怯生生的轉向哥哥,那眼神里充滿了疑惑與不甘就好似明明做了一件好事但仍舊得到了批評。
「我…我以為小姐吃過了…所以…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眼楮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我寧可她不要解釋,至少不要用那麼透著涼意的理由,明明我跟哥哥一同回來的為什麼偏偏把那個以為放在了我的身上,莫名一絲難過涌上心頭讓我無法再繼續呆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中,我故意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說要去洗澡匆匆就上了樓。
我全身浸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腦海里回放穆音所有的種種畫面,她一開始的無助像一只受傷的小貓受不起任何的驚嚇,慢慢的她不再是一開始的小貓,而更像是蓄勢待發的老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讓你陷入危險,我不知道在浴缸里呆了多久直到手上的皮膚開始起皺才起身穿衣服,手背上的創口貼早已被取下,淡淡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就是這個傷口在低落的情緒下突然像一陣興奮劑注入我的每一根血管,至少哥哥開始對我改觀了,這樣就足夠了。
拉開浴室的大門熱氣一下從里面鑽出,很快的便消失了,我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袍,手上的干毛巾不停的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走的太急連眼鏡都忘記戴上,頓時眼前一片模糊,走廊的燈光也顯得格外的朦朧。
五花肉的話︰最近龜速更新,我也不奢求大家靜心等待了,只求你們的收藏夾里不要刪掉這本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