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表情幾乎都凝固了,他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沒有繼續的動作,又過了半晌他才垂下手我以為他會就這樣妥協,但他是花立,那個永遠以自我為中心的花立,他一把抓起我的一只手腕就把我往門外拽,就像以前那樣重復的動作而我也會像以前那樣被迫或者自願跟他走,可這一次我卻一點也不想跟他走。
因為我還要照顧幼里,如果丟下林墨川一個人去照顧一個大醉鬼那肯定不行,況且他連關幼里的家他都不清楚,想到這里我便更加堅定了不跟他走的想法。
「哥!你松開,我還要送朋友回家!你先走吧!我保證馬上會回家的!」我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對他說的。
但他卻根本沒听見一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依舊拉著我往外走,突然這時一記重拳狠狠的朝著哥哥的臉上揮了過去,哥哥沒來得及做反應整個身體趔趄了一下,林墨川眼里滿是怒火收回了拳頭之後才又把我拉了回來。
我驚訝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哥哥便沖上來同樣朝著林墨川回擊了一拳,最後整個場面都已經難以控制了,直到酒吧老板喊來了三四個警衛強行把他們兩個分開才恢復了平靜。
「兩位先生,這里不是你們打架斗毆的場所,請出去!」老板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肇事者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是那人先沖進來鬧事的,跟這位先生沒關系!」圍觀群中不知哪里冒出了一個細細的女聲吊高了嗓門說道。
隨後其它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來,老板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此刻的我正被林墨川的手緊緊的拽著,老板看了好一會才幽幽的開口問︰「是他先沖進來鬧事的對嗎?」
我一時竟不知要怎麼去回答,林墨川滿懷期待的眼神一刻都沒從我的身上移開,他在等待我的答案,只有我的一句話才能決定他們兩個倒底誰去誰留,或者是被一起趕出去。
「是…是的……」猶豫了一會最終我還是給出了大家都意料的答案。
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心里卻同時升騰起了一絲愧疚,我看到哥哥此刻的神情滿滿的都是憤怒,他沒有想爭辯什麼掙月兌了警衛的束縛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我的心也隨著他遠去的背影微微的顫了一下。
出了酒吧之後我的心還是久久未能平靜,幼里已經爛醉連走路都已經走不穩了,她此刻正安靜的伏在林墨川的背上睡死了,林墨川因為剛剛跟哥哥的撕打臉上留下了一片濃重的烏青,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疼痛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憑著記憶找到了幼里的家,然後又從她身上找到了鑰匙便開門進去了,林墨川剛踏進的時候微微有些愣神,目光四下在這個大房子周圍游走。
「她一個人住?」確定這房子沒有人之後,林墨川把背上的關幼里扶了扶繼而轉向我問道。
「嗯,她爸媽常年在外地工作,有保姆定時給她做飯!」說到這里不免的覺得幼里也挺可憐的,雖然在我們面前她總是一副沒心沒肺聒噪不停的一個人,大概回到家的她又是另外一種狀態,空蕩蕩的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自說自話。
把幼里安頓好後我們才慢吞吞的又走出了大門,當我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林墨川臉上的時候才又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傷。
「臉還疼嗎?」我不由自主的就伸手輕輕的觸踫著那片烏青,心里生起一股愧疚感,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跟哥哥大打出手了。
就是我這麼不經意的舉動卻讓他有些恍惚,他的視線久久的定格與我四目交匯,突然他順勢講我的手更近一步的貼著他的臉,迷夢的眼神也開始變的炙熱。
我很不習慣他這樣的神態,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林墨川,我快速的將手抽離,不想讓這古怪的氣氛繼續蔓延。
「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匆忙的說完便轉身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我看不到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也並不想知道。
回到家後我才完完全全的松了一口氣,望著夜空那一輪皎潔才知道已經很晚了,不知道阿姨有沒有回來,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在為我擔心,不知道哥哥回來了沒有,更不知道我又該怎樣去面對他,畢竟我今天確實讓他很難堪,越是這樣想著我的心也越發開始隱隱不安,快速的進了客廳發現里面依舊亮堂堂的,空蕩的客廳沒有任何人,在看看鞋架我更加確定阿姨跟哥哥還沒回家,至于穆音大概早就睡了,我提著的心也慢慢的放回了原位。
正當我暗自慶幸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那急躁的叩擊程度好像馬上就要失去耐心準備破門而入。
五花肉的話︰今天貌似是表白日啊,各位看官快來向我家兒子花立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