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想到幼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為了不讓情況失控我強拉著她繼續往門外走去,我怕她會一時失口把所有那些我不願回想的記憶統統的都說出來,他要是知道了會怎樣是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的來羞辱我?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什麼齷齪的事情,我到底做什麼了?」花立忙的一把拽住了關幼里,表情都已經開始扭曲。
「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松開~」我緊緊的拉著幼里的另外一只手跟他對立著拉起了拔河。
關幼里完全成了我們倆拔河的工具一會上前一會又退後,最終在她奮力的掙月兌下我們倆同時月兌了手。
「這王八蛋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嗎?憑什麼你要受這樣委屈?你不說可以,我來告訴你王八羔子,讓他一輩子良心不安。」幼里已經被氣過了頭小臉也已經微微範紅。
「還說什麼?!走啊!不是說要去吃飯麼?理他做什麼?!關幼里你瘋了嗎?」我失控的大吼著心里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斷了,我害怕她真的要說出來,害怕極了。
花立愣愣的看著我隨後又馬上一把抓起了幼里的袖子,墨黑的瞳孔里好似快要噴出火來。
「說啊!到底什麼事情~」他的聲音也猛地提高了幾個分貝,嚇得關幼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我死死的盯著幼里不斷的向她暗示不可以說絕對不可以,然而她表情一下嚴肅起來,一把狠狠推開了花立。
「李愛荷18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你對他做了什麼?」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我卻徹底的崩潰了,她還是說了,我以為這段記憶永遠會塵封在內心最深處直至爛掉,我以為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為什麼還是生生的又給挖了出來。
「生日?!」花立歪了下腦袋對于生日他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也對他從來就不知道我是哪一天生日,更何況那天他還是醉的。
「你連妹妹的生日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說是你們家的事!你簡直就是個爛人,高考的前一天就是她的生日!就是那一晚你毀了她,當她苦苦哀求的時候你有當她是妹妹嗎?她懷了你的孩子,當她無助的躺在手術台上面對著冰冷的手術刀時,你又在哪里?」幼里從鼻子里鄙夷的哼了一聲之後加重了語氣一股腦的全部都咆哮出口。
「不要說了!我們走~好不好~~不要再說了~」我拉著幼里告誡自己不可以哭,但是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決堤一般的涌了出來,我不想面對他不想呆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閃電一般的竄到了花立的面前對著他的臉就狠狠的一記拳頭,哥哥嘩啦一聲呈跪立的姿勢面對著我,接著又是第二拳,第三拳…。一次再一次的砸在他的臉上,這回他如同木頭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那個身影不斷的揮動拳頭,等我緩過神的時候才看清打人的正是林墨川,他什麼時候在這里的,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所以才想幫我出惡氣,但我卻沒有半點痛快的感覺,我寧願他什麼都不知道。
「墨川,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幼里急忙跑上前阻止林墨川。
林墨川此刻卻什麼也听不進去只是一味的朝著哥哥的胸口臉上背上狠狠的砸著拳頭一記比一記重,一記比一記猛,他的鼻子嘴里全部都淌出了鮮紅的血,紅的觸目驚心,紅的令人膽顫,而他像是喪失了心智決心要置他于死地一般。
「墨川,住手啊!」我連同幼里一起上前死命的拉住了他,才勉強讓他停住了手。
「為什麼你還要向著他,這個****早就應該死了~~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想一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忍受知道淡忘嗎?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我一直都在的你真的就看不到嗎?」林墨川那幽深的眸子里此刻滿滿的憂傷與心疼,這樣的他讓我無法習慣甚至有種抗拒。
地上的花立已經完全趴倒奄奄一息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他那腥紅的臉始終看著我眼楮里似乎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醞釀著,面對這樣的他我卻沒有了以前的同情心,這的確是他的自作自受,我還沒有大度到可以既往不咎。
壓抑的氣氛壓的我快要喘不過氣,我轉身快速的逃離,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雨,就如我此刻的心一般也下起了一場大雨,一場濕透到心底的大雨,雨水肆無忌憚的拍打在臉上頭發上,整個身體也很快的被雨水浸透,我漫無目的的拼命的向前跑,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只想離開他們遠遠的。
「你要去哪里?會淋壞的!」林墨川的聲音由遠到近,最後直到我整個身體被他強行的涌入了懷里。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需要你一次又一次的為我出頭?我還不起!」我討厭這樣的他,這一刻對我來說嫉妒的討厭,我寧可希望他靜靜的站在一角偷偷的笑再是順道的幾句安慰,而不是現在這個流露著愛憐與憤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