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著台上那個長得艷麗嫵媚得女子,不禁有些同情,他是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叫做楊夕的女子在易筲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易筲都願意為了她,不惜受別人的威脅,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妥協,他們是兄弟自然知道易筲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威脅的人。
現在這個叫做童熙的女人這樣的對楊夕,易筲自然不會放過她的,陸川無比的同情起童熙。童熙紫羅蘭色的眼眸,也同樣直直的看著易筲,她看著易筲就像防豺狼虎豹似的防著她,而護著楊夕,心底頓時疼成了一片。
易筲看了童熙好大一會,才說道︰「童熙,好了,別在胡鬧下去了!」
童熙听著「胡鬧」兩個字,不禁生起氣來。
狠狠的瞪了一眼易筲,冷哼了一聲,轉過身頭也不理會的就跑了出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易筲,看著遠處童熙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時易筲的胸口竟然緊縮了一下!
面對童熙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冷漠淡定從容的易少,也會為她動容。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的看著,這不符合易少的一向做事風格啊!
陸川一臉驚愕的看著,夏良辰一把勾過正處于驚訝無比之中的陸川,一臉見怪不怪邪氣的笑了笑,桃花眼亮晶晶的饒著易筲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陸川的耳旁說,「一物降一物,大哥,總算是遇見敵手了!川,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好戲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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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樓梯。
冰涼的台階,空氣中飛舞著灰塵,台階上的她背影逆光,在淡淡的光線里,只有虛幻的輪廓模糊的小小一團。
童熙將頭埋進膝蓋里。
整個人緊緊地,緊緊地抱成一團。
沒有聲音。
沒有人會來這里。
也就不會有任何的侮辱、嘲弄,諷刺和指指戳戳、不屑或者鄙視。
她什麼也不需要,不需要為了在乎一個人而受傷,還要去費力的去解釋什麼。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再也不出現在這里,別人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那都是她不關心不在乎的事…………
她可以一直在童家的豪宅里,永遠不出來…………
不問世事般的無憂無慮的活著…………
可是,她在乎易哥哥,在乎到要死的地步!
易哥哥終究是忘記了她,不記得他的熙兒,而她也沒有勇氣去說出自己就是當年的熙兒,因為她把那條藍鑽石項鏈弄丟了。
她對不起易哥哥,那是交給她讓她好好保管的項鏈,就讓她這麼粗心大意的弄丟了,是不是就像失去項鏈一樣,失去了易哥哥。
逆光的剪影里。
童熙抱緊自己,背脊很輕很輕地顫抖著。
其實,童熙根本不似眾人面前看上去那般的強勢的女人。她的強勢,她的高傲。
還有她的刁鑽古怪的性子,都只是她的一種保護色而已,她總是用這種方式去保護自己!
她只是不想讓人靠近她,因為沒有人靠近她,她就不會再害怕,再害怕受到傷害。
而且她更不想讓陌生的人接觸到她。
接觸到她,離的愈近愈會發現,會發現她的缺憾,會發現其實很脆弱,會發現其實她脆弱到可以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