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筲心中悲哀成了一片,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抬起手,緊緊的握住童熙手,似乎此時此刻那手上沒有什麼溫度,讓易筲的心里忍不住疼痛成了一片。
只是,下一秒,易筲的就輕輕的附在了童熙的耳邊,狠狠的說道:「童熙,你休想就這樣丟下我,沒有我的忍許,你敢死個給我試試。」
易筲嘴上厲害著童熙,可是,他的眼里卻泛起一些濕意。
他握著童熙的手無法克制的顫抖了起來,「童熙,你就這樣的舍得拋棄我,去找童痕嗎?」
「童熙,在你的心中,我就那麼的微不足道嗎?」
「童熙,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
「童熙,你真的忍心嗎?」
易筲抬起手輕輕的抬起手觸在童熙軟軟的臉上。
可是,盡管如此,床上的童熙沒有一點動靜,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無力的就像是慘敗的洋女圭女圭一樣。
她深深地昏迷著,似乎听不到外界一切地聲音!
易筲地眼里閃過沉痛,繼續不死心地說道:「童熙,難道你不是愛著我的嗎?」
「既然你是愛我的,就不要這樣的殘忍的離開我,好不好?」
「熙兒,你說我們有那麼多的美好。」
說到這里,易筲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他緊緊的抓著童熙的手,抬起她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撫在他的臉上,眼里帶著抑制不住的溫柔,語氣里滿是幸福的對著病床上的童熙繼續的說著:
「熙兒,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懷上了我們的寶貝,我要做爸爸了,你要做媽媽了。」
「熙兒,我們有寶寶了,我們可愛的小籠包。」
「熙兒,你們都不要離開好不好?」
「熙兒,不要帶走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好不好?」
「你答應我的,要和我一起慢慢變老,我們還要兒孫滿堂的,你說好不好?」
易筲的眼里帶著深深地懇求,一句一句地問著童熙好不好,那樣的語氣帶著那種卑微的祈求,祈求著童熙可以給他機會。
可是,童熙還是一動不動的,對著易筲的話置若罔聞,沒有一點的變化,仿佛是死了一般。
易筲的湛藍眼眸暗淡的如飄渺的霧,他漸漸的放下握著童熙的手,輕輕地抬起手,似乎想要踫一下她的海藻般柔軟地黑發,然而,手指卻僵了下去。
他的目色沉沉的望著病床上那個鐵了心要離去的女人。
突然間,奇跡般地幽幽的笑了,他的笑里滿是嘲諷的意味。
像是發了瘋咬著牙的狠狠的大聲的說道:
「童熙,你以為你這樣解月兌似的死去,就可以了嗎?」
「童熙,你這個懦弱的女人,你以為你也跟著死了,童痕,那家伙,就會活過來了嗎?」
「你以為你死了,一切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就可以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追隨著童痕?你就可以解月兌這一切?」
「童熙,你以為這樣就是對得起童痕?」
「不可能,童熙,你信不信,你敢給我死過去。我一定會毀了童痕的墓,挖了他的墳,將他的骨灰四散。讓他死去也不安生?」
「讓你這一輩子都注定對不起他。」
「童熙,你就躺著吧,你盡管就躺著吧,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