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飛不喜歡佔別人這樣的便宜,特別是楊主動送過來便宜,他更是不會去佔。李軒墨走後,他就立馬給楊去了個電話,于立飛首先感謝他的一片好意,但隨後口風一轉,告誡他,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想再發生了。楊見于立飛說的堅決,向他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立飛,在哪呢?」任靜天得知于立飛的保險櫃裝好之後,馬上去了他家。可是到那里的時候,于立飛已經走了。他問黃燕,于立飛竟然是收拾東西走了。心想,這小真是不知好歹,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會放棄呢。
「我在店里,有事?」于立飛問。
「我在你家呢,快回來。」任靜天說道,這次來找于立飛,確實還有事。
「好。」于立飛應道,鎖上門之後,隨後就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任靜天正跟黃燕正在客廳有說有笑。黃燕性格直爽,屬于自來熟的性格。而任靜天更是習慣于跟陌生人打交道,兩人都善于交談,特別是任靜天主動談起黃燕感興趣的話題,慢慢的越聊越投機。
「任哥,又在查暫住證啊。」于立飛見他們聊的火熱,打趣的說。
「你小又來糗我是不是?」任靜天笑道,他第一次見到吳佳琦的時候,因為想搭訕,就以查暫住證的名義,硬是敲開了吳佳琦的房門。只是最後,卻踫了一鼻的灰。到現在,只要誰提查暫住證,他馬上就能想起這事。
「什麼查暫住證?你堂堂一個副所長,還親自干這事?」黃燕卻不了解詳情,問。
「我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屁大的官都不算,不要說查暫住證,有的時候還要掃大街。站馬路。」任靜天說道。
「任哥,午去哪里吃飯?」于立飛問,他昨天做了近三百萬的生意,還沒跟任靜天匯報呢。
「你不是手藝蠻好麼,今天就在這里吃。」任靜天哪里舍得離開,再說了,于立飛手藝也確實不錯。不比外面那些廚師差。家常便飯,更有一番滋味。
「可是還得去買菜啊,還是到外面去吃算了。」于立飛說道,他有很多事,是不合適在外人面前說的。
「既然要到外面去吃,那就一起去。」任靜天指了指黃燕。說道。
「好啊,今天本大美女給你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黃燕經常是一個人吃飯,早就膩了。她剛才跟任靜天也聊的不錯,而且跟于立飛又是一個屋檐下,都不是什麼外人。
「光是你一個人去可不行。」任靜天望了吳佳琦的房間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不管什麼時候,可都不能吃獨食。
「佳琦今天有些不舒服。」黃燕看了房門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回到家之後,吳佳琦就一直躺在床上,無論她怎麼問,都不開口。如果問的急了,眼楮就流了下來,她只好到客廳看電視。沒想到過了一會,任靜天就來了。
「立飛。看來你們是有緣無份。」任靜天看了于立飛一眼有,嘆息一聲,說道。
「任哥,你可別胡說。」于立飛說道。
「對了,這個罐你幫我保管起來。」任靜天指著桌上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罐,說道。
「這是那個明宣德釉里紅梵出戟蓋罐?」于立飛詫異的問,這個罐他一看外形。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沒錯,放到我那里,總覺得不安全,你現在有這麼好的保險櫃。不放到你這里還能放到哪里?」任靜天笑了笑,說道。他在幫于立飛訂保險櫃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要這個保險櫃一到,馬上就把那個明宣德釉里紅梵出戟蓋罐拿過來。
「任哥,你放其他地方不行麼?」于立飛苦笑著說,他明白任靜天的意思,恐怕這個明宣德釉里紅梵出戟蓋罐一旦放到自己這里,任靜天永遠也不會再拿回去了。
「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任靜天鄭重其事的說,這或許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以後于立飛結婚也好,生兒也罷,一句話就能讓這個明宣德釉里紅梵出戟蓋罐物歸原主。
「我可不是天天住在這里的。」于立飛提醒道,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不負責任。
「我知道,我放心的是這個保險櫃,又不是你這個人。別廢話,快點打開,把東西放進去,然後去吃飯。」任靜天喝道,于立飛磨磨蹭蹭的,顯然也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可是這件事他想了很久,或許用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
于立飛無奈,他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而且他也看得出來,任靜天的態度很堅決,這個明宣德釉里紅梵出戟蓋罐,自己是想不收都不行了。
「立飛,听說了嗎?古玩市場最近有人解出塊冰糯種,足足有排球大小,被人二百萬收了。」任靜天說道,他以前對賭石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听說這件事之後,著實去查了一些賭石方面的材料。
「知道。」于立飛說道,如果他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就再沒有人會知道了。
「那小的運氣跟你有的一拼,二萬八買一塊毛料,轉眼之間就賣了二百萬,這錢也真是太好賺了吧。」任靜天一臉羨慕的說道,當然,如果讓他以二萬八去買一塊毛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他能預先知道毛料里面有貨,否則他沒這個本錢。
「哪有那麼快。」于立飛哂道,從自己進入吳家山的店,再拿著二百萬出來,前後也有二三個小時,怎麼到任靜天口里,就成了「轉眼之間」呢。
「冰糯種算什麼,昨天還有人解了塊冰種,潭州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人解出冰種了。」黃燕說道,她昨天晚上是听吳佳琦說起來,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潭州珠寶行業。
「比冰種好的是不是玻璃種?到時我出馬,解塊玻璃種出來。」任靜天意氣風發的說,好像玻璃種就跟玻璃一樣常見。
「你要是能解出玻璃種,我就敢嫁給你!」黃燕哂道,據她所知,潭州解出來的玻璃種,近十年以來都是屈指可數。
「這可是你說的?!」任靜天抓住黃燕的把柄,馬上說道。
「當然,但有時間限制,總不能耽誤了本小姐的大好青春吧。給你一年時間,只要你一年之內解出了玻璃種,我……我就嫁給你!」黃燕說到嫁人的時候,臉上還是一片緋紅。剛才她只是隨口一說,但任靜天一句話就把她頂到牆上,想要反悔卻是不可能了。但她也有信心,任靜天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想要能解出玻璃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被他踫到,只能說是天意。
「任哥,听說過段時間雲南有個賭石大會,要不要去試試手氣?」于立飛看了黃燕一眼,笑吟吟的說。
「好啊,只要能請到假,一定去!」任靜天信心滿滿的說,認識一個人只需要十分鐘,結交一個人,只需要一天,愛上一個人,卻只需要一秒鐘。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黃燕,但是跟她聊天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佳琦,你起床啦?」黃燕看到吳佳琦突然打開房門,一臉驚喜的說。
「我…我上個洗手間。」吳佳琦臉上一紅,如果不是實在憋不住了,她恐怕會堅持到于立飛他們走後才出來。
「她生病了?」任靜天悄聲問黃燕。
「應該不是,我看是被人欺負了。你不是警察麼,得幫佳琦出這口惡氣!」黃燕說道,自從跟任靜天打賭之後,她的心里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沒問題,你告訴我是誰,我馬上把他拘回去。」任靜天信誓旦旦的說。
「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吳佳琦出來之後,正好听到他們的對話,說道。
「黃燕,你們上班的珠寶店叫什麼名字啊?」于立飛隨口問道,顯然吳佳琦是因為工作的事受了委屈才會這麼憔悴。
「凱麗珠寶,我們在全市有八家分店,在全省總共有十二家店,是全省最大的珠寶公司。」黃燕說起凱麗珠寶的時候,臉上還是那麼自豪。
「你又沒在那里做了,還這麼臭美干什麼?」任靜天剛才已經模清了黃燕的情況,就連她剛剛跟男朋友分手不久都清楚,不愧是干警察的。
「我出來不是因為凱麗的原因,是我自己不想去做了。」黃燕說道,她听吳佳琦說起,邵勇隔三差五的還會來店里看看,顯然他還沒死心。至于這里,邵勇是再也不敢來了。為了斷絕後患,她干脆辭職。
「珠寶店跟古玩店應該差不多吧?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古玩店,正缺人手,要不要介紹你過去?」任靜天突然想起于立飛的店,到現在還是光桿司令一個。如果店里有個人,哪怕他天天不在店里,也沒多大的關系。
「真的?不知道待遇怎麼樣?」黃燕問,上班的時候,她天天盼著休息日。可是真正辭職之後,卻覺得,天天待在家里的日實在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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