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兩人的不解,溫楚楚輕輕笑了一聲,沒有解釋。因為自己的良心,不需要對別人做任何的解釋。
徑直走到床邊,她伸出手放在了收起的床幔之上。
「人呢,總會對眼前的東西視而不見。」溫楚楚說著,就解開了束縛床幔的布條。然後攤開,赫然是一半的詔書。
至于另一半,當然就是束縛著另一邊帷帳的布條了。
「你?把詔書撕了?」司空夜不可思議的看著溫楚楚。
溫楚楚搖了搖頭,坦然的回答道︰「沒撕啊,我只是剪了而已。畢竟一整塊尺寸有點不對,會讓人起疑的!」
司空夜徹底無言以對。不過他嘴角露出的笑意分明就是在對溫楚楚說︰「干得漂亮!」
溫楚楚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微光,她走過去又將另一半詔書解下,然後交給了洛琛。
「完整亦或殘缺都沒有關系,只要讓人看得懂上面的信息就行了,對吧?」
洛琛並沒有回答溫楚楚的話,而是將詔書在桌上拼起,確定了這是他要的東西後才看向了溫楚楚。
天家的東西向來都是被所有人趨之若鶩的尊貴之物。在每一個大臣家中,聖旨和被賜予的飾品、古玩都是被好好的保存著,珍藏起來。畢竟那代表的是皇上,臣對君必須要敬服。對聖上所賜之物不敬,便是對聖上的不敬。任何對皇上的不敬都可能為自己為家人招來麻煩。
這詔書雖然不是現任皇上所發,但極有可能是先皇所親筆書寫的。而溫楚楚竟然敢它剪開……
「遲早有天你會為你爹惹來大禍。」洛琛若有所指的說道。
溫楚楚呆了呆。獨斷專行的她在法律嚴謹,身份低的人對身份高的人說一句閑話都是犯罪的時代,想安然活下去很難。而自己若犯了什麼法,這個身體的父親必然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洛琛的話沒錯,只是讓溫楚楚沒有想到洛琛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在用那個名為我爹的男人威脅我?還是在告訴我︰只有你能為我遮風擋雨?
溫楚楚第一次仔細的看著洛琛。
不可否認,洛琛很帥。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帶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也如有為的成熟男人般,他的目光永遠都是深沉的,絕不輕易將喜怒表現在臉上。
所以溫楚楚明白她看不懂這個男人。索性她也不用再看了。轉頭看向司空夜,溫楚楚說道︰「事情談完的話一起走吧!沒談完的話,等你談完,我們再一起走!」
這句話十足的表露出了她對洛琛不信任和死也要拉司空夜墊背的決心。
……
片刻後,司空夜和溫楚楚並肩走出了鎮西王府。
空蕩無人的街上,溫楚楚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
「離開那里你就這麼開心?」司空夜好奇的對溫楚楚問道。
「嗯!」溫楚楚愉快的點頭,但再沒有了後續。溫楚楚知道在這個時代,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無法理解她作為一個現代女性的**與對自由的堅持的。想到這里,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整個世界都找不到一個理解自己的人的孤寂。
司空夜看到溫楚楚突然沉默,表情變得有些喪氣,以為她是大晚上的被休回家總會讓人誤會什麼的,害怕難堪。就開口建議道︰「不如今天你就在我那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剛剛說完,司空夜就發現自己話里的不對了。
一個男人大晚上的邀請一個女人回家,還是一個剛剛被休,有自己一部分原因的女人,這簡直是不想做什麼也想做什麼了。
「我……」
「好啊!」
剛要解釋,司空夜就听到溫楚楚不帶任何猶豫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議。
「帶路吧!」不給司空夜後悔的機會,溫楚楚就直接推著司空夜加速了行走。開玩笑,她可從來就沒打算要回溫家的。就算司空夜不說,溫楚楚也打算去蹭一晚的。現在既然司空夜說了,不順著桿子往上爬,她傻呢!
被溫楚楚推著走了幾步後,司空夜才恍然發現現在情況似乎有點反客為主了。享受著背後來自溫楚楚柔若無骨的雙手的柔軟觸感。他開始無賴的卸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沒有骨頭的似的向後靠去。
「靠!」感覺到雙手所承受的力道加大,溫楚楚立刻收回了手,想要不負責任跳到一邊,讓司空夜與大地來一個親密後腦殼kiss。
不過司空夜哪是這麼容易就被戲弄的人。他忽然伸手,準確抓住了溫楚楚的手臂。似乎是想讓兩人一起摔倒。
不行!就算要倒也得你墊背!溫楚楚腦中立刻做出了決斷,她想轉身將司空夜壓在身下,可身體完全跟不上大腦的反應,就算她在心中焦急萬分,手腳也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空夜轉身將自己壓在身下,兩人一起向地面倒去。
要摔倒的信息傳達到溫楚楚的腦中,她情不自禁的緊閉上了雙眼,等待著來自背後的疼痛。可是等了一會,溫楚楚依舊沒有感覺到半分的痛楚。
反而到來的是司空夜輕輕的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的撫模。
「不怕!不怕!小楚楚,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溫楚楚不善的睜開眼,最先印入眼簾的就是那張連她都嫉妒美臉上的近在咫尺的賤笑。
沒有猶豫的,溫楚楚直接揮拳朝臉而去。
這種連三腳貓的功夫都算不上的小動作引得司空夜一陣大笑,他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溫楚楚的拳頭。
「爪子拿開!」無法反抗的溫楚楚心中升起無力和悲憤,但表面上卻是倔強著,面無表情的對司空夜冷聲命令。
知道再玩就過了的司空夜放開了溫楚楚。
不過溫楚楚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拳頭一松,溫楚楚的五指化成五爪再次在司空夜的身上留下了五道長長紅痕。
「抱歉,我屬貓的!」
一句主動招供罪行的話將司空夜一切對溫楚楚不淑女的控訴都憋在了口中。他只能無奈的搖頭,對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放低了姿態道︰「走吧,貓小姐!」
「這還差不多!」溫楚楚勝利的笑著,自然的伸手握住了司空夜的手。
這毫無男女之妨的舉動惹得司空夜一愣。之前和溫楚楚之間的親密都是為了演戲。但是現在,對曾經是別人的女人的溫楚楚,司空夜發現一直不喜歡隨便女子的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反感。
感覺到司空夜的僵硬,溫楚楚這才想起來現在是類似古代的時空,她急忙的抽回了手。
不過手才剛抽出,就又被司空夜抓住握緊。
「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