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歷盡瀟灑,春夏秋冬獨佔深沉。
年過半百,風雨滄桑,無限感慨。跋涉沉沉黑夜,忽到中秋之夜,一皎月懸空,純潔無暇,柔柔燦爛。心中頓覺蘇醒,青春復蘇,蓬勃朝氣,沖天而降;身不由己,情不止禁拿起筆來,為了我的摯愛至愛,書寫一紙純真,率性。
歲月如歌,鄉情如畫,親情如酒。愈久遠,愈美妙,愈亮麗,愈醇烈!
難忘成長的歲月。
如果你也走過兒時的稚女敕,年少的輕狂,青春的懵懂,只記得那時的陽光燦爛,早忘了曾經的苦難憂傷,那麼請你加入對于成長的回望。
如果你剛離開兒時的稚女敕,年少的輕狂,正匆匆邁入青春的躁動,心中交織期待與彷徨,那麼請你加入對于成長的展望。
青春並不總是陽光燦爛的,
那些被小心收拾起來的不快樂,
那些不能說的秘密,
偶爾也
會成為散亂的點綴。
其實,
正是在戰勝這些煩惱的過程中,
我們悄悄地長大了,
然後迎擊另外的困惑,
並且
再度戰勝它,一路艱辛,我們走的緩慢卻堅定,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對家人親情的牽掛,對興趣愛好的執著,對責任義務的承擔,這些煩惱並不獨屬少年,它們伴隨過、伴隨著,並將一直伴隨著我們生命的腳步,
長大成人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它的分界線不在年齡,
甚至無關
心態,它是一場學習,一場我們窮盡一生的努力,一場與煩惱相抗衡的搏擊與戰斗
並以此書獻給我九泉下的親愛的母親。
雖然母子陰陽兩隔,我也時時感到母親慈愛的目光,溫暖的手掌。
我的慈母去世了
公元二零零九年,臘月二十三晚上十點
我給孩子正做晚飯,在清華園舊西院
弟媳忽然打來電話,低低的聲音揪心發顫
她說母親去世了,剎時天昏地暗
我忙電詢老家妹夫,他低低的聲音揪心發顫
他說母親下午忽然暈倒,送到鄉鎮醫院
檢查沒有異樣,送到縣城,搶救無效辭世歸天
傾進門前的河渠里,滿滿的一大鍋飯
和孩子,坐朋友的車,急急匆匆往家趕
下午四點,給老人家還通了電話,說過個好年
告訴她,孫子孫女已來到北京,我的身邊
一切安好,請老人切勿掛念
老人諄諄叮囑勿多喝酒,別給妻子吵嘴
音猶在耳,竟陰陽兩隔,竟成了老人遺言
飛奔的車,飛奔的心願
抓緊回到母親身邊
抓住老人的手,期盼是假死,把老人喚回陽間
期盼能奇跡出現
讓母親慈祥的笑,永遠燦爛
天大亮,回到老家,山東曹縣
一進村,風卷枯葉,戚戚慘慘
撕心裂肺的哭聲,蒼穹回蕩盤旋
緊幾步,一把抓住母親的手
一剎那,心冰涼,絕望悲痛無限
老人的手,寒冷徹骨,沒有一星溫暖
弟弟含淚告訴我,他們呼喚不下百遍
母親真的去了,什麼再也听不見
我慈愛的母親真的去世了
想當年,我們夜深夢酣,她還紡紗織棉
天破曉,她已在剁豬草,清羊圈,刷鍋洗碗
母親善良溫柔待人如春,村上人都喜歡嘻玩在我家庭院
天南海北地扯,飯時間,拿著饃端著碗,歡樂無限
美國,蘇聯,高射炮,開心暢談,飯菜也覺香甜
我家成了鄉村俱樂部,日日月月年年
我慈愛的母親真的去了
六十九歲就離開了人間,村上的人滿是悲傷嘆惋
我一生常常記不住別人的生日,忌年
母親卻選擇了臘月二十三,祭灶小年
好像恐怕兒子記憶不全
幼時祭灶時,母親禱告,我扎灶爺馬還在眼前
這一天,竟成了母親人生的終點
我慈愛的母親真的去世了
我幼時,家貧困苦,缺衣少穿
睡牛圈,瓜干面,沒肉也過年
夜里運糞推碾,星星月亮,天上照明燈盞
削瓜干,通宵干,遇雨天,瓜干霉爛,苦澀難咽
夏夜蚊叮,冬日衣單,母親創意的運動鞋,印花布,人皆稱贊
母親做的疙瘩下米,蔥花面,油餅,香噴可口幸福我的童年
吃工分,大鍋飯,常常憶苦思甜,實則生活艱難寒酸
莊稼低矮瘦小,鼠洞掏糧,土房漏雨,灰暗的顏色,灰暗的天
現在,我們兄妹都長大成人,生活如蜜甜
好想好想讓慈愛的母親安享晚年
可,竟然,我慈愛的母親去世了,實在難以接受,實在太突然
我慈愛的母親真的去世了
我們兄妹不敢相信,但現實殘酷眼前
外祖母家,舅舅,舅媽大不孝
姥姥腦溢血不能動彈
他們繼承了九間房,兩個院
但不照料老人,我姥姥生活不能自理,癱瘓
在我家養病一十三年
父母端水拿藥,攙扶鍛煉,噓寒問暖
老人高齡九十多歲,壽終正寢,安詳離開人間
我們本想讓操碎心的父母旅游轉轉
我讓老人來北京,母親說等過了春節,再去**看看
冬天帶衣物是累贅,連說麻煩,現在正天寒
不料母親竟然去世了,那麼突然
我們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我的慈母真的去世了
她的身體已沒有一星點熱量,冷得讓人發顫
我的慈母真的去世了
帶著我們的,所有認識她的人的悲痛,遺憾
我的慈母突然去了,沒留下漫長的病床陪伴
也許,還在為孩子著想,不願給兒女們增添麻煩
留下的傷痛,無法言表,我怕見母親兩個字,墳丘等好長時間
我的慈母真的去世了,留給我們,所有認識她的人以深深的思念
我的慈母真的沒了,找不到了,我現在才理解死亡的內涵
啊,我的慈母,我們都健康,陽光,向上的生活,學習您的優點
孫子孫女們知書達理,意氣風發,正宏圖大展
您老安息吧,不要再給我們操勞啦,您應含笑九泉!
你雖普通平凡,在兒女心中,你卻燦似日月浩如泰山!
此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