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103 買黃瓜買書

作者 ︰ 月芽雨

「哈哈哈哈……」陳曉紅听得開懷大笑,忍俊不禁。「那老頭真冤枉,有理說不清。後來咋樣了?」

「那新媳婦走了以後,老人luo著,不好意思走出高粱地。急處生智,就用摘取的高粱葉子編簑衣。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辛苦,簑衣編好了。這位老人,穿上簑衣回家了。家里,老婆子久等不見老頭子回家,就罵道,死老頭子,也不知回家吃早飯。牛也餓急了,等著吃高粱葉子呢。正在罵著,老頭子陰著個臉,披著簑衣回來了。奇怪的是,回來也不去牛屋,直向臥室走去。老頭子回到臥室,換了衣服,越想越生氣,就被氣病了。所謂不巧不成書,這老頭子和那新媳婦的丈夫是朋友。听說,老頭子病了,這男人就來看望。這老頭子敘說了生病的原委。這男人就感覺那新媳婦就是自己的老婆,可老婆沒給自己說什麼啊。原來新媳婦沒好意思說這事。回去一問,知道了究竟。就帶著新媳婦一起來看老頭子。新媳婦一邊致歉,一邊告知老頭子自己丟褲子的原因,並誠懇地致謝,要不是大哥,我那時真的不知咋辦。兩口子,千恩萬謝地把新褲子還給了老頭子。老頭子才恍然大悟,去了心里的糾結,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里一高興,病就好了。兩家的關系,就更親密了。」

故事講完了。李夢軒看到陳曉紅笑的花枝亂顫,也很開心。就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好吧。」陳曉紅雖然余興未盡,還是起身離開了。

侯店鎮是一個大集。東西十幾里,南北有兩里。周圍十幾里路遠的鄉親,都紛紛前來趕集。侯店鎮的集市日,是逢五排十。每當集市之日,通往侯店鎮的大小道路上,都布滿了川流不息的人們。那時的人們,多是步行,有的推小的木質獨輪車;有的拉著地排車;個別富有的人騎著自行車。一大早,急匆匆地吃了些早飯,一根鮮紅蘿卜咸菜和一張玉米餅,李甘泰和李夢軒就拉著地排車去趕集。地排車上,拉著李天豪和孫素雲黎明時分,摘取的黃瓜。黃瓜沾滿了露水,很鮮女敕,有的還帶著枯萎的小黃花。李甘泰拉著,李夢軒在後面推著。他懷里還揣著一本小說︰「林海雪原」。這是,他看過毛xx在鬧市看書鍛煉自己的意志力後,也想效仿一下。

侯店鎮的主要街道是一條寬寬的東西大街,帶著幾條南北小街。無論大街小街,在兩邊都擺滿了貨物,地攤叫賣。賣一些蔬菜,條編制品,雞鴨魚肉等。後面是門面,出售衣服,煙酒糖茶,自行車等。人挨著人,車靠著車,還有一些挑著擔子的人們。侯店鎮的花生米,酥軟可口,非常有名。還有綠豆丸子,味道鮮美。地方特吃,都是有一些心里手巧的人們,根據一定的技術制造出來的。

一間門面,堆滿了大的酒缸。清冽的高粱酒,酒味,曲味彌漫,很是誘人。有幾個男人,光著脊背,就著幾粒花生米,用紫色的小鋼碗痛快地飲酒。開懷的笑聲,旁若無人地海闊天空的談論,感覺很是爽快,很有豪氣。旁邊是一架獨輪車,上面擺放一些豬頭肉。也不知涂了什麼顏色,黃乎乎的。豬頭肉,那時是奢侈食品,看得李夢軒直流口水。他趕忙扭過頭去。後面市供銷社的門面,很濃的醋味,還有煤油味撲鼻而來。里面的櫃台高高的,李夢軒去過那里打過醋和煤油。李甘泰看看那里有一塊空地,忙把地排車靠在那里。在地上鋪了一塊棉布,李夢軒幫著擺了一些黃瓜。李甘泰開始賣瓜,李夢軒則是坐在車把上,看《林海雪原》。勇敢,機智的楊子榮正深深吸引著他。皚皚白雪,茫茫林海,土匪出沒,故事神奇,情節感人。一會又被純潔的小白鴿所吸引,好像那就是陳曉紅的化身。感到很溫暖,一股暖暖的幸福的情愫把心胸脹滿。周圍的喧雜和吵鬧生已不復存在。他只有自己的世界,書的世界。

天近黃昏,「百雞宴」即將開始,從火車上乘機逃跑的小爐匠,逃回了威虎山。楊子榮震驚之余,決心隨機應變,先發制人。于是,當著座山雕和「八大金剛」的面,楊子榮利用小爐匠不敢說出自己被俘經過的弱點,嘻笑怒罵,逼得小爐匠前言不搭後語,黔驢技窮。小爐匠氣急敗壞喊道︰「你不是胡彪,你是共軍」。楊子榮很想一槍打死他,與敵人同歸于盡,那樣他就前功盡棄了。他仍繼續鎮定自若地與小爐匠舌戰,直追問得小爐匠破綻百出,引起了座山雕的懷疑,最終座山雕開槍處決了小爐匠。

楊子榮在「百雞宴」上八面威風,巧施安排,匪徒們個個喝得爛醉如泥,東倒西歪。小分隊及時趕到,楊子榮和戰友們,一舉全殲威虎山的這伙頑匪,戰斗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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