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顧慧文的話,展飛先是對著顧慧文恭敬的行禮說道︰「屬下等謹遵教主教誨,必定會發揚老天魔教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為新入教的教徒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的。」
隨後又轉過頭對著自己的下屬說道︰「大伙剛才都听到教主的教誨了吧!在李副教主入教之後,我們原本的天魔教也更名為儒教了,副教主入教帶來的變化,我想大伙都應該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那就是,儒教就如同旭日初升的太陽一樣,節節高升,特別是經過這場戰爭之後,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再阻擋我們的壯大了。
在欣喜的同時,我們也應該感受到競爭的壓力,李副教主天縱英才,他以後看中的人肯定都是富有能力的人,我們不能拖儒教的後腿,我們作為老人,要證明我們的作用的無可替代的。
所以這次,我主動找了副教主,主動要求承擔這次的破敵任務。現在看來,非常的不錯,上一個任務我們完成的非常出色,而且是以零傷亡完成的,你們也已經證明了你們作為戰堂精英的價值。
但是這還不夠,李副教主的睿智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當我們所有人的眼光還放在水師決戰的時候,他的眼光已經放在了之後的攻城戰了,從明天開始,我們的南征部隊將會正式跨過怒浪江,對背叛帝國的夏軍進行追剿,戰役也會進入最為艱難的攻城階段了。」
說到這里,他看著自己的屬下依然筆直的站著,沒有出現交頭接耳和騷亂,表示十分的認可,繼續說道︰「副教主讓我帶上了上千件夏軍的服飾,到時候我們就跟著殘軍一起退入城池當中,在我軍到來之時,配合我們的大部隊趁機奪城。」
在戰堂精英狂熱的目光中。展飛縱身一躍,又跳入水中,隨後撈起了幾十大包的衣服,對屬下說道︰「自己挑合適的先船上,別忘了把衣服弄破一點,就像是戰敗潰逃的士兵一樣。」
夏軍水師主力總算是憑借著距離江岸很近還有平時訓練有素等優勢,安全的離開了戰艦,來到了怒浪江南岸的水雲城這個臨時大本營,也沒有人組織,所有的人都眼含淚水的對處于燃燒之中的戰艦行注目禮。現場鴉雀無聲,悲傷的情緒卻彌漫在每個人心中。
夏傳隆等軍官站在水雲城的城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無敵艦隊化為灰燼,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哭了出來,緊接著就像剎不住的洪水,所有人都失聲痛哭,還有的人哭的跟一個孩子似的,十萬人的痛哭場景在神恩大陸的歷史上都還沒有出現過,以至于幾百上千年以後。水雲城的後人還記得這個場景。
忍住悲傷,還是夏安第一個站了出來,他凝噎著對夏傳隆說道︰「爹爹,我們的水師戰艦沒有了。明天儒教南征新軍肯定會跨過怒浪江進攻我們的月復地,下面的戰爭如何打,還請父帥定奪。」
夏傳隆看著越來越旺的火焰,顫抖著嘴唇顫聲說道︰「夏軍無敵艦隊完了。夏軍水師完了,下一個目標會是哪里呢?老天對夏家何其不公啊!怎麼讓我踫到了這麼一個魔鬼,嗚嗚。這是魔鬼,儒教是魔教。」
對于夏傳隆不正常的表現,夏安及依然還有理智的軍官都很著急,他們知道,自家水師新敗,一個小小的沒有城牆的水雲城肯定是抵擋不住如狼似虎的儒教南征新軍的,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把下一個防線放在哪里。
夏安也顧不得僭越了,他伸出右手,使勁搖晃了幾下夏傳隆的胳膊,沉聲說道︰「父帥,我們的水師已經戰敗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需要你,夏家更需要你,父帥,無論如何您也要振作起來,如果您都垮了,夏家也就完了。」
夏路也站出來說道︰「父帥,您別悲傷了,雖然我們的無敵艦隊覆滅了,但是我們的水師軍官都保存的比較好,只要趕走儒教入侵的部隊,我們還是有機會重整旗鼓的,鄭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儒教鯨吞我東南疆域,到時候面臨兩線作戰的儒教,其處境不一定比我們好多少。」
在夏安和夏路的寬慰之下,夏傳隆勉強恢復了一些精神,他無神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軍官,頹然的說道︰「水雲城肯定是防不住了,讓我們優秀的水師官兵跟儒教打陸戰,那樣也太暴殄天物了,現在儒教兵鋒正盛,我們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說完之後,夏傳隆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帶上我們的水師官兵連夜撤退吧!這一路上也沒有哪座像樣的城池可以抵擋儒教,也只有我們的臨江城了,我們先退回到臨江城吧!
臨江城城池高大,儒教別想輕易的攻打下來,只要我們堅持到鄭家的援軍到來,里應外合之下,肯定可以打敗儒教南征新軍的。」
不甘失敗的夏雄突然惡狠狠的說道︰「父帥,就算是經過這兩場戰役的失利,加上地方團練,我們還有百萬大軍,到時候一擁而上,淹也淹死儒教了。」
害怕父親真的受到夏雄的蠱惑,夏安趕緊打斷道︰「大哥,我們確實是有百萬大軍,但是你別忘記了,他們的任務是鎮守地方,如果我們真的都把力量調集起來與儒教決戰了,偌大的疆域我們還要不要了啊!」
听了兩兄弟的對話,夏傳隆怒吼了一聲︰「都別廢話了,就按照我說的,回師臨江城養精蓄銳,另外再派出使者與鄭家聯系,我想唇亡之寒的道理鄭國公一定也清楚才是。」
在夏傳隆的乾綱獨斷之下,夏軍士兵收起傷痛,連夜向著臨江城的方向亡命狂奔,當然,夏傳隆也沒有忘記派遣自己的侍衛命令沿途的城池全力抵御儒教南征新軍的進攻,為自己的重新整軍備戰贏得寶貴的時間。
無情的火焰在燃燒完所有可以燃燒的東西後,也慢慢的小了下去,直到最後熄滅在怒浪江的江面上,而這個時候天也快亮了,儒教南征新軍的官兵在怒浪江北岸觀看了一夜的焰火,所有人都說這是他們這輩子看的最絢麗也是最興奮的一次焰火,這場焰火過後,代表著夏軍的無敵水師和怒浪江防線的徹底崩塌。
天色剛一放亮,枕戈待旦的十萬儒教南征新軍就在副帥李寒的帶領下,士氣高昂的搭載著上百艘最新打造的戰艦,沿著怒浪江一路向南。
坐在旗艦的船頭,顧谷雪迎著江風,俏然而立,臉上掛滿了幸福的歡笑,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以東南疆域新的征服者的身份再重新踏上這里的土地。
原天魔教的老人也與顧谷雪的心態是一樣的,他們之所以加入天魔教,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受不了貴族的盤剝,迫不得已入教以求自保,沒想到天魔教有一天居然會打回老家,成為唯一合法的統治者,盡管這個目標還沒有實現,但在他們看來,只要有了李寒,有了這個神奇的副教主,很快東南疆域就會納入儒教的管轄範圍。
很快,船就靠岸了,與想象中的一樣,他們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就邁入了水雲城。
看著水雲城大街上百姓夾雜著害怕與好奇的神色,李寒讓親兵傳達自己的命令,要求士兵入城之後對百姓秋毫無犯,並且規定士兵不得留宿民宅,至少要做到買賣公平。
對于軍隊的命令下達了以後,李寒還臨時特意成立了憲兵隊,讓憲兵隊的成員看管好士兵,如果發現有士兵作奸犯科,就地處決。
李寒的這個心善的臨時規定也為他以後平定東南創造了條件,特別是得到了東南人民的歡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