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城作為儒教成立以來的第一個被自己攻克的行政區域,李寒非常重視,他先是下達了一條對百姓秋毫無犯的命令之後,又讓自己的親兵去請水雲城里擁有爵位的貴族,或者是影響力比較大的還沒逃走的行政官員,請他們今晚在水雲城最大的水雲酒樓吃飯。
經過這一戰之後,李寒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各大勢力的情報單上,既然保密已經不可能了,那就借著這個機會高調出場,畢竟以後要治理地方,總隱在幕後也不是個事。
夜幕降臨之後,水雲城水雲酒樓在儒教士兵的嚴密把守之下,水雲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陸續到來,他們也知道既然儒教攻克了怒浪江防線,以後的東南疆域將進入一個新的勢力,而這個勢力現在可能還不能跟夏家相比,但確是最有可能取代夏家的。
因為軍情緊急,李寒與諸人見面之後,刻意的去掉了寒暄的場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諸位都是水雲城的中流砥柱,今天面見諸位,我也是想通過你們的口向全體水雲城六十三萬百姓傳達本帥及儒教與你們的約法三章,這三條分別是︰
殺人者要被處死,傷人者要被抵罪,盜竊者也要判罪!這三條包括本帥及我們的軍隊在內都要遵守。當然,也包括你們,除此之外,所有的規矩暫時都不動,各位也安心當好你們的差,在平定東南之前,儒教是不會有大的動作的,這期間,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表現良好,本帥也會酌情晉升的!」
這些水雲城的達官顯貴面面相覷,顯然這與他們的預料不一樣,他們還以為李寒請他們過來赴宴。是要威逼他們對儒教效忠,或者是向他們強行攤派軍費。
說完之後,李寒站了起來,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請各位大人入席吧!好好侍候他們。」隨後朗聲對諸人說道︰「請各位見諒,現在前線軍情緊急,本帥要奔赴前線指揮戰爭了,你們吃好喝好,今晚的酒水錢我已經付過了。當然,我剛才的約法三章還請諸位帶給你們的親朋好友以及廣大的百姓。」
這些人眼睜睜的看著李寒說了這麼兩句話,就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水雲酒樓。在衛兵的監視之下,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心里都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李寒如此年紀,居然已經成為了儒教南征新軍的副帥。
別過這些地頭蛇之後,李寒漫步來到設在水雲城城南的軍營之中,早就已經等在這里的各位軍官都恭敬的向李寒行禮,經過這兩場戰斗,已經沒有人膽敢再懷疑李寒的軍事指揮能力。他們對李寒只剩下崇拜與狂熱。
在李寒入座之後,這些軍官才敢陸續坐了下去,剛一坐定,張合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匯報道︰「副帥。咱儒教南征新軍自從南征以來,可謂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現在士兵的士氣都很高,這也都是副帥的功勞。」
李寒笑著打斷了張合的話說道︰「張合。你就不用給我戴什麼高帽子了,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我們總共才打了三戰而已。這麼說的話會讓人家笑話的。」
听了李寒的話,顧谷雪第一個不服氣了,她激動的說道︰「誰敢不服氣啊,雖然只有少少的三戰,但是這三戰無論那一場,都可以稱為神恩大陸最最經典的戰役。」
李寒無奈的打算道︰「谷雪,還有眾位將軍,我們現在還沒到慶祝的時候,接下來的戰斗才是最艱苦的戰斗,夏軍士兵也都不是泥捏的,更何況他們擁有城牆和遠遠超越我們的軍隊,所以大伙集思廣益一下,大家都談談接下來的戰役怎麼打,說錯了沒有關系,要是說對了,那對于儒教的發展壯大受益無窮啊。」
听了李寒的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畢竟在這麼一個絕世天才面前說出自己的戰略,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李寒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有點太過火了,完全超越了一個正常人的極限,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時間不在自己這邊,原來的天魔教太弱小了,想要在萬年一次的大洗牌中獲得地位月兌穎而出,必須要以超乎尋常的速度發展。
對于眾位將軍的沉默,顧谷雪和藍慧雲也非常理解,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她們自己,在面對李寒的時候也有一種智商上的挫敗感。
看到現場一陣沉默,藍慧雲坐在椅子上說道︰「小寒,由于我軍勝利的太快了,大家都還有點不適應,在軍事上,我們完全相信你,在施政方略上,你是不是也先透漏一下啊,還有你今天的約法三章,真的有用嗎?」
說到今天的約法三章,在場的很多人也都有點不理解,畢竟儒教現在是作為征服者踏入水雲城,神恩大陸歷來的規矩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而他們作為勝利者卻沒有實行儒教的新政,這讓很多人感覺非常的詫異。
還有一個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儒教的很多教徒特別是在座的將領,都是東南疆域土生土長的當地人,現在作為征服者,他們重新踏入了這片土地,他們也想享受一下屬于勝利者的特權。
還有一些以前被貴族欺負的比較厲害的教徒,在沒有能力的時候他們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可是現在看李寒的意思,對于新征服的土地和城池,他並不會有大的動作。
顧谷雪作為原天魔教的聖女,她也或多或少的了解自己手下的這些想法,現在李寒如日中天,就算是有想法這些將領也不敢說,但是顧谷雪敢說,于是她主動站了出來,把這兩個問題直接拋給了李寒。
李寒聞听了之後,他看了看這里面的多位將領,發現他們在顧谷雪說話之後都流落出贊許與開心的神色,就知道如果今天不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也許這些將領也不敢質疑自己的決定,但肯定會為以後埋下隱患。
李寒思索了一下說道︰「谷雪,慧雲,還有諸位將軍,我知道你們很多都是出生東南,而且都是飽受貴族的欺壓,現在我們作為征服者回來了,你們想要報仇,想要在熟人面前露一把臉,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我不記得是誰這麼說過,衣錦不還鄉,就猶如錦衣夜行。其實我也是一樣的,別看我現在失憶了,但是我特別希望我能想起我的出生,我的家人,我也很想在他們面前表現出我的優秀和成就。
但是,各位將軍,現在真的還沒到我們可以放松的時候,夏家還有百萬大軍枕戈待旦,他們的綜合實力遠在我們之上,還有一個鄭家在西南虎視眈眈,他們的幾十萬萬大軍隨時可能東進。
而我們這邊呢?儒教的力量還沒整合完成,天摩峰還在夏家的勢力範圍之內,至于指望皇室,這次的戰果一旦上報皇室之後,皇室也會把我們列為最危險的對手,不打壓我們就不錯了。
我們的軍隊即使是經歷過這麼兩次戰斗,從原來的十萬禁衛軍變成了十八萬的儒教南征新軍,紙面上的實力好像是不降反升了,但是,這八萬俘虜兵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他們最多也就做一些輔兵的活。
如果我們現在還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把東南貴族得罪光了,以後在東南就真的寸步難行了,其實我比大伙更想快速實施儒教新政,科舉制和文官體系就像是印在我腦子里的一樣,但是再著急能有什麼辦法呢?
在打垮夏家和擊退鄭家的援軍之前,我們也只能把這些貴族當成活祖宗供著,爭取在戰爭當中他們能兩不相幫。你們放心,等到我們在東南站穩腳跟之後,儒教的新政會讓世界大吃一驚的,儒教的崛起勢不可擋,而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也必將名垂史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