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劉偉正,李寒思索了一下對藍慧雲說道︰「慧雲,把顧泰華抓住就行了,別傷害他的性命了,具體的處罰等教主回來再行定奪。」藍慧雲在最初的憤怒過後,也想起了與顧泰華上百年的交情,沉重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這才把被自己禁錮的顧泰華放了下來。
制住顧泰華之後,藍慧雲向李寒詢問道︰「小寒,顧泰華已經制住了,二長老和經緯堂主那邊應該也很快就能結束了,我們現在要不是召集眾位長老和堂主開會呢?」
李寒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一會兒之後,才回答道︰「慧雲,不著急,我們還是等顧長老和經緯堂主回來之後在做決定吧!但願這次的毒瘤清除能比較順利。」
藍慧雲看了看被自己擒住萎頓在原地的顧泰華,又看了一眼躲躲閃閃的劉偉正,也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不只是顧泰華和劉偉正,經過這幾天的篩查,剩余的幾個長老和堂主也跟一些勢力走的比較近,只是都還沒有到叛教的程度。
過了好一會兒,顧博遠和顧經緯回來了,他們的臉色非常陰沉,藍慧雲小聲問道︰「老顧,怎麼樣啊?這次行動順利嗎?」
顧博遠沉著臉也沒有回答,而顧經緯則是滿臉為難的回答道︰「啟稟副教主,大長老,我們,我們的行動是非常的順利的,大部分的叛徒也抓住了,但是,但是,我們發現還有甚多的教眾,特別是位置比較高的教眾,都,都,唉!看來對儒教未來悲觀的人挺多的啊!」
聞言。李寒微笑著說道︰「經緯堂主別說了,我都知道,畢竟我們面對的對手太強大了,教徒們想要尋找新的出路很正常的。只要還沒有確實發生叛教行為,就都是可以原諒的。」
听了李寒的話,顧博遠臉色才好看了一點,他對李寒作揖道︰「副教主,我老顧慚愧啊,在您和教主出征之際,沒能看好天魔峰,唉!我也真沒有想到,我們出生入死這麼長時間的兄弟,居然會抵御不住外界的誘惑。」
李寒知道顧博遠現在心里肯定很難受。就來到他的身邊,拍了一下顧博遠的肩膀說道︰「顧長老,這事不能怪你,其實我也是有很大的責任的,如果我當時能把所有的計劃都安排好。跟教眾解釋清楚,他們也不至于會對因為擔心儒教的前途,而自己尋找出路。」
顧經緯也插話說道︰「副教主,我們發現的很多教眾,他們確實是在為自己尋找下家,唉!副教主,說一句大不敬的話。當時您決定南征的時候,就連我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誰也想不到您能取得這麼大的戰果,他們也是一時糊涂。」
李寒擺了擺手,說道︰「顧長老,經緯堂主。我會掌握分寸的,在儒教處于下風的時候,這些人有想法是正常的,只要沒有真正做出叛教的舉動,都是可以原諒的。」
藍慧雲點了點頭。她又看了一眼顧泰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李寒也看到了藍慧雲的表情,他轉過頭,對顧經緯問道︰「經緯堂主,你跟我匯報一下今晚的戰果吧!」
顧經緯臉色沉重的回答道︰「啟稟副教主,經過這幾天的偵探,今晚被處理的人一共有一百二十三人,有副堂主七人,各堂管事三十七人,剩余的都是一些職務比較小的了,唉!」
李寒想了一下,對顧博遠說道︰「顧長老,召集各長老和堂主,開會吧!」顧博遠看了一下天色,驚訝的問道︰「副教主,連夜開會嗎?」李寒點了點頭,說道︰「連夜吧!天魔峰的事情處理晚了,我們還要處理群山城的事情呢!」
顧博遠也想到了李寒的反間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是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天魔峰只是大戲的開幕,真正的好戲還要在群山城開演的。」
說完這話,顧博遠與李寒等人就往議事大廳的方向趕過去,路上,幾人都沉默著,當然,在這個時候,李寒也沒有忘了押著顧泰華一起來到議事大廳。
來到這個象征著儒教最高權力的議事大廳之後,李寒坐在了屬于他的副教主寶座上,而藍慧雲和顧博遠則是親自敲響了集合鐘,巨大的鐘聲在天魔峰之上響起。
敲完八響之後,顧博遠和藍慧雲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在等待眾人到來的時間空檔時,顧博遠忍不住看了一眼癱坐在位置上的顧泰華開口問道︰「顧泰華,教主待你不薄,你叛教之後,對得起教主,對得起教派嗎?」
顧泰華冷笑幾聲,他看了一眼李寒,又看了看藍慧雲和顧經緯,對顧博遠回答道︰「我忠于的是天魔教,忠于的教主是顧教主。」說著話,還伸出手指頭指著李寒說道︰「而不是這個黃口小兒。」
話還沒說完,藍慧雲就拍案而起怒罵道︰「顧泰華,你住口,你怎麼不想一下現在儒教的變化都是誰帶過來的,李副教主為了能振興教派殫精竭力,現在教派剛有點起色,你就想要叛教,你就是一個小人。」
藍慧雲還沒罵完,李寒就阻止了藍慧雲的講話,他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顧泰華的前面,低下頭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忠于教派,忠于顧教主嗎?」
顧泰華臉色變了一下,正要回答,李寒卻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忠于教主,忠于教派,你只是以這個為借口,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心理上的安慰,為你不道德的行為妄圖尋找一個在道德上過得去的理由而已。」
邊說著話,邊又來到了劉偉正的身邊說道︰「如果你真的對教派忠誠,就不會毫不猶豫的把事關教派生死存亡的情報泄露出去了,就像是劉長老,他也對教派的一些規則不滿,但在最後關頭,他選擇了忠誠。」
听了李寒的話,劉偉正羞愧的低下了頭,低聲說道︰「屬下實在是不敢當,這次事件過後,屬下也沒有臉再留在天魔峰了,還望副教主能允諾屬下上前線,我希望用我的這點武功為儒教博得一點戰果。」
正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听到召集鐘聲的儒教高層也都來到了大門外,還沒進門,煉器堂堂主李宏毅就嚷道︰「二長老,出什麼事情了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召集大伙開會啊。」
煉藥堂的堂主陸丹東則是不滿的在門外說道︰「二長老,今晚煉藥堂已經好好些人被情報堂的人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顧經緯這是要干嗎呢?」
剛說到這里,他就看到了高坐上首的李寒,趕緊快跑進來,來到李寒身前,激動的行禮道︰「屬下見過副教主,祝副教主金安!」
李寒微笑著回答道︰「陸堂主客氣了,我這條小命可是陸堂主救回來的!」陸丹東趕緊回答道︰「副教主說笑了,丹東絕對不敢居功!」
說完這話,陸丹東對剩余的長老和堂主大聲說道︰「副教主回來了,你們快點來參拜副教主!」
其實陸丹東之前和李寒的對話,這些人也都已經听到了,他們快速的通過大門,進到議事大廳之後,集體向李寒行禮道︰「屬下等參見副教主,預祝副教主金安!」
看著這些儒教高層對自己夾雜著多種復雜情緒的參拜,李寒站起身子,一一把他們扶起,微笑著說道︰「大伙辛苦了,李寒當不起大伙的大禮,都起來吧!」
最初的激動過後,大伙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因為李寒的存在和這次召集開會的突然性,大家在入座之後都有點冷場,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顧博遠,他們知道顧博遠一定清楚今晚開會的主題。
顧博遠清了一下嗓子說道︰「今晚我召集大伙開會,議題有二,第一,現在儒教外敵壓境,特別是鄭家東征大軍上百萬可能馬上就要踏入東南的疆域了,如何應對,這需要我們好好探討一下。」
剛听到這里,四長老徐小方就說道︰「我听副教主的,副教主能以十萬男子新軍打敗夏軍的軍隊,對上鄭家肯定也能取勝!」
在場的人也都點著頭,李宏毅也說道︰「是啊,我剛听到鄭家東征也很擔心,不過副教主回來之後,我對于這次的戰爭非常的有信心啊,副教主,您一定還能創造戰場奇跡的。」
李宏毅的話一出口,大伙都紛紛贊同,仿佛鄭家的百萬大軍就在幾人的口中被輕易的消滅了。
看到大伙討論的越來越高興,顧博遠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听到顧博遠的咳嗽聲之後,諸位停頓了一下,隨後把關注的目光都停留在顧博遠身上,徐小方問道︰「老顧,你這是怎麼了?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顧博遠掃了一下大伙,嘴里重重的說道︰「鄭家東征這件事情副教主已經有了行動方案,我這里就先不說了,我現在重點來講一下第二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于儒教,對于天魔峰來說是奇恥大辱!」
說道這里,顧博遠不由自主的加大了音量,極度氣憤的說道︰「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有人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