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章,各位兄弟姐妹們,收藏呢?)
在君極目光所至之處,有一道金色的光影懸浮在半空之中,雖然有些虛幻縹緲,但他卻能夠認出只是一道人影,而且還是他很熟悉的人。
「日老?」
心念一動,那道金色光影便出現在君極面前,看著緊閉雙眼,面色沒有任何波動的日老,君極很快便看出,這只是道靈魂,而且似乎還被剝奪了意志。
回想著幾天前的情況,君極皺了皺眉,然後對常羲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封天圖會把別人的靈魂攝進來?」
听到君極的問話,常羲微仰著頭像是在回憶,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是封天圖的作用之一,它會將被公子親手殺死的智慧生靈的魂魄吸入這空間里,然後洗去意志,公子能夠隨意查看它生前所遇的事情,嗯……就跟書本差不多,除此之外,公子還能短時間借用它的一部分力量來對敵,不過一次過後它便會潰散。」
「這麼殘忍?」
君極眉頭一皺,按常羲的說法,這封天圖相當于把靈魂做成標本,生生的剝奪掉它進入輪回的機會,讓其永遠消失于天地之中。
君極雖然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但听到這種事還是有些不舒服,以前他雖然殺人不眨眼,那是因為他清楚人就算死後,也不會就此消亡,而會入輪回,重新投胎,那殺了就殺了,誰叫他們要招惹自己。
但連輪回的機會都剝奪了,這確實超出他的底線了。
「所以月神大人得到封天圖後,一生不再殺人,除了……」常羲說著似乎想起什麼,神色有些黯然,然後沉默不語,見她不想說,君極也不再問。
盯著日老的靈魂,君極表情有些復雜,他雖然不喜歡這極端的老人,但不可否認,日老也是一個遵于本心然後毫不猶豫去執行的人,為了楚茨,他甚至願意自己做罪人,君極雖然殺了他,但也尊敬他。
「常羲,你認為我以後應不應該殺人?」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最終君極抓住了某一個,然後低聲問道。
听到君極的問話,常羲看著他許久,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公子不是月神大人,所以公子只要按著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去做就好。」
「但我作為月神大人的傳承者,你不怕我污了月神大人的名嗎?」君極問道。
「月神大人是公子的先祖,我想她不會為了自己的名譽而讓公子被別人追殺而不還手的。」
常羲的語氣很肯定,然後又想起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補充道︰「再說,月神大人的傳承大部分都被我吸收了,公子也只是拿了個木箱和一個碗而已,無需心里有壓力。」
「你還好意思說!」聞言,君極怒瞪了她一眼,笑罵道。
「我的不就是公子的嗎?」常羲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伶牙俐齒。」
君極手指輕彈了她一下,然後又問道︰「你說過你能夠修煉了吧,你有沒有什麼功法?」
「當然,我可是融合了月神大人一半的靈魂,再加上精血傳承,得到大量的記憶,其中就包括功法。」常羲點了點頭說道,樣子很是得意。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君極也沒多說什麼,環視了四周,忽然發現千界空間又大了不少,比原來大了百倍不止,已經擴大到了百萬里那麼寬廣。
想到自己才不過提升了兩個小境界,它就大了百倍,那以後不知道會變得多大,在驚訝的同時,君極也滿心欣喜。
而且他還發現,不久前那些被自己移進來的花花草草,迅速生長擴散著,現在已經有一大片大片的花海點綴這綠地,遠遠望去霎是好看。
雖然這些花並不是什麼靈藥,只是月神隨手種的普通花朵,但跟月神久了,都染上了靈性,對他這個月神血脈返祖的人來說雖然沒有用,但對其他人可是千金難求,帶在身邊必能養神清心,加速修煉速度,最重要的是它們都是上古的花種,絕大多數都已經絕跡了。
視線離開花海,君極手一招,便有幾樣東西從離他很遠的地方瞬間來到他面前,除了青銅古棺外,還有兩桿足有三十丈長的石槍,正是君極從那兩個夜叉石雕手中奪得的,另外還有楚茨掉下的那邊藍色短劍。
看著這幾樣東西,君極還是有些不滿意,這是他除了逆痕劍和月辰外所擁有的武器了,算起來君極的道器並不少,但事實上能夠用到的卻不怎麼多。
逆痕劍暫時還在培養中,用來對敵並不算利器,青銅古棺奇重無比,只要被壓倒就絕對必死無疑,但如果敵人速度夠快,也沒有什麼作用,月辰也是如此,它的本身很厲害,但奈何受君極實力的限制發揮不出來,而且使用多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認出,這兩桿槍更不用說了,用來攻城或許不錯,單打獨斗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倒是這把劍,很適合現階段的我。」
最終,君極的視線落到了那把藍色的短劍上,這把劍很鋒利,雖然比不上月辰,但較之逆痕劍卻是好上太多了。
提起它,君極將之與逆痕劍相踫,結果就如同切豆腐一般,逆痕劍輕而易舉的就被截成兩段,好在它還能自動回復過來。
「相見不如不見,以後你就叫……相不劍吧。」輕撫著手中短劍,君極想起楚茨要用這把劍自刎的情景,心情有些復雜的自語道。
說著,君極將源氣順著手輸進去,頓時它就如同自己手臂一般,變得輕盈無比,幽幽的藍光在劍身上透發出來,它輕輕地顫動著,吟吟響聲似乎在表達著它的喜悅。
「果然是好劍。」君極滿意一笑,手一揮,它便化作光影刺透了空間,瞬間飛射出去數百米,速度之快,讓的君極一陣呆愣。
「這……太強了吧?」看著重新飛回手中的相不劍,君極不禁張大著嘴巴,這何止是劍,就是箭都沒它快。
「得給它做個劍鞘才行。」滿意的笑了笑,君極憑空抓去,四周源氣迅速聚集起來,覆在相不劍劍刃上,很快一個劍鞘便是凝聚完成,它的外觀沒有任何特殊,花紋雕刻之類的全都沒有,只有光滑的一片,它唯一的用途便是裝這把劍。
在君極的心中,劍是利器,是殺人用的,所以它不需要任何花俏來粉飾,那不僅會讓劍變鈍,還會使心變鈍。
「好了,常羲咱們出去吧。」將它別在腰間,君極抬頭對正在花海上如同蝴蝶般飛來飛去的常羲笑道。
「要去玩嗎?」甩著長于身體兩倍的長發,常羲很高興的飛到君極面前,然後坐在他的肩上,興奮的問道。
「會帶你去玩的。」君極溫和的笑道。
下一刻,兩人便從千界空間出來,君極轉頭看向東亥城的方向,臉上的溫和的笑容變得殘忍起來。
「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去砍人!」
……
東亥城,城主府中。
這里是終盧令的別院,不同于防衛森嚴的天牢或是庫房,這里四周沒有一個侍衛,不是那些侍衛玩忽職守,更不是府中人手不夠,而是因為這里是終盧令住的地方。
以終盧令的想法來說,如果有人能傷到他,那來再多侍衛都沒用,如果來人無法傷到他,那也只是來送死。
這是一種自信,自從突破入荒神境後膨脹出來的產物。
此時寂靜的別院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細微沉悶的哼聲,時而冗長時而短暫,細細一听,卻是令人羞紅臉的申吟聲,房內之人,明顯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啊……恩……啊……大人快一點……啊啊……」
別院深處一間房內,一聲聲急促的嬌喘在房內不停響蕩,以身體踫撞的響聲為伴奏,幾道身影赤條條的扭在一起,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場戲,而賣力表演的主角正是終盧令和幾個美艷的女子。
終盧令並不重,甚至為了突破離凡境的瓶頸,他已有十數年未與妻妾行房,畢竟精氣對于修煉者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不可能為了一時爽快而後悔終生,所以他一直都避免這種事情。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經突破了那阻礙他多年的瓶頸,進入了荒神境,而他也清楚自己天賦就是如此,這輩子除非奇遇,否則不可能再有突破,更重要的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死于非命,基于以上兩點原因,為了卸掉多年的火氣,也為了不讓終家斷子絕孫。
這幾天他一直拼命的滋潤他新納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日日吟唱,夜夜笙歌,為創造人類這一壯舉不斷努力著。
作為東亥城的最強者,終盧令自然還是霸氣,所以他只懂得向身下小妾不停索取,不管她是否痛苦,此時,他再次達到爽點的最高端,動了動腰,正準備將千萬兒子送進某處。
忽然,他覺得背後一冷,甚至來不及發泄,腳朝地面一踏整個人向右閃躲。
在下一刻,裝飾華麗的臥房某處忽然破裂開來,一桿巨大的石槍飛射進來,直接將終盧令身下那個小妾給穿成了兩段,鮮血與內髒一陣飛濺,房中頓時響起女子的驚叫聲。
終盧令目眥欲裂,雙眼被怒火所覆蓋,不是他有多愛那個小妾,他甚至連那個小妾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他生氣,是因為有人挑戰了他的尊嚴。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