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天見到這個叫無的刺客後,程然每天的內心都被「臥槽」這兩個字瘋狂的刷屏著,因為頂著夏晴殼子的原因讓程然沒辦法向平常一樣酣暢淋灕的吐糟個痛快,只能在內心里面瘋狂的掀桌掐著小人,面上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每天的渾身散發的低氣壓也越來越重,導致每天早朝的時候,底下的大臣們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跟平常一樣激情澎湃的打著口水仗。開玩笑,哪個沒顏色的敢在上面那位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撞槍口啊!
就在宮里面人人自危的時候,我們的始作俑者一切萬惡之源的罪魁禍首居然一點也不受影響的往程然身邊湊,更讓程然生氣的是,他居然對這個刺客沒有任何的辦法,正應了那句話不怕敵人太強大,就怕敵人不要臉。
程然曾嘗試了千百種辦法都沒法讓無退卻離他遠點,反倒激起了無那越戰越勇的氣勢,只要程然身邊沒有人就往程然身邊湊。
看著御桌案上堆積了一天就已經可以淹沒他的奏折特別有種想把抱著他的人給扔出去,哪家的暗衛會向他家這位一樣天天露臉,粘著主子,沒事還喜歡在夜里強行擄掠主人出門的,還是以一種公主抱的姿勢,摔啊!他每天那麼多政務要怎麼辦,沒有他在身邊就算是系統也不能幫他作弊啊!
趙誠浩看著懷里不停的扭動著身子的程然,那種想下去卻又怕摔著的糾結的表情就覺得特別可愛,心里被這可愛的表情弄得癢癢的,低頭就在程然的臉上淺淺的啄了一口。
臥槽!
程然直接僵直住了身體也不敢隨便亂動了,遇到了無後天天親親抱抱是常有的事,由于無長了一張實在是太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導致程然一直沒辦法認為無是在輕薄他,也許這只是這個單純的孩子表達親昵的方式呢,由此看來人際關系很重要,武痴什麼的要不得。但是咱能打個商量嗎,現在可是在半空中,就算是你武功在怎麼高強,輕功在怎麼出神入化,這樣不看路的飛行狀態真的大丈夫,這要撞到了樹什麼的絕對是一尸兩命!他敢賭一百個黃瓜,這貨的駕照絕對是靠關系花錢買的。
#由一棵大樹引發的慘案#
#要孩紙樹立正確的三觀,玩親親什麼的要不起#
#皇帝死因之謎#
#半夜十分,兩男子玩車震慘死街頭#
………………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oo~~
就在程然被自己腦補的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直接娛樂到了抱著他的趙誠浩,果然他的小鄰居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其本質都沒變,還是那麼招他喜歡。看在他家小鄰居那麼可愛的份上,他今天就幫他一次,每天看到小然眼楮底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的樣子他就格外的心疼,所以這次的任務什麼的還是趕快完成的好,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不滿意這次殼子相貌很久了的,女圭女圭臉什麼的太有損他一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強攻的本質。
「你帶朕到這來到底想干什麼?」
程然發現他們最後降落的地點居然是宮中一處看上去荒廢了好久的宮殿,院子里的雜草因為沒人打理已經沒過了膝蓋,夜晚的氣溫顯然不高,伴上陣陣帶著濕氣的涼風,給人感覺格外的陰冷。
媽蛋的,這種女鬼出沒的高發地點,簡直糟透了!
「你每天都要看奏折處理政務,有多無聊啊,所以我就帶你尋了這處比較有情調的地方來看看星星,放松一下心情,怎麼樣不錯吧!」
無對頂著夏晴殼子的程然說話一直都十分隨意,既不自稱奴才也不自稱屬下,直接用你我代替,程然也懶得因為這種小事而斥責他,何況根據他這麼多天跟無相處的經驗,相信他就算說了也沒用的,這種我行我素的無賴小孩果然是最討厭了!現在連思維都跟常人不一樣,這種陰森森的地方,他是從哪看出有情調的?
「送朕回去!」對于一個二貨來說和他講道理是絕對沒有用的,以暴制暴絕對是最好的真理。
「哎?這里風景很好啊。」
程然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借著月只能光看到一點身後廢棄宮殿的模模糊糊的外貌以外,壓根什麼都看不到,這種風景很好的結論到底是如何得出來的。
「朕很忙。」
「所以更需要好好休息。」
「……」
他壓根看不出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要如何休息。但眼前身材高大卻長著一張與年齡不符的女圭女圭臉的刺客,大大的圓眼楮如同貓眼一樣期待的看著程然,讓程然硬生生的將斥責的話給咽了回去,罷了,就當陪這人欣賞一場另類的景色好了,這次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改造一番這孩子詭異的三觀,不是所有長著草和樹的地方都叫做風景好,有可能變成謀殺地點的最佳場所。
「三更必須回去。」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遵旨!」
面前的男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臉上出現的深深的小酒窩顯得尤為的可愛,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程然伸出了食指戳了戳無臉上的酒窩,然後兩人瞬間都僵硬了起來。
趙誠浩︰小然第一次調戲我為什麼高興不起來qaq
程然︰為什麼他有種調戲了未成年少年濃濃的罪惡感。
總得來說都是因為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辛酸啊!
「咳咳……」程然假意咳了兩聲來緩解一下此時尷尬的氣氛,然而面前的少年貌似十分的不解風情。
「你是不是凍著了,我……我這就回去拿衣服來!」然後也沒等程然回答就直接消失在程然的眼前。
「……」少年,輕功不是用在這個時候的,酷愛回來,我現在還沒學會輕功,這種詭異的地方我一個人欣賞不來啊!
程然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吹著冷風,空無一人荒蕪的院子里陰風陣陣,吹得程然的心髒都緊張的揪了起來。
豬隊友,把他帶來這種詭異的地方居然丟下他一個人跑了?!他現在無比想念那個前幾天被總部招回去的毛球,雖然不靠譜,好歹有個人跟他說說話啊,他現在真的怕到不行,也不知道這個宮殿里面以前枉死了多少人,可千萬別這時候出來啊!
沙沙——沙沙——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微小的動靜,雖然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了,但這種聲音程然敢肯定不是被風刮出來的聲音。
是無還是……鬼?
雖然一直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但一想到後面的可能性程然就害怕的想哭,去他媽的唯物主義者,馬爺爺可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啊。
「誰在那里?滾出來!」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里突兀的響起,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幾乎篤定的語氣,讓趴在不遠處草叢中的人猶豫了幾秒便慢吞吞的鑽了出來。
由遠及近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程然眼前讓程然嘴角不由一抽,誰家的熊孩子大晚上不回家在這里玩泥巴打滾啊。
借著月光程然皺著眉打量著這渾身都是泥的孩子,小小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泥土印,倒是那個看上去十分廉價的衣服卻異常的干淨。
「你是誰?」對于小孩子程然一向喜愛,但礙于頂著夏晴的殼子,程然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不到哪里去,明明一句簡單的疑問句問出口生生的變成質問的語氣。
「我叫誠兒。」叫誠兒的男孩一邊小心的回答著,一邊謹慎的退到他自認為離程然的安全距離上。
「……」程然無語的看著男孩的動作,對于皇宮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自保了,想當年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不至于被陌生的怪蜀黍用好吃的拐走,但還是經常為了小區里老女乃女乃口袋里的糖果而折腰的,和面前的孩子比起來,程然突然無法直視童年單蠢的自己。
「你……你又是誰?」
看著程然半天沒說話,誠兒大著膽的問道,雖然知道這樣做極不理智,但到底還是小孩子藏不住問題。
「我?」程然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被無拉出來,而被迫換了一件常服來掩蓋自己身份,不過突然被問起來,程然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身份,只得挑了挑眉,故做神秘的說道,「我的身份你不用知道。」
看著突然出現在荒廢了多年的宮院里的高貴的男人,誠兒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但內心還是涌現出濃濃的不甘。
「哎……」程然到底看不得孩子那種委屈的表情,尤其這個看起來在皇宮里過得十分辛苦的孩子,于是嘆了口氣朝前走了兩步,也不知是被程然的氣場鎮住了還是怎麼樣,男孩一時間沒來得及逃開,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程然用手帕將男孩臉上的泥塊草草的擦干淨,男孩才反應過來,急忙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晚上一點都不安全。將手中已經灰黑了的手帕直接塞到了男孩的手里,程然直接用眼神催促男孩離開。
「我……」誠兒攥著手中的手帕,復雜的看著程然,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猶豫的開口,「我還能在見你嗎?」
「為何要見我?」程然對誠兒的話感到有點驚訝,按照正常的劇本,這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應該立馬就跑掉嗎。
「我……我……」
程然看著男孩將手中的手帕越攥越緊,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再一次的心軟了,尤其那被擦干淨的小臉直接戳中了程然的萌點。
「如果你想見我,只需提前在這院中放上一朵火紅的郁金香,晚上我自會前來。」
這完全就是程然在故意為難誠兒,火紅的郁金香十分稀有,宮里也只有御花園才會有,而像誠兒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進御花園的,自然也就取不到這火紅的郁金香。
「好。」
也不知是誠兒年紀太小不知道這郁金香的難得之處還是即使這樣也要見上程然一面,得到程然的保證男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落,只留下程然一個人看似瀟灑的在風中凌亂著。
孩紙你別急著走,我們再聊聊人生好不好,叔叔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