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金表情淡漠,好像這一切都跟她沒關系一樣。
錢明月咳嗽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父親,雖然我也不相信這麼奇特的事情,但真的放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被驚訝到了,按照大哥這麼說來,難道金金……是什麼不祥之人嗎?」
錢文禮的臉色愈發難看,靜默不語,氣壓低得讓所有人都高懸著心。
二姨娘劉氏想在開口,卻也知道自己再說,便被看出是她幫著錢金金了,只能投給錢金金歉意的視線。
錢錦州蹙眉,似乎還有些不相信,「不然,金金妹妹再試試?」
再試試?
錢金金挑了一下眉梢,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繼續往面前的碗里一倒。
又是一股子黑色的汁液,從嘴壺里傾瀉出來,仔細一聞,還有著淡淡的臭味。
「我覺得挺準的,說不定真的是人的問題,大少爺的品行一向正直,而金金嘛……」
四姨娘沒說完的話,讓人深思遐想。
錢文禮面色陰沉,看向錢金金的眼眸有些凌厲。
可錢金金卻當做沒看到,而是深深的看著手里的湯盅。
這湯盅,是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下的,不可能作假。
那麼,最有可能是便是之前就做好假了。
「六妹,雖然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這個……確實是事實如此了,最近府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父親想必也為此頭痛過了吧?」
錢錦州將話頭引到了這上面,為的是讓錢文禮更加厭惡錢金金。
這也是他今天的目的。
錢金金看了錢錦州一眼,沒說話,而是將湯盅遞給了一旁的四姨娘,「四娘,你也倒倒。」
「這……」四姨娘沒想到錢金金會這麼說,一下子呆在那里,顯然不願意去試。
「金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平日里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針對我啊?」
四姨娘略微委屈的說道,將錢金金推到了風頭浪尖之上。
錢明月也有些涼薄的開口,「四姨娘是長輩,金金此舉,是有些莽撞了,難怪四姨娘委屈了。」
裝,得勁的裝!
錢金金不鬧不怒,而是帶著笑意看向錢文禮,不卑不屈的開口,「父親,既然這一個湯盅都能定金金的罪,那麼,可否給金金一個辯解的機會呢?」
錢文禮有些為難,錢錦州卻很底氣十足的說道,「六妹的要求,不為過,可以讓她說說看。」
錢金金冷冷一笑,寒意在她的眼底更為肆意的泛濫,「父親,這湯盅是大哥帶來的,說不定早就沾染上了靈氣,這人與物一旦通了靈氣,就不會像我這樣的了。」
這番話,將錢錦州給捧了一下。
看著他那有些飄飄然的表情,錢金金在心里冷笑。
覺得被捧了嗎?高興了嗎?心情愉悅了嗎?
很好,一會兒本小姐就狠狠的摔死你!
不讓你爬高點,怎麼能摔得痛你呢?
錢錦州因為滿意她的吹捧而笑了笑,「六妹的話雖然沒錯,你現在的心情這樣想,也無可厚非,這樣吧,讓明月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