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禮在听到她這番解釋之後,表情稍稍緩和,但那放在桌子上的手,還是緊緊的握著。
錢金金面上無波,微微低著頭,但紅唇卻漾開一抹弧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所以,金金相信,父親此舉,能夠讓有心之人明白,你的光明磊落!」
所謂有心之人,便暗自錢明月跟錢錦州了。
畢竟,他們因為楚秋月的關系,跟楚家的關系,那可是非同一般。
而且她還打听到,錢錦州在回來之前,率先去的,是楚將軍府,為的是安慰被錢金金給整了的楚輕狂,並且很奮勇的說要替他教訓錢金金。
這些,早就已經在府里傳開來了。
她錢金金知道了,沒道理錢文禮不知道。
一個被父親寄予眾望的兒子,時隔幾年回來不是先看望自己的父親,而是先去看了楚家的人,還是一個污蔑自己父親的人。
這得多心寒啊?
錢金金想,錢文禮現在,估計心里一緊起了很大的疙瘩了。
只要等到那疙瘩大到一定程度,她錢金金就能點燃引線了。
錢明月跟錢錦州此時心里是憤怒的。
因為錢金金又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而且還讓他們無力回擊!
錢錦州臉色不好,神色忽明忽暗,審視了一眼錢金金,才開口,「父親,你在兒子心中的地位,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錢金金笑意更為明朗了。
她真想勸勸這位仁兄,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嗎?
錢文禮即使面子上沒什麼但心里還是不悅,所以他開口說道,「我來試試吧。」
錢錦州心里一沉,知道了父親這是不相信他的意思了。
沒辦法,他只能說道,「好,試試也可以,反正結果肯定是最好的。」
錢金金冷笑,沒揭穿錢錦州的陰謀,而是淡淡的說道,「父親一直都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從不畏懼任何測試,所以女兒才斗膽這麼開口的。」
這話,給自己邀了功,看得錢錦州一陣牙癢癢!
這個錢金金,簡直就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以前他還小瞧了她,現在看來,母親的話,和表哥的事情,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了,自己是輕敵了。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
他伸手過去,坦然的開口,「父親既然都答應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我相信父親。」
錢金金卻沒將湯盅遞給錢錦州,而是越過了錢錦州,直直的走到了錢文禮的面前,伸手一遞,「父親。」
錢錦州心里忽然一緊,有些急促的說道,「父親……」
可惜,因為錢金金此舉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所以他的叫聲,已經為時已晚。
錢文禮已經接了過來,听到他叫自己,便抬眸看向他,「怎麼了?」
錢金金在錢錦州前面開口,「大哥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了。」
該死!該死!該死!
錢錦州心里都快要被氣炸了。
錢金金這話不僅斷了自己的後路,還將他往懸崖上推了一把。
好一個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