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金微微笑了笑,「好。」
楚秋月雖然不明白二姨娘為什麼會拉攏錢金金,但看到她支持嫁給楚輕狂,心里的芥蒂也稍稍放下,「好了,丞相府馬上有喜事了,大家都去準備一下,我跟老爺商量一下細節,你們都先回去吧。」
「是。」
落座的人紛紛起身,相繼離去。
錢金金帶著寶寶,回到了清風樓。
一進屋,錢寶寶就追著娘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反駁?難道你真想嫁給那什麼楚輕狂?」
錢金金看了看院子里正在忙活著的玉泉,紅唇一勾,笑意盈盈的點點頭,「當然,我當初跟楚輕狂作對,為的就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錢寶寶差點沒氣得吐血,「你還是我娘嗎?」
「如假包換。」
「我娘才不會這樣!」錢寶寶低吼了一聲,摔門離開。
錢金金嘆了口氣,只能任由這小子發脾氣了。
院子里的玉泉,隨意忙碌了一下,便回到房間了,錢金金關上窗戶,清淺的笑容慢慢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猶如萬年寒川的寒冰。
阮姝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手段確實非同凡響。
這一招,著實狠毒!
如果當時她拒絕,必定會惹來錢文禮的不悅,而不拒絕,嫁到楚家,必定是水深火熱的日子。
既然她們都這麼狠辣了,她不送點大禮,怎麼成?
從包袱里拿出了一身夜行衣,滅燈換上。
沒一會兒,一身黑衣的錢金金在夜色中穿梭,輕靈的步伐,如同最清雅幽靜的黑色羽蝶,那矯健的身姿,又如同姿態優美的黑色獵豹,為單調的夜色,宣起一抹濃重的色彩。
夜風撩起她的發梢,拂過她的臉龐,深不見底的雙眸,冷冽的迎視前方,篤定,且寒冷。
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夜色彌漫中的第一賭莊內,錢寶寶正在生悶氣,吃著美食還不爽,對武安說道,「我要喝酒!」
武安傻眼的看著小公子,「那個……這個……」
他求救的看向淡然而面無表情的戰北狂,希望他能發個話。
戰北狂優雅的品著茶,神色清淡如風,漆黑的眼眸如古井無波,看不出深淺,「有心事?」
被看穿的錢寶寶撇撇嘴,對美食失去了興致,「如果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下聘了,怎麼辦?」
「我沒喜歡的女人。」戰北狂神色淡漠的開口,對錢寶寶的話,絲毫不在意。
錢寶寶咳嗽了兩下,「我就是打個比方,假設一下而已。」
「沒有假設。」他冰冷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錢寶寶。
錢寶寶無力的翻個白眼,撅嘴抱怨,「我就不懂了,這茶水有什麼好喝的,我娘……我喜歡的女人說了,茶喝多了,牙齒要長茶漬的!到時候都是黑黑的牙齒。」
戰北狂微微蹙著眉,古井般的眼眸泛起疑雲。
錢寶寶知道自己有露餡的傾向,馬上轉移話題,「好吧,我給你坦白算了,但是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