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深吸一口氣,垂眸看著自己宣紙上的字跡。
各式各樣的錢金金,有他各種情緒,憤怒的,疑惑的,意外的,深沉的……
他眼前更是浮現了她的一顰一笑,哪怕在面對他的時候,她那麼的淡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他卻能清晰記得,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最後,他微微點頭,「我听先生的。」
雖然他到現在還是認為,錢金金一個庶出而已,不可能會扭轉乾坤。
秦安松了口氣,將東西都收拾好,這才說道,「今日的事情我大致听說了,楚輕狂這一次,完全是遭了錢金金的道,但是她絕對不會這麼快就用這顆棋的,明日就是宮宴了,我相信錢金金必定是有備而去的,明日在宮宴上,你不需要懷疑,只需要無條件的支持她,這樣便好。」
「無條件支持她?」蒼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對,無條件,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哪怕是大逆不道的話。」秦安無比堅定的說道。
蒼王微微驚訝的看向秦安,不懂他為何忽然這麼的堅定的讓他選擇錢金金。
不過秦安跟在自己身邊多年,他相信他的判斷,所以點頭,「好。」
秦安展顏笑了笑,正欲告辭,門外的丫鬟急忙的跑來且慌張的稟報,「殿下,錢丞相的學生沈亦欽求見。」
沈亦欽?
蒼王對這個人,還是有印象的,不過交情很少就對了,他為何來找自己呢?
秦安跟蒼王有同樣的疑惑,但還是讓丫環去請到了旁廳。
沈亦欽一見到蒼王,便將錢金金給自己的東西從懷里拿了出來,對他說道,「殿下,這是金金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蒼王接過那片布料,眉頭微微蹙起,他不明白錢金金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能問道,「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她只是說讓我將這個交給你,你就懂。」
沈亦欽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如實告訴了蒼王。
蒼王拿著手中的布料,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秦安關心的問了一句,「六小姐現在正在為宮宴做準備吧?所以才遣了你來?」
沈亦欽微微沉了一下表情,「她現在……被老爺處罰,正在錢家祠堂思過,明日的宴會都不知道能不能去成。」
秦安訝異挑眉,對于錢金金此時的遭遇,有些疑惑。
不過,他相信,錢金金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所以說了一些體面的話,才送走了沈亦欽。
而蒼王,卻一直拿著那布料,眉間疑雲重重。
「殿下,這布料有什麼奇特之處嗎?」秦安好奇的問道。
蒼王淡淡抬眸,語氣平緩的解釋,「這布料,是上一次在錦繡鋪之時,她選上的那件衣服。」
「衣服?」秦安陷入了深思,半響之後,他終于想明白,微笑著說道,「殿下,看來你需要去做一些準備了。」
「為什麼?」蒼王到現在都還沒明白,為什麼秦先生卻這樣說?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絕對沒錯。」
秦安篤定的道,黑眸更是涌現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