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不!
「為什麼會這樣!」他頭皮一陣發麻,仿佛被打擊得不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不……」
「三少爺,三少爺……」
亂葬崗亂成一片,老管家扶著一句昏迷了的楚輕弈,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是他在楚家這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事情。
楚家這是,劫數已到了嗎?
楚輕弈渾渾噩噩的看著天空,看不到任何顏色,只有一片血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楮充血的原因,那片血色,鋪天蓋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耳畔是老管家悲切的喊聲,他想要抬手,卻怎麼都抬不起來,最終只能虛浮的道,「不要……不要告訴女乃女乃。」
「好。」老管家老淚縱橫,已經哭成一團,「三少爺,你不要說話了,我們先回去,趁太醫還在。」
楚輕弈極為疲憊的點點頭,最終閉上了眼楮。
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有今日。
錢金金面無表情的看了這一切,連一口氣都沒嘆一下,完全不是女人應該有的反應。
這女人,好似有一種冷漠之氣。
到底是什麼,鑄就了她的冷漠之氣呢?
戰北狂有些好奇。
但他也知道,只有受過傷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氣息。
越是冷漠,傷越重。
一想到懷里的女人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他便有了一種毀滅的沖動。
似乎想要將一切傷害過她的人,都一一手刃。
「回去吧。」他在她耳畔低語。
錢金金點點頭,「看完戲,也是該回去了。」
「楚輕狂你打算怎麼處置?」
錢金金歪著頭想了想,「那種人肯定是死不足惜了,可以給他一個痛快!」
「嗯,依照你說的辦。」戰北狂淡笑著開口,寵溺的意味十分明顯。
錢金金見他那笑容,就有些不自在,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還在他的懷里,想要推開,卻被他加重了力道,「我說,你抱這麼半天了,也該抱夠了吧!」
「不夠。」他微微揚起薄唇,笑意躍上冷厲的眸底,柔軟了他的表情,「一輩子都不夠。」
錢金金森森的抖了一下,「滿嘴甜言蜜語,也不知道跟多少個女人說過了,現在用來哄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沒有其他人。」他很篤定的道,雙目灼灼而堅定,「過去,現在,未來,都沒有其他女人,只有你。」
我操!
錢金金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搓了搓手臂,忍不住翻白眼,「再說,我昨晚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對于她這麼沒情趣,戰北狂也沒意見,帶著她回到了清風樓,才剛松手,她便馬上保持了距離。
「你真的克制了癢癢粉的功效?」
剛才回來,她一直在觀察他,發現他真的沒被影響,這可讓她有些挫敗。
難得想看他一次糗態,結果還落空了。
「所以,我贏了。」他勾著笑容,分外欠扁。
錢金金倒也大方,雙手一攤,「好吧,既然我輸了,你就可以提一個要求,但是不能太過分,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