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先去看姥姥要緊。」錢明月率先恢復,勸著楚秋月。
「是啊,母親,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我們從長計議。」錢錦州難得不那麼沖動,也勸著楚秋月。
就算不甘心,就算不服氣,此時此刻,也只能隱忍過去。
她強迫自己轉身,一邊走,一邊宣誓般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錢金金知道,我楚秋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大廳內,北辰瑾十分無聊的應付著錢文禮,心里卻始終惦記著錢金金。
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皇子跟我家金金,是好朋友嗎?」錢文禮還在不遺余力的打听著。
最近錢金金十分讓他刮目相看。
一個北王就已經讓他震驚無比。
可現在,北濤的皇子是她的朋友,蒼王與軒王都在對她示好,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從未想過的事情。
北辰瑾點了點頭,「是啊,我跟六小姐有莫逆之交,比朋友,還要朋友。」
比朋友還要朋友,這句話,讓錢文禮有些想多了。
而正在門外踏進來的錢金金,听到這句話是無力的翻個白眼,「北辰瑾,好好說話,什麼叫比朋友還要朋友啊?」
北辰瑾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晶亮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帶來的,他欣喜的道,「你去哪里了,這麼久,我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那語氣,十分熟絡,甚至有點抱怨的意思。
听得錢金金一陣惡寒,這家伙沒吃錯藥吧?
她嫌棄無比的打量了一下,用手指戳開他要撲上來的姿勢,涼涼的問道,「你的鳳秋歌呢?她沒來找你嗎?」
本來很好的心情,一听到她提那個女人,頓時跌倒谷底,俊臉一垮,無比苦逼,「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別逼我跟你友盡好嗎?」
「友盡?我們之間有友嗎?」
「……」
北辰瑾被打擊得不輕,不過,他也習慣了這樣被她打擊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受虐體質?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狠狠的抖了一下,俊臉一抽,「好吧,其實我單獨有事找你。」
「那去我那兒吧。」錢金金到也大方,邀請他到清風樓去。
本來還想參合一腳的錢文禮悻悻的看著兩人離去,卻不好跟著。
一到清風樓,北辰瑾就有些意見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怎麼說話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里這麼簡陋,就算是下人住的地方也比這里好吧?」北辰瑾趕緊改了口,為她鳴不平。
錢金金到是無所謂,「還行吧,比起那些流落街頭的人,這兒已經很不錯了。」
北辰瑾無言以對。
但他能明白那種感覺,她這是開得開,不在乎,才會這麼想。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心里不平衡的,恐怕早就有仇恨在心里了。
但這樣的錢金金,也讓他刮目相看。
以前他認識的錢金金,是個錙銖必較,愛財如命的人,現在看來,並非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