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舍不得你死的份上,放了我吧,你得趕緊去找大夫,不然真不好說。」錢金金哼誠懇的說道。
這一次,是帶著真心的。
就算他對自己的行為十分惡劣,但畢竟,他還是寶寶的爹。
如果寶寶知道,是自己害死他爹的,估計會恨自己的。
那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沒有一個母親,能接受被自己的孩子恨。
戰北狂卻沒有回答,原本濃重的呼吸聲,都漸漸變得薄弱起來。
錢金金心里暗道一聲不好,正打算轉身,卻感覺身後一輕,原本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貌似被人給甩開。
她猛然回頭,看到的便是白色的身影被飛甩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大石之上,又重重的跌落下來。
這樣的畫面,讓她心里猛然一緊,想也不想的便沖了過去,一邊還著急的叫著,「戰北狂,戰北狂……」
可那白色的身影,卻好似枯萎的樹葉般,飄零落下,跌入塵埃,便沒再動彈一次。
等她趕上的時候,男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心里一慌,她將他的頭抱了起來,拍著叫著,「戰北狂,你醒醒,怎麼了?」
可懷里的男人,卻毫無血色,仿佛是遭到了重重的攻擊。
一個黑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戒備的抬眸,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北冥烈皺著眉頭,黑眸深深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慌張的神色,「她是誰?」
因為戰北狂穿著女裝,所以北冥烈誤認為是女人。
剛才他靠著靈兒的嗅覺,追到這里來,便看到錢金金被人困在懷里,心里一急,便出手了。
可誰知道,錢金金居然還很擔心這個女人,為什麼?
他不懂。
錢金金心里稍稍松懈,但卻只是一點,「他是寶寶的爹……」
「男人?北王?」北冥烈顯然有些懷疑。
「會不會——已經死了?」錢金金不敢去試探,害怕那個答案。
北冥烈蹲子來,用手試探了一下戰北狂的脈搏,最後搖搖頭,「還活著。」
錢金金大松一口氣,「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呢?你要是將他打死了怎麼辦?」
北冥烈有些無辜,「我看到他好像要對你不軌,所以才出手的。」
錢金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心里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剛才這男人是好像要對自己不軌,可……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弄不懂這種感覺。
心里很亂。
這還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心亂了。
而這一切的異樣,都是因為懷里這個男人。
最終,她對北冥烈說道,「幫個忙,將他送回第一賭莊吧,他那兒好像有很多大夫,應該有辦法。」
「你這樣送回去,就不怕他的那些屬下對你不利嗎?北王的隨從可都是誓死效忠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傷了他們的主子,難保不會報復。」
北冥烈很中肯的分析道。
錢金金卻猛然搖頭,「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幫個忙吧,讓靈兒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