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的雙拳,又緊了幾分。
鹿兒是看出了異樣,白了錢寶寶一眼,「有爹了不起啊!」
「那當然!」
鹿兒原本是想讓錢寶寶閉嘴的,哪知道他蹬鼻子上臉,一下子氣得紅了小臉,「你,錢寶寶,我要跟你友盡!」
「咳咳咳咳……」
正在吃飯的錢寶寶,一下子噴了。
錢金金各自敲了一下兩只小鬧騰,「都給我安分點。」
北冥烈最終,還是坐了下來,淡漠著表情吃著東西,即使如同嚼蠟。
錢金金將帶回來的頂級藥草,交給北冥烈的時候,他非常意外。
每一顆藥草,都是極其難尋的寶物。
而此時錢金金像土豪一樣,掏出了一大袋。
錢寶寶嘴巴張大到了極致,「娘親,你……這是去搶藥莊了啊?不對不對,就算是藥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頂級藥草啊,你這是人品爆發的節奏啊。」
錢金金沒理會錢寶寶的譏誚,將這些價值連城的藥草,一股腦兒的推給了北冥烈,「听說嶺南最近都是瘟疫,我相信這些藥草能給他們幫助。」
「的確會。」北冥烈點點頭,黑眸灼灼,不輕意的問道,「這些又是從戰北狂那兒拿來的?」
「算是吧。」她有些心不在焉,並且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桌子。
這是她一種心虛的表現。
雖然對錢金金來說,心虛這個詞語,真的很陌生。
北冥烈了然的點點頭,語氣中有些漠然,「我明白了。」
錢金金漫不經心的,所以並沒听到他這句話里的深意,「我那邊還有很多的銀子,到時候一並送過去。」
錢寶寶撐著下巴,秀氣的小眉微微一挑,「娘,你這麼土豪,我爹知道嗎?你這是當散財仙女的節奏啊。」
「多嘴!」錢金金敲了他一下。
寶寶揉著額角,圓圓的眸子眯成了縫,「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換。」
不然,娘親怎麼會這麼心安理得的拿了爹給的東西。
當然,娘親的劣根性還是佔了很大的理由。
錢金金白了他一眼,「把你賣了,這算不算?」
錢寶寶,「……」
又不是親生的了。
將東西都打點妥當之後,母子二人才從君藝堂,回丞相府。
錢錦州這幾日都在楚家忙進忙出,辦理自己母親的喪事,一向都是早出晚歸。
而錢明月自從上次被楚家趕出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明月閣里,極少出門。
听伺候她的丫鬟玉泉說,大小姐整日都以淚洗面,傷心成疾,已經臥床不起了。
錢金金听到玉泉的話,覺得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錢明月那明顯是心虛了好伐!
不過也好,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算是個沉重的打擊。
且不說這件事情之後的影響力,對她錢明月,都是重大的。
沒有人能在傷害自己的親生母親之後,還能簡單快樂的生活。
這對她,便是最大的懲罰。
目前唯一讓錢金金有點棘手的是,楚秋月將那私鑒丟給了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