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正在家里休息。」
想到蘇羽兮還在床上病著,楚岩的眉頭瞬間蹙起,眼底閃過一瞬的溫柔,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等她病好後,帶她回祖宅。」
丟下這句話後,楚天琪起身就離開了楚岩的辦公室,他需要時間好好調整下自己,否則他連等下的董事會會議都主持不了。
看著楚天琪離去的背影,楚岩滿意地露出了個撒旦般的淺笑,這場戰役不到最後,誰都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不管結局怎樣,他都會保護好那個無辜的女人,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無端卷入進來。
看似風平浪靜的生活,暗地里卻有著驚濤駭浪的較量,愛恨編織的戰役,無論輸贏都會遍體鱗傷…
蘇羽兮這一病就是整整三天,盡管身體沒什麼大恙,迫于某位boss的銀威,她只能乖乖的在別墅里修養,哪都不去,經過這場病,楚岩對她的態度也有了行動上的改變。
這樣的變化,讓蘇羽兮有點不明所以,她看不透他的心,更不敢有這樣的猜想。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這便是天堂與地獄的距離…
她沒有忘記楚岩對她說的話,他說︰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物質需求,唯獨我的心。
試想一個男人連心都沒打算交給你,即便再怎麼朝夕相處,也不可能扭轉這個局勢,更何況像楚岩這樣的鑽石單身漢,她根本就不會奢望楚岩會對她動心。
排除這個可能後,就算楚岩對她再好再體貼,她都不會胡思亂想,安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明天我可以回下原來的住所嗎?」
餐桌上蘇羽兮看著楚岩問的小心翼翼,這是她住進楚岩的別墅以來提的第一個要求,哪怕是如此平常的事。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
言下之意,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他楚岩沒有那麼多的閑心去管她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對于楚岩來說,他的時間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多。
「我以為…」
「以為嫁給我就什麼都要征求我的同意?我雖然冷漠了點,但還沒到那種不盡人情的地步,更何況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奴隸,不用如此卑微。」
楚岩邊低著頭看報紙邊用餐,連頭都沒抬下看眼蘇羽兮,說出來的話卻無法讓人忽視,他說她是他的妻,夫妻之間除了相敬如賓外,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既然當初他選擇了她,他就會相信她,除非她背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再另當別論。
「謝謝。」
楚岩的話無疑讓蘇羽兮大吃一驚,千言萬語只能用這最簡單最真誠的兩個字代替。
楚岩,謝謝你承認我是你的妻,謝謝你不干預我的私生活,謝謝你的信任…
听到蘇羽兮說的謝謝兩個字,楚岩擰著眉頭有些不悅,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定位她的存在嗎?
盡管這樣,楚岩也沒再開口說話,蘇羽兮想怎麼折騰就怎麼鬧吧,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她想做什麼,他都可以裝作沒看見。
壓抑了幾天的心情終于在得到楚岩的許可而變得愉悅起來,連眉眼間都寫著笑意,然而,這樣的笑就如曇花一現般消失。
「下周末帶你去見我的家人。」
一句話讓蘇羽兮臉上的笑瞬間僵硬,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過在她還沒有任何心里準備的情況下,楚岩就要帶著她去見他的家人。
「不用擔心,隨便些就好,一切有我。」
像是看出了蘇羽兮的不自然,楚岩適時的開口,體貼的安慰道。
一切有我!簡單的四個字听在蘇羽兮的耳里,卻讓她緊張的心漸漸柔和下來,身上的某個地方瞬間坍塌,只因一切有他。
靜靜的用著餐,蘇羽兮什麼都沒說,吃完後跟楚岩打了聲招呼就上了樓,從住進來被楚岩抱回他的臥室後,這幾天她都住在了那里,雖然不習慣跟陌生人同睡,但她卻不敢開口提只言半語。
好在楚岩每天都工作到很晚,等到她睡著後才回到家,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畢竟她是他的妻。
避免睡前的尷尬,蘇羽兮幾乎每天到九點就睡了,作息時間發生了大大的改變,原來隸屬夜貓子的她,漸漸成了正常人,再也沒有黑白顛倒過。
只是今天是周末,他休息在家,她無所事事在家,誰來告訴她,今夜,她該怎麼度過?
現在才中午,時間的流逝讓她越來越緊張…
「你在做什麼?」
用完餐後休息了片刻的楚岩回到房里,就看見蘇羽兮坐在他的書桌,指尖飛快地敲打著筆記本上的鍵盤,幾乎是暴怒出聲。
「啊?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無聊玩下游戲而已。」
被楚岩那麼一吼,蘇羽兮條件反射性的站起身,極其無辜退到旁邊解釋道。
「下次沒經過我的允許別隨便動用我的東西。」
楚岩走近一看,的確是在玩游戲,心底的怒氣消了不少,可這女人都沒經過他允許就動了他的東西,這點還是不可原諒。
「我以為…」
「以為這電腦是給你配的?書房里有新電腦,實在無聊就去書房上玩玩電腦。」
楚岩隨身帶的比較本無論是誰他都不會讓人踫下,所謂不知者不罪,看在這個女人不知情的份上,姑且饒過她這回,再有下次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過她。
「哦,知道了。」
弱弱的回了句話後,蘇羽兮便退出了臥室,直接去了書房。
只要有楚岩在的空間里,連空氣都好像變得稀薄,只要不在她身邊,她的世界就是晴天。
雖說周末楚岩是休息在家,但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在工作,只要接觸到工作,他就會忘乎所以,這不,蘇羽兮在書房里玩的不亦樂乎,楚岩都不曾起過身。
倒是蘇羽兮坐的太久起來走走,順便倒杯水喝,然後非常體貼的幫楚岩煮了杯咖啡送過去。
一直埋頭工作的楚岩根本就不曾留意到蘇羽兮來過,直到看見桌上的黑咖啡他才皺了下眉頭,他喝咖啡通常都在下午四點半左右,其他時間都不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