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否認呢?聖上還打算拜月節想見銀面公子,不是麼?」
季如煙淡淡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將發尾上的水絞得更干些。
世子符樂聖頭疼的看著她,「如煙!你真知道聖上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想讓我救靜妃。」
「靜妃的病,許多國手都無計可施,若是連銀面公子都治不好,怕是聖上會遷怒于你,更大可能會下旨要了你的腦袋!說是欺君之罪。」
季如煙點了點頭,「欺君之罪確實可以要了我的腦袋,但是,聖上也清楚,我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不是說,每個人得病後,都可以救得活。」
世子符樂聖瞪了她一眼,像是看白痴似的,「你這話說出來,聖上會因此饒了你嗎?你知道靜妃對聖上而言,就是他的心尖寶貝!」
季如煙淡淡的嗤笑了一聲,「心尖寶貝?真的把靜妃當作心尖寶貝的話,何以為讓人隨意誣陷自己心愛之人,還讓她受這般大的委屈?一個蠱術,就可以將自己心愛之人的母族盡數斬殺,讓靜妃這數十年來承受著親人皆因帝皇的愛,而死于非命?」
世子符樂聖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世子哥哥,你若是想告訴聖上我的身份,大可以去告密。還可以告訴聖上一句話,靜妃的病,我無能為力。她我是治不好的,因為她中的是醉閻皇的毒。毒素已經入了心脈,我無能為力。」
「醉閻皇?這不是夷國皇室的秘毒嗎?」
世子符樂聖驚詫不已,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靜妃居然中的是這樣的毒。
若是靜妃真的中了醉閻皇,那凶手定然與夷國皇室有關。
而如此與夷國皇室有關的,就只有被禁足于深宮的雪嬪。
季如煙淡淡的掃了世子符樂聖一眼,「你可以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京中傳聞,是產後血崩之死。」
「那只是傳聞,事實上我母親死于醉閻皇。因為懷孕生子,使得毒素加速運行,在生產之日,就會竭力而死。血崩,那只是季府中的小妾的手段罷了,母親本就是活不了,那個小妾還在她喝的藥加大了劑量。于是,母親產下胎兒後,半個時辰便告離人世。」
世子符樂聖是個聰明人,敏銳的發現了她說這事的目的,「你的意思是,季夫人與靜妃都是被夷國之人所害?」
「想知道凶手是誰嗎?」
季如煙站起身子,將手中的干布扔在一旁,自顧自的走到了窗前,窗外正吹起涼風,帶來了一絲涼意。
世子符樂聖望著她的背影,「洗耳恭听!」
「凶手有兩個,一個是夷國的陳皇後,一個是我司幽國的谷皇後。」
「什麼?」
世子符樂聖大吃一驚,就算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會是這兩個女人做的。
季如煙轉首看著他,「當初太子殿下之死,我無意民在敬安寺見到靜妃的時候,曾問過靜妃娘娘,此事會是誰人所為。靜妃一口斷定是玉婉所做,她覺得現在諸位皇子都長大了,太子殿下沒有生母所護,又自大妄為,後宮只要有皇子的人,又豈能容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