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聞言,不由的苦笑,她就知道季如煙在那水里做了手腳。
季如煙沒有向她解釋,只是招人端來了兩碗水,然後刺穿了裴月的手,取了兩滴血入碗。
自己也刺破手指,朝碗里滴入兩滴鮮血。
兩滴血液在水里,混合,再分散。
結果,一如之前在那園子里的情況一樣。
一個相溶,一個不相溶。
裴月是徹底看不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不配!」
季如煙說完這句話,從懷里掏出一小包的東西,擱放在她的手心里,轉身離去。
裴月怔怔的看著季如煙的身影消失在囚室,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背影,竟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寂中透著堅強的味道。
手中的那小包的粉末,一打開,輕聞味道,正是白礬。
剛剛明明親眼看著季如煙的動作,可是她居然半點也沒有看出季如煙在什麼時候將白礬加入了水中。
唯一的解釋就是,季如煙早就偷天換柱了。
裴月看著手中的白礬,不由苦笑。
裴溪這是得不到季如煙的尊重,所以也就無法讓這個睿智的女子,認他為父?
不過,加了白礬的會相溶,那不相溶的那碗血液呢?
那是不是季如煙也加了點別的東西,甚至是連太醫也驗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還是說,季如煙不是裴溪的骨肉?
可轉念一想,若真不是裴溪骨肉,季如煙也不會說那句,他不配的話了。
裴月重重的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也許,我這次根本就是錯了。不該幫你的,裴溪!」
季如煙離開了囚室,安玄尾隨在後。
安玄神情古怪,「姐姐,需要好好‘招呼’她嗎?」
季如煙搖了搖頭,「不用了。不許為難她,她畢竟沒有做什麼太過份的事,而且今後你在司幽國也要與鎮北候好好相處才是,他是一個愛妻如命的大男人。在等鎮北候歸來的時候,你好好讓人侍候好她,不得有半點閃失。」
「可是她幫裴溪那個人……」
季如煙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安玄,我的敵人並不是裴月。而是裴溪與陳皇後!」
「姐姐,別生氣。我錯了……」
安玄見她怒了,趕緊認錯。
安玄也只是一片好心,季如煙也不好沖他板著臉,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還小,有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噢!」
安玄應倒是應了,只是有沒有將她的話裝進心里,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季如煙沒有再說話,反而是有些煩擾這些算計了。
她本無意算計任何人,只是那些讓她討厭的,卻總是找上門來,如果她不去算計,那吃虧的人就是自己了。
老人言︰吃虧是福。
這話對季如煙而言,就是狗屁!
吃虧是福也要看是虧給誰,虧給不值得的人,那就是傻蛋了。
幸好,裴溪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讓他自顧不,自然也就沒辦法找自己的麻煩了。
不過,她還是要處理好季府的事,那老夫人張氏還是要去見上一面。
季東明的死,表面上是毒害太子,實則是,季東明也是被人利用了。
季東明向來孝敬老夫人張氏,自己也算是盡盡孫女的孝道,去看一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