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她的聲音空靈而又清越,仿佛是穿越時空而來。寂靜的來,安靜地走,只在她上官五娘的心中撥起一絲漣漪。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輕輕念叨著這一句,上官五娘驀地咧嘴笑了,笑得那麼蒼涼,也笑得那麼淒清。或許,長樂公主說得沒錯,看不清的始終是她一人而已。
所受的罪孽,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新月離開之後很久,上官五娘依舊跪在地上。找來的是兩個丫鬟,也是前些天對她毫無恭敬可言的那兩個丫鬟。
只見那兩名丫鬟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上官五娘,沒有要扶起她的意思。只是語氣冷冷道,「王妃,王爺有請。」
上官五娘沒什麼情緒的眸子轉了轉,僵硬的爬起來,看也不看兩個丫鬟徑直朝著預王所住的行宮走去。
老遠的,她便听到了女子嬌喘的聲音。上官五娘扯唇笑了笑,無所謂的搖搖頭。在以前,她看到這種情況還會有心痛的感覺。現在麼?也有感覺,只是與心痛無關,只覺得特別惡心。也覺得自己純粹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甚至還為了他雙手沾染上鮮血,為了他逼死最愛她的親人,朋友。
「王妃,王爺說了,你回來了就徑直進去。」身邊綠色衣裳的女人說道,對里面傳來的****的聲音仿若未聞。
「好。」上官五娘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上前,她的身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佝僂。
「王爺,您慢點,妾身快要受不了了。」還未進門,里面傳來的便是這樣的聲音。
「小妖精……」隨之而來的是令湖修的低吼聲以及撞擊的聲音。
上官五娘扯了扯唇,推門而入,那屋中的人仿若無人一般,繼續著他們的大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前面的一切,她的心中已經起不了半點波瀾。
良久,令湖修和那名女子才緩緩完事,完事之後女子也顧不得穿衣服,luo著身子就要為令湖修清理。
「別累著你了。」令湖修輕柔的扶起那名女子,撇過頭,冷漠的對著上官五娘說,「你來。」
上官五娘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妾身遵命。」
說罷,邁著小步伐朝著令湖修而去,拿起桌上的毛巾細細為他清理。
令湖修看著面無表情的上官五娘,心中驀地一抽,那是被他壓制了十幾年的感覺。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冷冷道,「不想死就給本王離那個長樂遠一些。」
上官五娘冷笑著點頭,「當然,妾身當然不想死。」在你沒下地獄之前,她怎麼會死呢?
對令湖修沒了情愛之後,她心中剩下的就只是濃濃的不甘和悔恨。她要親手將送到令湖修手中的東西再一一討回來,至于他欠她的人命,那就讓他一輩子的苦痛來償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