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新月對著帝聖訣道,自從心防撤下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新月和帝聖訣轉身離開,兩抹背影在陽光的照樣下漸行漸遠,最後只余下兩抹清輝。
看著那天造地設般的兩抹背影,上元真兒的手緊握成拳,一雙美麗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恨,一張漂亮蒼白的臉蛋扭曲且猙獰,一身裙裝沾滿了塵埃,看起來好不狼狽。
新月和帝聖訣在御花園中逛了一會兒之後便朝著辰月殿而去。
那時候,夏曉橘和夏王已經等在那里了。
很難得的,夏曉橘月兌下了一身大紅的裙裝,換上了淺紫色的拖地長裙。淺紫色裙子,襯得她高貴而典雅。沒有了紅衣的妖嬈,卻得了紫衣的瀲灩。她很適合這種顏色,清貴中帶著點清傲,清傲中卻不帶清高。
一頭如瀑般的頭發一半被挽成一個仙女發髻,發髻由兩只玉簪固定住,在玉簪的上方綴著一個尾指大小的珍珠,有種畫龍點楮的作用。
不過,盡管夏曉橘換上了淑女服飾,但她的本性畢竟是沒有改變的,只見她一雙修長的腿翹著個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左邊抓著一個啃了幾口的青果,右邊則是抓著一塊剩了一半的糕點,嘴巴還在一鼓一鼓的嚼著什麼。
夏王嫌棄的瞥了夏曉橘一眼,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扣,低聲吼道,「夏曉橘,平時教你的禮儀你都還給你先生了?」
不理會夏王怒氣,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東西吃盡,「老頭,我平時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子了,要麼你由著我來,要麼你就把我趕出家門。」
「哼。」夏王重重的哼了一聲,「回到夏城,你就給老子滾出夏家,夏家可沒你這種既沒有禮儀,有沒有孝心的家伙。」
眨巴了幾下眼楮,夏曉橘嘖嘖兩聲,「老頭,這可是你說的啊,趕我出夏家你可別哭,畢竟你這年紀也不小了,難道就不擔心百年之後無人給你送終?」
夏王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都快氣的翹起來了,一雙干枯的手緊握成拳,三步並作兩步行至夏曉橘跟前,一手捏住她的耳朵,「臭丫頭,三天不打你還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一手護著耳朵,一手去掰夏王的手,俏麗的小臉生生被扭曲了,艱難地扯出一個小臉,諂媚道,「爺爺,我錯了,我懂禮儀好麼。」
識時務者為俊杰,節氣什麼的只是在對自己沒有威脅的時候才方便拿出來唬人。不然,命都沒有了,節氣拿來干什麼?擺著好看?
見夏曉橘服軟,夏王這才滿意的放開夏曉橘的耳朵,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回自己座位。端起沒喝完的茶水,慢慢的品著,此時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人家。
「小姐,您們回來了?夏王和夏郡主已經在里面等候您們多時了。」夏王和夏曉橘的氣還沒順過來,外面便傳來了輕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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