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沒良心的,虧得你哥想了你這麼久,你就不想你哥嗎?」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你這丫頭會這麼善良?對于那些人,如果不是沒有目的,別說站累了,就是那些人站死在外面,她也只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讓人將尸體丟出去,免得髒了她的地方。亦或者是她自己麻煩一點,繞個道走過去,然後換個地方。
不得不說,即便是這麼些年沒見面,新辰也格外了解新月。或者這麼說更加確切,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不管分開多久都是最了解對方的那一個。
「想,我當然想哥哥了。」見新辰洞悉自己想法,新月也不驚慌,反而憋著笑意,清秀的小臉微微泛紅,看上去好不可愛,「可即便是我想哥哥,也不能將他們攔在外面啊。行了哥,我先回避一下,你讓他們進來吧。畢竟,狗咬狗的好戲,過了今天就不知道還要幾天才能看到了。」
「輕語,你去將他們帶進來吧。」新辰換了一副模樣,不再是對著新月時候的隨意,慵懶。只見他白色錦袍,端坐在正位。手中端起一杯茶水,輕輕用蓋子翻翹著茶杯,時不時冒出縷縷青煙。頭微微垂下,眼瞼輕斂,一臉的高深莫測。給人一種清傲,高遠,不可褻瀆的神祗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新月看到新辰這幅樣子,莫名的就想到了如果是帝聖訣做出這幅樣子,氣勢應該會更加強大,應該也比她哥更能自成風流。
眨了眨眼楮,新月的眼瞼便垂下了,她怎麼又想起他來了?這兩天,貌似她想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不是因為喜歡,更不是因為愛,而是她看到她魂魄時候的復雜,那種難言的復雜。
她想,或許他們曾經真的有什麼糾葛,但她已經不想在去思考了。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幫助哥哥登上人皇之位,封印了結界,救醒清風,協助子初和落舞恢復神識,然後重新登上天外天。
沒有過多的停留,新月便從側門回去了自己的屋子,輕語則是去外面請那幾人進殿。
皇後阮婉秋保養得非常好,明明已經是四十幾歲的年紀了,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幾歲。一身血紅色的皇後正裝,頭上頂著九釵鳳冠,走一步,那鳳冠上的步搖便前後左右的晃動。漂亮的臉上涂著還算厚的胭脂,因為在陽光下暴曬的時間過長,胭脂已經被汗水沖掉了一些,這時候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倫不類。
良皇貴妃馬玉蘭和皇後相比看起來就要順眼多了,只見她一張白皙的瓜子臉粉黛略施,只是遮住了有瑕疵的部位,即便是汗水流下來也不會被沖出一道道的溝壑。一雙溫柔含情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恰到好處的藏了里面的野心,顯了表層的溫和,良善。一身玉蘭色的拖地長裙,很好的凸顯出她姣好的身姿,長裙上繡著的玉蘭就像是活了一樣,步步生蘭,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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