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心,後面的戲劇只會越來越精彩。」
新月一般是將周身的氣勢收斂的,但是剛剛她卻完全釋放,驚得安臨昊直接癱軟在龍椅上,「朕是你父親,天昊是你的國家,你這麼做置朕于何地?又置天昊的百姓于何地?」安臨昊瞪著新月,低沉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
「父親?」新月不屑地嗤笑道,句句逼人,「你現在跟本宮主說父親的事情了?抱歉,你配嗎?還有,天昊的百姓與我何干?本宮主又不是佛陀仙人,不是聖母白蓮,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在本宮主的世界里沒有不黑不白的灰色。所以,做錯了事情,勢必要付出與之相對應的代價。」
安臨昊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和疲憊,只見他節骨分明的大手微微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繼續道,「長樂,不管怎麼說你和辰兒都是朕的兒女,身上流著朕的血,朕最不想的就是和你們對上。以前的事情朕真的非常抱歉,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不……」
安臨昊還未說完,新月便接了過去,「流著你的血?本宮主以之為恥。還有你剛剛是想說如果不除了慕容家,那麼戰爭就該在十幾年前爆發,到時候不知死傷多少將士百姓?不知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本宮主說的可對?」
安臨昊點點頭,苦澀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以之為恥也無礙,可那畢竟是事實。你分析的也沒有錯,但你母後是朕最愛的女人,你外公是朕最敬重的老師,朕又何嘗忍心?然而,朕畢竟是皇帝,那成千上萬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不能置他們于不顧。」
看著安臨昊臉上浮現的悲戚,新月只是冷冷的轉過頭,「你不能置他們于不顧?那麼十四年前,慕容一族有何錯?他們世代效忠天昊,結果你僅憑著幾張紙便給他們冠上了通敵賣國的高帽。十四年前,我母親有何錯?踞鳳宮上下幾百口人又有何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他們盡數殺死,就連最後的幾十人也被活活燒死在踞鳳宮。十四年前,我和我哥又有什麼錯?你至于在發現我們可能沒死的時候派出萬千殺手麼?安臨昊,別把你的野心說的那麼偉大,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本宮主送你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長樂,你是真的沒辦法原諒朕嗎?」安臨昊一臉悲傷,放段,幾步走出來想要抓著新月的手。
新月身子一閃,便躲了開去,譏諷道,「看來你的演技還不錯,至少這皇宮中的人都被你給騙了過去。」可不是嗎?安臨昊在外人面前一副我很虛弱的樣子,但實際上呢?他的武力值很高,高到幾乎和她等同了。
當初受傷的時候,新月一度認為即便是自己沒有了靈力,憑著前些年修煉的內力,她在這第一層天也算是一個一流高手。但是事實上,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第一層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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